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亭,我刀疤和兄弟们说说话,关你什么事?真当你是清风山大龙头啊?”
刀疤脸丝毫不理会殷亭的警告,大踏步走进聚义厅,身后还跟着五六位气息凶悍、面色阴冷的黑衣壮汉。
本来懒懒散散在各个角落摸鱼的各营寨当家的纷纷起身,不少人更是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与刀疤脸拉开距离。
刀疤脸看到这一幕之后,更是忍不住露出一抹狂傲的笑容,气焰更急嚣张。
人一上百,形形色色,清风山盗匪数目众多,整日摸鱼,为一口吃的奔波劳碌的自然存在,但同时也不缺那些心狠手辣,以杀人为乐的变态!
而恰恰刀疤脸就是这样一批人。
刀疤脸本名刘济,不过因为脸上有一道刀疤,再加上平日里做事心狠手辣,故而被外人称作刀疤、刀疤刘,他自己对这个外号也挺满意,一来二去,这个外号反倒是比本名用的更多了。
在清风山盗匪中,若论规模,当属殷亭一伙,足足两千号人,但若论凶名和战斗力,刀疤乃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势力。
殷亭这里的两千号人,其中大半都是老弱妇孺,与其说是盗匪窝,不如说是一个村寨更恰当,老人、妇女的比例沾了一大半。
刀疤那里就不同了,麾下成员虽只有三百多,但清一色精壮汉子,且各个好勇斗狠,刀疤本人也凭借一手劈风刀法,打便清风山无敌手,号称清风山第一高手。
在刀疤的带领下,这一团伙在清风山内部横行霸道,众盗匪敢怒不敢言。
在清风山内部,也形成了以殷亭为首的“良善派”和以刀疤为首的“悍匪”派,良善派人数占据绝对优势,但缺乏有效组织,反倒处处被人数远少于他们的悍匪派欺压。
当然,这两大派系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界限,今天是良善派,明天就可能转投悍匪派。而且良善派也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良善之人,有肥羊凑到眼前,他们也不介意发笔横财。
只是与悍匪派相比,他们的手段不是那么激进,不会在截了别人财物之后还将苦主全部杀光。
“殷亭,你这个废物!枉费这么多兄弟信任你,你却被什么狗屁的归田令给吓住了,你对得起眼前这些兄弟吗?”
刀疤走到一张餐桌前,左脚踩在桌上,面带不懈的看向殷亭。
“刀疤,我飞马寨不欢迎你,赶快离开这里!”
殷亭强忍着怒气,指着聚义厅大门道。
“离开?离开这让你把兄弟们卖给那姓牧的?”
刀疤冷笑一声,指着身后道:“咱们清风山大大小小数万兄弟,凭什么因为姓牧的一句话就老老实实走下山?他除了有个好爹,其它还有什么值得兄弟们佩服的?”
说着,刀疤转身看向大厅中的众人,桀桀一笑,指向殷亭道:“诸位兄弟都擦亮眼,这姓殷的可没安好心。
我可听说了,姓牧的给他殷亭许诺,带一个人下山,就给殷亭三钱银子!”
紧接着,刀疤脸上闪过一抹杀气,突然暴喝道:“姓牧花银子哄你们下去是干什么?自然是一把全部杀掉,来个斩草除根!”
刀疤脸说完,大厅中立即响起嗡嗡的讨论声,众人面上露出疑虑之色。
“刀疤,你他妈少在这含血喷人,老子何曾收过牧云泽的钱?”
殷亭忍不住了,上前几步,指着刀疤的鼻子喝道。
“收没收钱,你自己不知道?姓殷的,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好自为——狂风杀!”
就在两人针锋相对的时候,变像突生,刀疤猛地拔出腰间佩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向殷亭。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众人,当事人殷亭更是没想到刀疤会说拔刀就拔刀。
不过殷亭终归是一流武者,反应相当迅速,一个侧身,躲开刀疤刀锋,紧接着身形极速爆退,脱离了刀疤的进攻范围。
一击未完全得手,刀疤反倒是笑了,弯刀横在面前,伸出舌头舔了舔刀刃,狞笑道:“你果然不是三流武者这么简单?”
殷亭伸手摸了一把面颊,看着手上沾着的鲜血,眼中终于闪出一抹怒色。
“殷亭,放开手与我一战,否者今天这里的人都得死!”
刀疤将刀刃指向殷亭,放声大吼道。
刀疤好勇斗狠,有着二流武者的实力,这份实力在清风山可以称得上独树一帜,再加上一手凌厉的劈风刀法,战斗力非常可观。
刀疤将清风山所有小有名气的武者挑战了个遍,搏得了清风山第一人的美名,但在他心中,始终有一根刺,这个刺就是殷亭!
当初在与殷亭对战的时候,他虽然处处压着殷亭暴打,但却始终有种不对劲的感觉。从那之后,刀疤屡屡找殷亭再战,但殷亭都以种种理由推脱,让刀疤非常郁闷。
这次趁着清风山大动乱的机会,刀疤再也忍不住了,强行开启与殷亭的对决。
殷亭环首望了一圈聚义厅中的众人,最后将目光盯在神色亢奋的刀疤身上,冷声道:“给你一个机会,出刀吧!”
“桀桀桀!”
刀疤狞笑一声,双手持刀,刀尖斜指,暴喝道:“受死,吃我一刀疯魔乱斩!”
紧接着,刀疤身形猛然前冲,闪电般扑向殷亭,同时手中长刀急速舞动,咻咻的破空声响彻大厅,空气中留下道道黑色的残影,密密麻麻的刀芒看得人心神具裂!
身处刀芒最中间的殷亭却纹丝不动,只是眼神越发的阴冷,双拳紧握,就在刀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