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慧和程佳佳一个住村子东南,一个住村子西北,实在难以同路,硬要从一个方向回家也就是从学校到进村这二三百米的距离可以搭个伴儿而已。
下午到学校,文慧一进教室就见班里没什么人,只有张斌坐在座位上望着她,甚至让她有一种错觉,这张斌是在专门等她一样。
不过作为一个拥有着大人思维的文慧来说,这种毫无依据的想法,她是决不会过多考虑的。但谁知
“李文慧!”张斌却真的叫住了她。
“嗯?”文慧有些诧异的望了过去。
“你还说不是喜欢我,那你还给我写信!”张斌有些得意地笑着道。
哎呦我去,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难道是眼瞎吗?本姑娘怎么可能写出这么难看的字迹出来,哼!文慧很是愤愤的想到。
“那不是我写的,我干嘛要给你写信?”文慧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嗯?你是说这不是你写的?不可能啊”张斌一惊,有些纳闷的嘟囔道。
“第一,我写字没有那么丑。第二,我更不会闲的蛋疼的给你写什么信,我跟你又没什么话可说!”文慧暗自翻了个白眼。
“怎么不会,当初你还”张斌后面的话没有再说出来,因为看了文慧的反映,他也有些不确定了。
“撕拉”张斌大力的扯开信封,把里面的信纸拿了出来,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读着上面的内容,心头的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恨不得把这写信之人大卸八块。
他心里想着: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之前自己还暗自庆幸,收到的这封没有署名的信肯定是李文慧写给他的。应该是那丫头自尊心强又好面子,估计是当面不好意思承认,这才偷偷地写了信给他,结果竟都是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想入非非,人家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
这不光是简单的误会问题,连带着自己这张脸都要丢光了。想起自己刚才还面露得意的质问那丫头,结果却是如此。这要是从此被那丫头看低了,他这心就不止是受伤,更多该是愤怒了。他恨那个害他如此的写信之人,恨他让自己遭遇这一切,他要报复,狠狠地报复。
想到此,他三两下就把这封信揣进了衣兜里,起身出了教室。
文慧听到刺耳的桌椅碰撞地面的声音,扭过头看了看,只见到张斌冲出的人在教室门外十来米处被张斌叫住,聚集成了一团,他要求每人在纸上写上自己的姓名,写完了才能进教室。由于张斌在这个学校一贯横行霸道,连老师校长都拿他没辙,在学生中更是积威已久,众人虽然疑惑,但却不敢有什么微词。
由于没有什么人反抗或者质疑,都规规矩矩的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所以这项工作进展也挺迅速,并没有造成什么拥堵或者老师校长的注意。
但奇怪的是,今后连着两天上学,猴子都没有来。对此众人倒没有特别留意,只有程佳佳在下课时偷偷的问文慧:“哎,你说他是不是因为那两封被退回去的信出事了,受到什么惩罚了?”
“哎呀,你放心,肯定和这没关系,你就别在那胡思乱想啦!”文慧摆摆手,示意她不要胡乱揣测。
“文慧,我有点心虚!”程佳佳仍旧一脸紧张,而且还用手抚了抚胸口。
“你真是”看着她皱着眉眼,嘟着嘴的小模样,文慧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
“哎呀,人家在跟你说正事呢,你干嘛?”打掉文慧的手,程佳佳扭身趴在了课桌上。
“你就是杞人忧天!”文慧看了看她,无奈得道。
“但愿吧,但愿你说得对!”程佳佳嘟囔了一句。
果然次日,猴子就上学来了,只不过他的眼圈有点青,鼻子有点肿,脸色有些不太好。
“哟,猴子你这两天干嘛去了?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了?”班里的一个男生问道。
猴子瞪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跟以往的嚣张跋扈简直判若两人。
文慧则用胳膊肘捅了捅同桌的程佳佳,示意她看看,人家任侯还活的好好的,并没有像她担心的那样,被诅咒信所害。
程佳佳扭身看了看,这才回过头来道:“可是他虽然没遇到什么生命危险,但是这脸怎么跟个烂酸梨似的了?会不会是,虽然他收到了退回的两封信,但其实他发出去的更多,所以他才被免了性命之忧,只受了一些轻度惩罚!”
听到程佳佳的话,文慧真是彻底无语了,这孩子真的是中毒已深了吗?怎么如此简单的问题,都能让她联想成另一个版本呢?
“胡诌,你这脑回路真是有够奇葩的。连这么直接的证据摆在你面前,你都能不信,我也是醉了!”
“我哪里胡诌了?明明就有可能是这样的嘛!”程佳佳表情无辜的看着文慧。
对于程佳佳的执迷不悟,文慧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办法给她解释清楚了,因为她总能找到理由把答案给圆回来。所幸之后并没有人再给她俩的桌肚里塞秘密信,她也就不再注意这件事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周六,文慧和文燕都跟着爸爸去了姥姥家。
一进姥姥家的正房,文慧就闻到了一股药味,这是本不属于这里的味道,让文慧很是有些不安。
“姥爷,二姨!”进了里屋,文慧看到屋子里的人,首先打了招呼。
“爸,二姐!玉萍,咱妈怎么样了?”爸爸也开口询问道。
“好多了,去医院全方位检查了一遍,大夫说是高血压导致的脑供血不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