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落下,天色变得昏暗起来。
汽车快要进城时,林海侧眸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陈睿泽,不知道要不要叫醒他。
过了一会,他慢吐吐地开口:
“哥,有件事我想提醒你一下。”
“说。”陈睿泽闭着眼之吐出一个字,似乎早醒了。
林海顿了顿,一边熟练的把控着方向盘,一边慢悠悠地开口:
“就是……陈曦,今天早上来公司找你,她好像知道你去海城的事,还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当时装傻,说你没去海城,谁知她向我炫耀,说你去海城是给她买礼物去了……”
“知道了。”陈睿泽打断了他的话,说:
“我那天出门,她来找过我,她很聪明猜到我回国后,一定会去海城……”顿了顿,他又开口:
“所以,为了让她保守秘密,我答应给她买礼物。”
“哦”林海点点头。
礼物!
一想起礼物,陈睿泽气就不打一处来,眼前又浮现出那个白痴清澈干净的眼。
真是便宜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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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屹立在海城商业中心的一栋豪华公寓,此刻灯光闪烁,光彩照人。
赵宝琪从车站出来,去超市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和感冒药,随后直奔豪华公寓。
在公寓,她洗完热水澡,随便吃了点零食,发现嗓子疼的厉害,浑身无力,于是喝完药,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觉醒来,发现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
她慵懒地睁开睡眼,伸了伸懒腰,试着咽了口唾液,发现嗓子比之前好多了,这才缓缓起身。
从海城逃跑时,她走得急,什么东西都没带,偏偏在那个时候,由于感冒外加心情极度郁闷,大姨妈竟然提前来捣乱。
若不是碰到他,她还真不知道今天在列车上,她该怎样处理这件棘手的事,毕竟那些女孩子出门该带的东西,她都没带,包括换洗衣服。
现在想想,她依然会耳根发烫,心跳加速。
她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朵,眨眨眼,叹口气,从小到大还没做过这么丢人的事!
想着,她移步来到窗外,望着天空中一轮圆月,发起呆来。
一张精致美伦的男人面孔,就这样迫不及待地出现在她眼前。
他是谁?
他来自哪里?又去向何方?
他来海城是否和她一样,只是这座城市的过客?
皎洁的月光洒在女孩娇美的脸上,她变成了一个粉嘟嘟的瓷娃娃。
她裹了裹身上粉色的睡裙,刚要转身,耳边又响起那个人冷漠近乎发怒的声音“白痴!”
白痴?
长这么大,她还是带一次被人骂为白痴。
他骂她白痴,现在想想,她还真是白痴,她和他在一起度过了六个多小时,竟然从未开口,更没有问他叫什么名字,不是白痴?那是什么?
赵宝琪想到这,耷拉着脑袋,拉上窗帘,唉声叹气的来到窗前,身体猛然往后一仰“扑通”一下躺在了床上,一双清澈无比的眼盯着天花板,又发起呆来。
怎么办?到哪里去找他?
此时,她眼前全是那个人的影子。
“有什么了不起,你不就是长得帅了点吗,凭什么骂我是白痴?”
忽然,她从床上有坐起来,挥了挥胳膊:
“走开,你别总是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你以为你是谁?讨厌!”
讨厌?
她真的讨厌他吗?
从她第一次看他,她的心就怦怦乱跳,更别说在她危难时,他对她施以援手。
她只是讨厌自己,今天当了次白痴罢了。
怎么办?
她叹口气,揉了揉栗色的秀发“烦死了!”
说着又躺下,把头埋在枕头里,两条细腿胡乱地在床上踢来踢去,尽量不去想那个人。
忽然,她感觉自己的腿被一个硬硬的东西咯了一下,什么东西?
床上难不成有利器?
她“嗖”地一下,跳下床,定眼一看,风衣?
那个人的风衣,正平展展的躺在她的床上。
她眨眨眼,歪着脑袋,心想,风衣怎么会咯着她的腿呢?
于是,她伸手在刚才咯她腿的地方摸了摸风衣。
果然,风衣口袋里有东西,她眼睛闪了闪,手停了下来。
呵呵!他的风衣口袋里有东西!
她惊喜得把风衣反过来,从内侧口袋里掏出一个,玫瑰色的天鹅绒首饰袋。
首饰袋?
她盯着手里那个非常小巧的首饰袋,愣了。
不会吧,一个大男人戴什么首饰?
她噘着嘴,眨眨眼,打开首饰袋一看究竟。
当一条亮晶晶的白金镶钻手链,出现在她眼前时,她张大嘴:
“啊?手链!还是女士白金镶钻手链,这是要亮瞎我的眼吗?”
她盯着手里闪闪发光的手链,左看看,右看看。
最后索性把手链小心翼翼地放在灯光下,睁大眼再仔细看了看,心里数着,一,二,三………
“天哪,十……十八颗钻石!”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她的心跳有些加速,眸子深处除了大大的惊讶之外,还夹杂了一丝疑惑。
一条白金手链上,镶了十八颗亮晶晶的钻石,实在是精美至极。
十八颗钻石大小一样,每颗都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俗话说,没有那个女人不爱钻石,赵宝琪也不例外。
看着手里光芒四射的白金手链,她眨眨眼,又眨眨眼,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