“小乐乐,你三哥口中的这一家子人,是不是就是昨儿个咱们见到的那去你铺子里边儿买溶豆的那个穷酸汉?”
安乐懒洋洋的搭腔。
“啊,没错,就是那个浑身补丁摞补丁的汉子。”
贺裕笙咂咂舌,感叹一嗓子。
“哎吖吖,这骗钱都不长眼的骗到你这小姑奶上来了,这不是自个儿找抽吗?
为了那么俩钱,真是不值当的啊。”贺裕笙心里忍不住为那一家子人默哀三秒。
“不过你放心,就咱哥俩这铁交情,我回府上去就交代给府上的人,再不让他们上那一口酥里去买糕点去,一定让他关门大吉。”
安乐摆摆手,满不在意。
“多此一举,不用不用!
我这铺面里面马上就要上桃酥了。
不用你嘱咐,只要你府上的人尝到了我铺面里的桃酥,自然会再不登一口酥的门。”
贺裕笙撇撇嘴,“你这也太小家子气了,就那几文钱的生意你也做呀?
你这几两银子的糕点,赚钱赚的不是挺容易的吗?
干嘛因为这么一个一口酥,放弃这更好的捞财大业啊?”
“不不不,我这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可不是为了只对付一个一口酥故意不挣银子的。
我是为了让一口酥关门大吉之后拿下一口酥那个地儿。”
贺裕笙错愕,“诶?拿下一口酥?
你拿下一口酥要做什么?
你不是已经有乐园甜品屋了吗?”
安乐眼里闪烁着**的狼光,“就凭着一个乐园甜品屋可不能够满足我这胃口。
我准备拿下一口酥之后,在一口酥里面再开一个铺面。
就开个专门供你们这些个富人消遣的咖啡厅。
你看,这甜品,咖啡厅,听起来多般配呀。
这一口酥离着乐园甜品屋这么近,只是在对面,这要是把一口酥拿下来的话,以后正好方便一起打理了。”
贺裕笙听的云里雾里的,挠着脑袋,明显感觉自个儿的脑袋不够用。
“等、等等啊,你说的这什么什么厅是个什么玩意儿?我咋从来没听说过?”
安乐眼一眯,那漫不经心的笑容,跟只慵懒的小狐狸似的,一脸神秘兮兮的拍拍贺裕笙的腰。
“这个咖啡厅你要是听过了,那可就等于是进入了神的世界了。
神的世界你不懂。
不过这马上你也就会懂了。
我觉得像你爹他们这样年纪的人肯定会喜欢的。”说完,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嘀嘀咕咕,自言自语起来。
“不过这要是真改成咖啡厅的话,那就得来个全部大改造。”
“要说咖啡厅的话,只对面儿的商铺面积实在是太小了。
得把那后院儿推了全部重新改建。
这改建起来还要设计图纸,请人来做这改建工程。”
“啊,对了,然后加上材料费用,请人做工的费用什么的,这全部零零总总的加起来,一定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看来我接下来又要有的忙了。”
瞅着说着话,就自言自语的进入自己世界,将他们摒弃在外的安乐,贺裕笙只觉得有些挫败无力。
“好歹我也是贺家的公子啊,怎么在你这里就这么没有存在感的被旁若无人的对待了呢?
这待遇可跟在那些大家小姐公子们面前可完全不一样。”
安乐注意力一转,瞥一眼贺裕笙,“我可没有拿你当空气,你可是我的贵宾。
就冲着你家小厮婆子三天两头的往我家甜品屋跑,我也得把你当活祖宗似的供起来啊。”
贺裕笙摊摊手,“我先声明啊,这可跟我没有关系哈。
是我那些小姨娘们喜欢你铺面里的糕点,有钱就愿意往你们这铺面里砸。
最近为了能够吃到你们铺面里的糕点,可是个个都使出浑身解数的在那儿讨我父亲欢心,等着我父亲掏银子呢,我父亲这几日可是正头疼呢。”
安乐不疼不痒的挑挑唇,“头疼个啥?
你们高门大户里边儿钱不是多着呢吗?
花个几两银子就心疼了?”
贺裕笙眼一瞪,顿时气儿不打一处来,“你这说的倒是轻巧,你以为虱子多了不咬啊?
这再有钱,也禁不住身边儿的小妾们个个如狼似虎的喝血啊。
四个小妾,这几日下来,在你的甜品屋里可就花了不下二十两了。
你这甜品屋就跟喝血似的,进了你这甜品屋,哪个不得被榨干?
你这赚的都都能在镇子上富甲一方了吧?”
安乐瞥着贺裕笙,温温吞吞的懒懒吐一嗓子,“你急个什么劲儿啊,花的是你爹的钱,又不是你的钱。”
“什么叫不是我的钱,花的可不就是我的钱?
我贺家就我这么一根独苗苗,以后那些钱还不都得归我呀?
现在全都糟践在那些小妖妇身上了。”
一旁的安宁手虚掩着嘴,一脸同情的瞅了一眼贺裕笙,冲安逸嘀咕一句,“怪不得这么愤愤不平的,原来真是他的钱。”
安静偷偷地掩着嘴,嘴角似有可疑的弧度。
安定认同的点点头,这说起来以后可不就是他的钱袋子吗?
安乐:“……”得,当她没说!
回了家,安乐就安排着开始忙活着做桃酥,关于想要拿下对面一口酥铺面的事情,几个兄弟姐妹默契的只字不提。
这要是听了,估计爹娘又得好一阵子缓不过劲来。
实在是怕他们心脏承受不了这巨大的即将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