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匹料子倒是不错,怎么卖?”贺兰摸了摸,看了看,真心觉得不错,欣喜的便问了价格。
“是这样的,这匹料子是缎面较好的,本来是要做其他颜色的,只是染色的时候出了问题,变成了这个色,掌柜的打算处理的,一直没时间才放到现在。”
贺兰一听这话便开口问:“不会掉色吧?或者穿几天自己就破了?”
听着小二的话贺兰第一想法便是布料有问题,买之前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没有,没有,只是那天的颜料比例出了错成了这样,如果进行二次上色才会出问题,这不,就因为这个原因掌柜的才给放到现在。”
“你要是说没问题那也还行。”
“那行,您如果要了,这匹布您要是都买下,便五百文给你,小娘子考虑考虑?。”
“五百文?不行不行,太多了些,况且这一匹布我也拿不下,我就是买个做一身衣服的布料就行,这一匹能做五身衣服呢。”
小二张了张嘴,没说话,扭头看了看老板娘,只等着老板娘做决定。
“这样吧,咱们都是熟人,多了你买了也浪费,500文,大概一身衣服的布料钱是84文钱,钱数就不给你免了,你扯两身的布料,刚好跟旁边的这位姑娘一人做一身,也就是168文钱,你看可行?”
贺兰犹犹豫豫的并没有答应,他也不知道吴父带的够不够。
这个布料168文钱,清梅的红色布料扯一身衣服便是300文银钱,加在一起这可是他们家一个月的收入。
说是两个月还真的没有夸大,真的算下来,500文说不得便是别家小半年的收入。
这年代银钱大多都在商贾朝廷官员手里,百姓们又没有什么挣钱的门路,大多都是靠着地里的粮食一年到头卖些银钱。
平日里吃喝大多都能自给自足,语言点什么东西便会拿着家里同等价位的东西跟别人交换,如果别人实在不愿意,自己又非常需要,这才会掏出兜里的银钱付款。
像吴清竹家里算是条件比较好一些了,吴母每年织布,吴父出去做短工,吴清竹帮别人抄字,这些多少都能挣一些银两。就说贺兰接的那几次绣活,几个月也就挣了一两银子。
由此可以看出银钱的珍贵程度相比于这次接到的绣活的二两银子,贺兰是必然要接的,只是让她在还没挣这么多银子的时候便先花出去,多少有一点不舍。
这时站在一边的吴父开了口:“那便买了,烦请您快点帮我裁好,着急走,还有人在城门处等着我们。”
小二一听卖出去了便赶忙拿剪刀拿尺子,等吴父这边交了钱,便立马麻利的开始裁剪。
临走的时候老板娘还要了贺兰家的地址,毕竟这次没有收贺兰他们的押金,让她有点不放心。
至于不收押金也是没有办法,人家指定要贺兰,可是贺兰手里又没有那么多银钱,她又不想推了这个活,只能自己这边多担一些风险。
看着几个人远去的背影,颇有点看着希望的感觉。
吴父赶着马车,贺兰跟清梅两个人抱着今天买的东西多少心里有点不舒服。
过了一会儿,贺兰开了口:“爹,对不起,我们今天买多了,把买肉的钱都花了。”
吴父愣了愣,握住手里的马鞭,扭头看着两个人:“有啥可讲究的,好些年没做新衣服了,多买一身又无碍,想吃肉下次来了我再来买就是了。”
“可是我们花了这么多钱,娘会不会不开心啊?”
“你娘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也不想想,你娘不开口我哪里敢给你们掏钱。”
吴父的话语并没有让两个人放下内疚的心思,家里的情况他们也是知道的,别人都说他家有钱,挣得不少,可是自家事自家知。
相比别家挣得是多些,可是支出也是不少的。
比如吴爷爷腿疼治病的钱,吴清竹吴清泉笔墨纸砚的钱,这些都是必不可少花钱的地方,再说了日常开销等等一些也是需要花钱。
如今被他们二人一下子花去这么多,颇为懂事的二人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贺兰的内疚心还算好些,毕竟这次的这个绣活便有二两银子,等她做完便能拿出钱往家里添一些补回去也就好了。
最难过的就是清梅,小姑娘觉得从一开始自己被退婚,连累家里名声被别人指指点点,心里多少有点内疚。
不由得想,刚刚爹付钱的时候就应该拦着一些,如今后悔,裁都裁了,人家也不会给退了。
抱着几本书的吴清竹上车就见两个耷拉着脑袋,于是便问怎么回事。
吴父三言两语解释清楚后,吴清竹便有些好笑的揉了揉离自己近一些清梅的脑袋。
“瞅瞅,我这买了两本书,花了一两银子,唉,也不知道咱娘回去会不会打我。”
“大哥,你买书这是正事,咱娘怎么可能打你,再说了,你哪回买东西花钱少过。”
“是呀,你也知道我花钱多,你应该这么想,你也是咱们吴家人,凭啥我能花用这么多,你才用了我的一半不到就不行了?”
一句话说的两个人一愣一愣的,这个逻辑,好像也没错,只是怎么觉得怪怪的?
颇有点像是,一家几个孩子为了争宠,然后说父母偏心,凭什么兄弟姐妹们有,自己没有,难道不是自家人吗?
贺兰此刻都能想到梗着脖子跟父母犟嘴的孩子,要挨打的场景。
虽然知道哥哥是为了让自己开心,可是清梅还是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