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梨衣看看他,摇着首,话语间带了几分惊惶,“小小,不要问我了,好吗?我不能说,也不能让姐姐知道……”
见他神色痛苦,洛瑕不敢再问,柔声抚慰道:“好,你不想说,我就不问。关于你喜欢的那个人,是白家姐姐,对吗?”
乔梨衣微微错愕,“小小,这你是如何知晓?”
洛瑕轻笑:“那日龙舟赛,我看到了。你一直带在身边的小龙舟,我也看到了。”
乔梨衣面颊微红,没说话。
洛瑕续道:“喜欢白家姐姐那样的人,会很辛苦的。”
乔梨衣眼底黯然,“我知道的。”
洛瑕笑着拍拍他的手,“但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乔梨衣闻言展颜,“谢谢你,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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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试放榜后,因着前月与慕容以沫的约定,容境开始准备去泰元的行装。
临安距离泰元,快马不过一日的行程,只是一来一回,又少不得在泰元耽搁一日,这一行,便要至少三日。
容境临去时,容无逸将一封封口的信递给容境,嘱咐她一定亲手交到慕容城主手中,容境遂应下,将那信妥善收了。
容境此行并不张扬,只她和容襄两人动身,皆骑马,轻装简从。
此时的城主府门前,洛瑕跟着出来,执意要送容境离开。
他明眸如许,站在她面前,认真道:“境姐姐,您路上小心。”
她抬手抚了抚他的发,“等我回来。”
他点头,“嗯。”
极简短的道别,她很快收了手,转身上马而去,容襄紧随其后。
洛瑕望着她一骑绝尘的背影,心间默念的是愿她安好的祝祷。
只是他一心惦念着远行的容境,却没料到自己在临安,也会遇上麻烦。
这是在容境离开临安的第二天,他照例在宁先生放了课后去书院门口寻容氏姐妹,哪知尚未走出那条每日必经的回廊,他便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紧紧捂住了口鼻。
他身后,拾初惊呼一声,也立时没了声响。
奈何宁先生今日放课晚,洛瑕从如仪堂出来时,就已没多少人了,因此眼下他和拾初二人受制,却无人从此经过。
“别怕,我是洛锦溪。”身后的人话语阴沉,语速很快。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带你回家一趟,奈何你此前两番不愿,我只得出此下策。”
“别声张,只要你肯乖乖跟我回去一趟,你的小侍子就性命无忧,若你不肯,那我可就不敢保证了。而据我所知,你们主仆二人关系可是很好的,他若出事,你心里一定不好受吧?”
洛瑕面色微冷,“三姐姐莫忘了,书院外,容家几位姐姐还在等我。”
洛锦溪不在意地笑出声,“别以为我不知道,容境去了泰元城,今日回不来。而剩下那两个小家伙,根本不足为虑,乖乖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洛瑕默了默。洛锦溪遂挟着他转身,让他看到了后方的拾初。
拾初正被洛锦然制在手中,还有一把匕首便抵在他颈间,利刃泛着寒光,尤是令人胆颤。
“小小愿意听话了吗?”洛锦溪冷笑着道。
洛瑕羽睫轻扇,“别伤害他,我听你的。”
片刻后,洛瑕与洛锦溪一道出现在书院正门,二人神态自若地走到容清越和容清琬面前,极平常地打了招呼。
然后,洛瑕轻笑着道:“二姐姐,三姐姐,我在城主府已有月余,实在有些思家,今日恰巧碰到洛四姐姐,便打算随她回家一趟。”
洛瑕的神色稀松平常,容清越与容清琬遂不疑有他,简单告了别,转身离开。
洛锦溪遂满意道:“小小做的很好,咱们这就走罢。”
洛瑕垂首,跟上了她的步子。
却不料,洛锦溪走出不过两步,便顿住了。
洛瑕险些冲撞上去,好在及时收了脚,他不由抬眸看去,竟是白澜夜一身红衣,一柄折扇,笑容肆意地立在了二人面前。
“洛四,你这是要干什么呀?”白澜夜的语气状似随意,眼底划过几许危险的意味。
洛锦溪面色一沉,神情冷淡道:“洛府家事,白大小姐还是莫插手的好。”
她与白澜夜曾有一面之缘,相交不多,倒是常听白澜夜的fēng_liú佳话,想来不过一纨绔贵女,心下颇有些不齿。
白澜夜笑容一敛,“洛府家事?那你带上小小作甚?威远大将军的嫡小公子,何时是你洛府二房的人了?”
听出白澜夜口中的不屑,洛锦溪面上浮现恼意,“白澜夜,你让不让开?”
白澜夜嗤嗤一笑,“抱歉啊洛四,你想动容境的人,得先问问我白祉玉同不同意。”
她说着,手中折扇一开,三支小箭齐齐飞出,直射向挟着拾初走过来的洛锦然。
洛锦然不设防,只得匆忙侧身闪避,拾初得了自由,忙跑向洛瑕,两人站到一处。
洛锦溪恼意更甚,“敬酒不吃吃罚酒?”
白澜夜笑意张狂,“我虽然打不过容境,但你洛四这样的,我一个能打一百个。”
洛锦溪怒而出招,她是洛府二房这一辈中的佼佼者,素日里不曾受挫,此番更不会怕白澜夜这一个区区商贾之女。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引以为豪的武功,到了白澜夜手下,竟撑不过两招。
“你……”洛锦溪趴在地上,错愕地抬起头,怒目而视。
白澜夜蹲身到她面前,满不在乎地邪佞一笑,“你要记仇,没关系,但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