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邓阴两家的花露水作坊被人攻陷的时候,虽然主要原因是两家派去看管工匠的私兵们对工匠压榨过度,导致那些工匠全都心存怨恨,再加上有连天大雨这个契机,以及工匠在花露水坛子上睡觉这个导火索。
但是,如果不是郑家、周家,以及凤凰村的那些士族们插手的话,那些那些工匠就算是再怎么爆发,也别想一举突破三四百私兵的围困!
事后邓阴两家调查之后发现,当日那些闹事的工匠,本已经被私兵们控制住,并成功的集中关押了,只等大雨过去会后,由邓晨和阴陆去拿主意看该如何处理。可是,在那些工匠们被关押之后的当天晚上,就有人悄悄把那些工匠们放了出来额,而且还趁私兵们不注意偷了他们的兵器,并将那些兵器交到了工匠们的手中。
之后发生的事情就不必多说了,那些工匠拿起兵器奋起反抗,在那些私兵们没有弄清楚情况之前就在叛徒的帮助下冲出了花露水作坊,并在那些叛徒的引领下跑去那些隐藏在幕后的士族们的家里寻求庇护。
不过那些工匠们没有预料到的事,那些士族们之所以不惜花费大量人力物力,也要渗透到邓阴两家的花露水作坊中去,主要目的并不是为了拯救他们这些工匠于水火之中!士族们要的是花露水的配方!只有配方才是他们真正看中的东西,至于救他们逃离花露水作坊,那其实只是他们顺带做的事情而已……不!其实连顺带都不算!
因为,那些工匠们在刚刚分散逃到包括郑周两家在内的数家士族人家之后,立刻便被那些士族人家给扣押了,那些士族甚至连虚伪的笑容都懒得给工匠们一个,直接就让人开始对他们进行严刑逼供!
经历了一番惨无人道的拷打折磨之后,那些工匠以及帮助他们逃进士族们家里的私兵们无一生还。至少,在那日处理掉郑家和周家之后,曾在郑家、周家、以及他们的党羽的宅院中大肆搜寻的邓阴两家的私兵们,没能在任何一座宅院中找到任何一个失踪了的工匠和私兵,无论是活的还是死的都没有!
额,至于之前邓阴两家信誓旦旦的从各家后院里解救出来的,那些被折磨的体无完肤的工匠是怎么回事……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总的来说,邓阴两家的花露水作坊被攻陷,既是意外也是必然!说它是意外,是因为间接造成整个事件的大雨来的实在太过突然,事先根本没人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场大雨出现。说它是必然,是因为以郑家和周家为首的那些被排斥在花露水生意外的那些士族们,一直都在不遗余力的挖花露水作坊的墙角,誓要将花露水的制作方法搞到手。
所谓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邓阴两家派去看管工匠们的私兵本就不会管理,那些工匠长期生活在高压环境中,反抗只是时间问题。与此同时,有这么一帮人在,花露水作坊周围的私兵们会被他们买通那也是迟早的事儿。
老实说,你说此次花露水作坊被人攻陷的主要原因,真的就能全都要怪罪到郑家那群人头上吗?倒也不尽然!
不过,关于这之中的是非曲直,凤凰村的这些村民们肯定是不懂得,而管梨花对此也不打算深究,所以她直截了当的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到了郑家和周家的身上,大声对周围的人说道:“可邓阴两家就算是派去了那么多人防备郑家和周家,耗费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日防夜防,可依旧还是被人把花露水作坊给攻陷了。不仅整个作坊被人拆了个支离破碎,里面的工匠也死伤了数十人,进半被人抓走!整个花露水作坊,彻底被毁了!”
“啊!那个……邓家的花露水作坊被人给毁了?怎么会?!”
“郑家和周家不都是外县人吗?他们竟然有这个本事?他们……他们怎么做到的?”
“邓家和阴家的人不是一直在防着那些外县人吗?怎么会?!那可是花露水作坊啊!外面好几百家丁在那里守着……郑家和周家的人已经这么厉害了吗?”
“哼!邓阴两家的家丁确实是在外面守着花露水作坊不假,也确实一直都在防备着那些外县人,生怕他们会突然动手,对花露水作坊图谋不轨。”管梨花冷哼道,“可是外贼好防,家贼却难防!邓家和阴家的家丁们一直都在防着郑家和周家这两个外县来的士族,可是没想到最后趁着大雨向花露水作坊出手的人却是咱们新野县本地的士族!唉,只能说这人啊,你若是不把他们的皮扒掉仔细看看的话,你永远都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究竟是人还是狗!”
“这……”
“那花露水作坊竟然真被人给拆了……”
在经历了一段瞠目结舌的沉默之后,周围的凤凰村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有人忍不住小声问道:“那,这,那不是说,以后邓家和阴家就做不出来花露水了?”
“这可怎么办?若是没有了花露水的话,是不是那些外线的商队就不会到咱们县来了?也不会再眼巴巴的上门给咱们送钱粮了?”
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在经历了最初的震惊之后,那些凤凰村的村民们回来神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去问和自己的利益息息相关的问题。
对此,管梨花摇了摇头,答道:“做肯定是能做出来的。虽然之前花露水作坊里的工匠死伤惨重,但是总有活下来了的。而且,花露水的配方邓阴两家都有,只要再盖一个作坊,招一批工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