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你――”钟安傻了,接着气得冒烟:“裴凉!”
裴凉不耐烦了,一把掐住钟安的下巴,将他拽了过来,按在玻璃窗上。
此时外面夜色正浓,因此走近的话,玻璃能清晰的映照出人的脸。
裴凉让钟安的脸对准那‘镜子’,开口道:“照照镜子!”
“你就这点姿色了,家世毫无底蕴格调,靠着艺术家妻子拼命跻身上流的货色,怎么配进我裴家的门?”
“乖一点,让你走的时候别磨蹭,闹大了难堪的是你,知道吗?”
钟安看着镜子里裴凉的脸,回想她跟自己交往以来的一瞥一笑,简直毛骨悚然。
难不成他还有他们钟家,一直以来都是她们裴家当做玩物不成?
莫说钟安,要不是自己的事自己清楚,连裴凝都快以为她们两姐妹联合起来,惨无人道的玩弄单纯男人了。
将腿软的钟安推开,裴凉转身冲楚夜白伸出手:“这里太吵了,楚先生愿意跟我去酒吧喝一杯吗?”
楚夜白没料到等待的枯燥时间居然有这种乐子,看戏看得兴致盎然。
闻言便也伸出手,还没同意,就被人制止了。
这次是裴凝,她连忙道:“姐,姐我错了,我们好好聊聊吧,就在这里,你别丢下我好不好?”
裴凝心里是再次胆战心惊,她不明白这女人要把楚夜白带到别的地方去干嘛。
如果她也知道后面的事的话,为什么会干出这种举动?
裴凝一心只顾着阻止两人离开,更多的注意是在楚夜白身上,他得留在大厅,否则的话――
可楚夜白此时视线却在她姐姐身上,表情多了丝讶异,仿佛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事。
裴凝心里一跳,缓缓的回头,就看到她‘姐姐’此时盯着自己,眼神里是让人头皮发麻的意味。
她脸上似笑非笑,用笃定的口气问自己道:“所以这条船一会儿要发生什么是吧?”
裴凉这话一出口,裴凝脸色都白了,甚至不敢看向楚夜白,唯恐他从自己下意识的反应中看出什么。
可三人就这么近,怎么可能看不到?
果然,一听裴凉的话,楚夜白脸色就变了,深邃的眼睛眯了一下,透着危险。
接着笑道:“既然妹妹这么担心,那就和我们一起去吧。我想跟两位女士都聊聊。”
裴凝心脏狂跳,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此时原本想偃旗息鼓的钟安再次忍不住了,半个小时以前,他还坐拥这对姐妹花,此时受尽羞辱,这区区小白脸还想一网打尽,仿佛自己的落魄就多了个刺眼的对照组。
决计不能忍。
于是钟安拦在楚夜白面前,倒也不敢再动手动脚,只语气阴沉道:“你休想干――”
谁知这次楚夜白可不跟他讲你来我往,话才开了个头,钟安就直接飞了出去。
直接铺在过道上,半张脸全肿,口吐鲜血。
楚夜白:“嗯,我干了。”
这次的骚动就有点大了,周围的宾客看了过来。
他们对楚夜白陌生,但对钟安倒是有几分脸熟,连忙有侍应将钟安扶了起来。
钟安见人多,便开始不依不饶。
周围的注意力顿时汇集过来,在从钟安嘴里得知楚夜白是朱女士带来的人之后,自然对他敢殴打客人的举动皱眉不已。
一时间对楚夜白的指责纷沓而来。
又有人道:“那边赌桌的不就是朱女士吗?她自己的人,让她好好管管。”
这么大动静朱女士自然不会听不见,有人问了她,她远远看过来,看见楚夜白,眼里顿时迸发出光芒。
却也疑惑道:“我带的人里没有这帅哥啊。”
这样一来,楚夜白的身份竟然就成疑了。
钟安连忙道:“保安,快抓住他,这人不知道怎么混上船的,还殴打客人,你们怎么管理的?”
场面一时有些混乱,楚夜白只得叹了口气。
对裴凉和裴凝道:“看来是显得让他们闭嘴,咱们才有机会聊了。”
话音一落,大门砰的打开,几个穿着黑色作战服的大汉走了进来。
这明显格格不入的粗人,外面竟然无人阻挡,但一看他们手里的东西就知道为什么了。
为首的人朝着天花板连梭了数木仓,听到木仓声大厅的人立马慌作一团,大部分下意识的蹲在地上。
那些人散了开来,训练有素的顷刻就占据了整个宴会厅各处的制高点,每人手里的木仓对准自己负责的领域,周围人是谁都不敢轻举妄动的。
紧接着无数在外的散客或者工作人员被木仓指着推了进来,今夜很冷,在外面的人不多。
大厅的广播里传来一个粗哑的声音【女士们先生们,这里是船长室,现在这条游轮已经被我们控制了。】
【为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请各位不要惊慌,不要逃跑,更不要做出任何疑似反抗行为,以免误伤。】
【接下来请游轮上所有人都聚集到三楼宴会厅,不要试图躲藏,监控也在我们的掌握中,谢谢配合。】
“还挺有礼貌。”裴凉道。
裴凝跟看疯子一样看她,她毫不惊讶该是知道会有这一幕了,那为什么戳穿自己,让楚夜白起疑?
难不成是为了除掉自己?裴凝惊悚了。
她不敢说话,但楚夜白旁边的两个美女已经吓哭了,刚才他们还为楚夜白是假凯子而懊恼。
这会儿却觉得缩在他这个体格高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