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艾浅轻喊了一声,歪着脑袋不明所以。
“这就走了?”她麻利地穿上鞋,想要追上去。
交叉而下的长矛却挡住了她的去路,“小姐,请你回去。”两旁的守卫不知从那个犄角旮旯钻了出来。
“你们…不是走了吗?”当她被房顶上的动静吵醒后,起来一看就不见他们了。
“只是暂时躲起来……还望小姐理解。”守卫简单地解释,示意她进去。
艾浅翻了个白眼,悻悻地走了回去。
现在和她最亲密的竟然变成了这张床,对了…还有这个被子,浅绿色的锦缎绸被,很是柔软舒服。
她已经是躺了两天的废人了,有点不可思议呢!
还要再躺两天吗?她摸了摸空空的肚子,再躺两天估计这个身体真的会不行,还是要饭去吧。
“嘎吱…”她又推开了门,两个守卫立马警惕起来。
“别担心,去找南宫翎吧,跟他说我饿了,想吃好吃的,吃饱了我就帮他的忙。”她冲两人甜甜的笑着,可好一会儿,两人都没有要行动的样子。
“你们愣着干嘛?”她扬起头,难以理解。
“你…怕不是在想着逃跑?”一个侍卫很忌惮地问道,殿下跟他们说过,这个姑娘狡黠无比,切勿亲信。
“逃跑?我跑出去找死吗?快点去行吗?我真的快饿死了。”她推了那人一把,虽然并没有任何威力,但他还是后怕地往后一退,看得艾浅只想笑。
前厅。
“南宫翎,不是我说,你这府里的东西比起襄王府的确实要差一点,这道菜味道太淡了,这肉质……”她嚷嚷道,故意激他。
“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叶悠扬,你话怎么这么多。”南宫翎缓缓举杯,喝下一大口浓茶,举止极为优雅,和她的狼吞虎咽形成鲜明的对比。
其实除却他阴险狡诈的谋划,他真的是最具有世家子弟气息的男人。
“你这么多天不吃试试?你现在别惹我,小心我吃饱了就反悔。”艾浅威胁他道。
当然,她并没有出尔反尔的打算,要是和他一直耗着,她就没有一点出去的机会了,自然也无从探究自己的身体。
“哼!”南宫翎放下茶杯,不再看她。
艾浅吃得心满意足了,兴致昂扬地说,“终于吃饱了,走吧!”她站起身来,招呼南宫翎。
“走?去哪儿?”他不明白。
“去看看皇帝呀,不去看看我怎么知道他到底怎么了,还有没有治的必要…”她敢肯定皇帝一定中了新的蛊毒,可到底是什么,她无从猜测。
“那个地方是想去就能去的吗?全是熹云的人。”他也只进去过一次,因为里面守卫过于森严,他不敢久待,未见到皇上便闪身出来了。
“见不到那就救不了。”艾浅又跌回椅子上,慵懒的神情。
“去,我现在就带你去。”南宫翎思考片刻,下了决心。
“这不就对了,不去那怎么行嘛…”艾浅念念叨叨,快步跟着他出去了。
“宫女的装扮还挺好看的。”艾浅取下发髻上的桃花簪,仔细研究着。浅粉的琉璃泛着淡淡的水光,温润得像一抹月色。
南宫翎回过头来,谨慎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确定没有人跟踪。
“你干嘛!”艾浅皱着眉看着他,面前的南宫翎眼眸如寒潭一般,他将狠狠她压在宫墙上。
“把簪子带好。”他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桃花簪,替她插在了发髻上,动作粗暴。
“不想惹事,就老老实实别说话,不然我可不管你的死活。”他黑眸注视着她,那侵略性的目光夹杂着暴怒。
“疼…你弄疼我了。”艾浅一边挣扎,一边扭捏作态地开口。
“最好给我注意一点。”南宫翎松了手,仍不忘说好话。
“怎么?你怕了?”艾浅舒展了酸软的胳膊,继续招惹他,“熹云放弃你了,还派了那么多杀手来杀你,你还怎么在皇宫里活呀?你不如趁早逃出宫好了。”
“嘘…”他不想回应她了,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往四下看去。
艾浅也无心惹他,便规规矩矩跟在了他身后。
他们沿着甬道的边缘走,因为那一块区域处于阴影处,不易被人察觉。
“你先在这里等着。”远处有一个朱漆宫门紧紧关闭着,艾浅知道,皇帝被囚禁在里面。
“要是乱跑的话,你就死定了,明白吗?”他又威胁道。
“不走,你解决了来接我就行。”艾浅招招手,让他赶紧走。
南宫翎深深看了她一眼,一跃身翻上了宫墙。
“原来没了法力还有这等好处,路都让别人帮我清干净,哈哈…”她隐在宫灯后,窃笑着。
皇宫里皇上不行,后妃为虎作伥,海巫族她那父王无心政事,事事都让孟无忧说了算,两边都尔虞我诈,纷争不断…说到底,还真是一个情况。不是说女人便不行,只是这两个女人都不行。
艾浅颓废地贴在宫墙上,一想起孟无忧来,她就愁,她心里咽不下那口气,可是咽不下又如何?她连灵根都没有了。
她抬起头,看着并不算高的宫墙,如今她连这面墙都翻不上去了,她还能奢望什么……不,她还是可以再试试的,在这低迷中她恍惚想起什么。
“走,我带你上去。”好像那密集的愁惘只出现了一会儿,南宫翎便从宫墙上飞身跃下,他脚步轻盈,没有激起任何声响。
“这么快…”她微微讶异,脱离了思绪,她猛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