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要管我,直接杀了她!”涂青槐是个聪明的女子,她在赌,赌他会救她。
“她想死呢,你怎么看?你也想她死吗?那我就直接把她杀了……”艾浅动了动手里的剑,涂青槐的血流得更快了,“对了,差点忘了跟你说,就算我杀了她,你也不一定能抓到我,我不见得比你差。”
“那你这么做的目的在哪里?既然你这么厉害,那不如直接把我们两个都杀死在这里。”南宫肃整个人严肃起来,他20年来在军中树立的威信,不允许他被别人如此挑衅。
“我的意图?我就只是想看看你够不够爱她?她好像很在乎你的样子呢,可是我觉得你只是在利用她。”
艾浅直言不讳,她喜欢把话语**裸地说出来,也想把这样的选择公然摆在两人面前,简单来说,她就是喜欢看戏。
“怎么样?你救不救?要是不救的话,我这就动手了。”她浅笑嫣然,如同来自地狱噬魂夺舍的妖精。
“殿下,你不用听她的,现在就直接杀了她,不要犹豫。”内心的忧愤让涂青槐也停止了思考,她恍惚中已经忘记了这样一个事实,在不久前她还觉得南宫肃打不赢艾浅。
“我要救她,我放你走。”南宫肃沉吟片刻,开口便说了这么一番话,“我要让你明白世间是有真爱的,我对她亦是如此。”他话语中带着十足的底气,面容也写满坚毅。
艾浅似乎都要信了,可她知道,因为她一贯是有这个能力的,看透一个人的内心。
无论是谁,只要试图伪装,都能装出一副情真意切的样子,在她觉得事有蹊跷的时候,她总是习惯运用一点法术去探究,这样总不会出错。
“不用,殿下,杀了她就好,直接杀了她,不能放过她!”心里有了底气后她越发叫嚣着,让南宫肃杀了艾浅。她泪眼婆娑,分不清那是因为激动还是感动,还是只是因为脖颈的疼痛。
“小美人儿哭得这么惨…你到底想好了没有?要救她还是任凭她死??如果要救她,就去为我开路,这黑黢黢的待得太久,我心情都不好了。”那嘟着粉红的嘴唇,叉腰的姿态显出几丝不耐烦。
“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就去。”南宫肃并不拖拉,一说完就上了楼。
“你瞧瞧,你瞧瞧,他好像很在乎你嘛!”艾浅蹲在地上,捏起涂青槐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她。
“瞧你哭成什么样子了,为了一个臭男人真的值得吗?”她咧嘴大笑着,“你不会是感动的吧?那我觉得你有可能误会了……他可不喜欢你,如果谈喜欢,也不过是觉得你这幅年轻的身体还不错。”
“哼!你根本不懂,你没有爱,你永远不可能体会我的感受。”涂青槐眼神笃定,扬起脸来盯着她,毫无畏惧。
“我不懂?真正的爱我确实不懂,但是彻头彻尾的欺骗我却是看得很明白,你猜你是哪一种?”艾浅饶有兴趣。
“你不用在这里挑拨离间,是哪一种我心里清楚。”涂青槐坚定不移。艾浅忽然有点好奇她这信念从何而来?她可不相信那个老男人对她好到这种地步。
“那我们就等着看吧,我还是有点心疼你呢。”她镇定地坐了下来,笑而不语,但一切尽在不言中,涂青槐内心升起一抹惶惑。
等了许久,直到艾浅都有些坐不住了,“你说他会不会去搞什么小动作了?他难道还想将我一军不成?”艾浅把涂青槐的七杀剑扔到了一边,一个手刀直接将她打晕了。
她耗不起时间了,没必要为了看一场好戏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
她顺着隐隐约约的光跑了出去,快走到机关之处时,怔住了。她感到一股强大又熟悉的气息,那是来自海蛇族王族的气息,孟无忧来了?她不安地猜测。
是进还是退?她有些犹豫了,而这犹豫的结果便是那气息逼到了机关口,她出不去了。
只得往后退,但那恶魔一般的红色旋风很快到了她面前,她一看便知那不是孟无忧。
“哈哈哈,艾浅,好久不见了,你藏得可够深。”孟无羁硕大的扭曲身体现形了。
这算是艾浅第一次见到他,以这副面孔,她倚着墙壁只犯恶心,“高高在上的海蛇族蛇王,竟然变成这幅恶心模样?你的手下不会对着你吐吧?”她又变成了牙尖嘴利的毒舌模样。
“你,你……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孟无羁从未受此大辱,艾浅竟然在他面前公然挑衅,虽然他靠着人类的蛊术功力大增,但这副异样的身体着实让他烦躁不堪。
那鲜红的庞然大物猛地抖动起来,带动全身上下的蛊虫都跳跃出来,有些在空中漂浮着,有些在地上俯冲,都是直逼艾浅。
“什么家伙?全都给我去死吧!”艾浅后退一步,两只手掌同时生出暗黑色的火焰,像是地狱燃烧的明火。
“出!”她呼啸一声,两只手极速往前推去,幽冥火焰也冲了出去,由一株变为两株,逐渐连成一片,目标直指那些跃动的蛊虫。
噼里啪啦的爆破声听起来很清脆,艾浅觉得悦耳无比,不知道点燃这条大血蛇会是什么声音。她很期待,跃跃欲试着。
孟无羁没料到这火焰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如针戳般细密的疼痛感传来,他连连后退。
一旁的南宫慕玄也惊了,他本以为来的人实力超群,必然会碾压那个臭丫头,不料乾坤未定,他或许压错筹码了。
不久前他灵机一动,假意应承艾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