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桑和姜师相互看了看,她们将病男人的母亲扶了起来。
她抓着自己的头发,濒临崩溃的说道:“都没有用,没有用。”
“直到那一天,我走到一个私人医馆门口。”
“那个医生,他喊住了我,他竟然知道我儿子得了严重的心肺病。”
“他告诉我,他有办法,可是当我听到他说出的方法时,我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他说只要一颗年轻的心脏和罂粟壳、蝎子尾一起煮药,让我的儿子喝下去就能彻底治愈”
“我没有办法了,我只能去做试一试,可是我不敢,那是杀人!”
病男人的母亲先杀了自己的丈夫,因为他和自己的朋友有暧昧。
接着,她按照医生的方子给儿子喝了药,却不想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医生却再一次告诉她,这样严重的心肺病,需要一年吃一颗健康年轻的心脏。
这母子两人为了找到健康的心脏,不惜在各处找寻,然后杀害无辜的人。
直到,上了这趟列车,他们本想对邢桑出手,然后取心。
“我是一个医生,我救死扶伤,却连自己的儿子都救不了。”
“我不想杀人,都是他们逼我的,我不能看着儿子死去。”
就在这时,只听到车厢里传来了喊叫声和扭打声,吵闹声。
邢桑侧身疾步走出了洗手间,拉开车厢门看去,竟是那个病男人把一个女子摁在地上。
他的身后有两个男人使劲拽他,却仍是无用,他身下那个女子被掐住了脖子,几近窒息。
邢桑回身对姜师喊道:“把她看好,我阻止他。”
“不要,不要杀我的儿子!求求你们,不要杀他”那病男人的母亲再次跪在地上哭求道。
姜师把她拉起来说道:“我们不会杀了他,他的罪比死还要重!”
说着,邢桑一步跨上去,拍了拍那两个帮忙的男人,说道:“我来。”
只见,她抓住病男人的后衣领,就把他提了起来,两个帮忙的男人见此形势,顺势掰开他紧掐着女子脖子的手。
邢桑把那病男人扔在了他的座位上,他的背重重的撞在车身上,引发了他剧烈的咳嗽。
“咳,咳,咳,我,我要杀了你!我要你的心脏!快给我!”病男人用手接着嘴里咳出的一口血,疯狂的喊着,起身向邢桑扑了过来。
他哪里是邢桑的对手,不过是飞蛾扑火而已,邢桑钳住他的脖子眼中都是杀意。
“姑娘,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只求你放过他。”
“他的罪,我全都替他受!只要他能活着,哪怕我千刀万剐都可以。”那病男人的母亲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哭求道。
邢桑还是松开了手,他跪坐在地上,瞪向他的母亲吼道:“你现在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有什么用!”
“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鬼样子!”
“我本来有大好的前途,就是要因为你非要做实验,研究心肺病与你有什么关系!”
“他们死就死吧!为何要想办法救那些肺痨鬼!现在好了,你儿子也成了肺痨鬼!”
“这下,你满意了吧!”
啪的一声,病男人一巴掌挥在了他母亲的脸上,邢桑和姜师愣在了那里。
同样愣住的还有他的母亲,她从来不知道他的儿子竟然会说出这番话。
“临儿,救死扶伤,成为医生不是你的志向吗!”她惊讶的问道。
病男人捂着胸口又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哈哈哈,真是可笑。”
“成为医生,不过是我想要在你面前得到一点点的认同和关注!”
“自小,你就只把精力放在搞你的医学上,而父亲和我,你从未真心真正的关心过。”
“他和宋姨,给你提出离婚,你就杀了他们!拿他们的尸体做实验!”
“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吗,那每晚的剁肉声,实验中失败的愤怒敲砸声。”
“如地狱的鬼哭一样,日夜传入我的耳中,我就睡在这上面!”
其实,他母亲所谓的儿子辗转难眠,所谓的病情越来越厉害,不过是他对于母亲的血腥的恐惧。
而他的母亲不知道,她只想治好儿子,却不想只是把儿子推向了深渊里。
“临,临儿,你要去哪里!”只见,病男人推开邢桑和他的母亲,跑出了车厢。
“姜师!”邢桑喊道。
姜师点点头,转身追了出去,那病男人竟然从连接台翻出了车外,爬向那具尸体上。
“你要干什么!”姜师喊道。
病男人疯狂的笑着喊道:“哈哈哈,有心脏,还有心脏!只要吃了这心脏就好了!”
他硬生生的把手插进了那具尸体的心口里,抓住心脏后,用力向外拽。
没想到的是,他的手竟被卡在了两根肋骨里,怎么拔也拔不出来。
“心脏,快出来,为什么卡住了!”
“呃,咳,咳,呃,心脏。”病男人又咳出了两口血沫子,他含糊不清的喊着。
邢桑和那病男人的母亲也赶了过来,她们看到了一个脸色惨白的男人。
抓在一具死尸上,翻找他的心脏,在锃亮的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和恐怖。
“呃!啊!”病男人忽然喊了一声,便瞪大着眼睛垂下了扒着窗户的手。
而另一只手仍旧被卡在尸体的两条肋骨间,他耷拉下来了脑袋。
“临儿!”病男人的母亲惨厉的喊了一声,也昏了过去。
姜师扶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