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面色有些焦虑,一进门就开口问道。
牧家在县城中,而牧云泽此时所处的位置严格意义上讲应该是昌山卫的军营。
只是卫所军糜烂已久,军营早已变质,军田被各级将佐瓜分一空,营地基本失去了军事作用,留在这里的与其说是军卒,不如说是依附于千户罗元良的农奴。
至于云泽则是因为初来乍到,不好做的太过分,才象征性的来这“值守”,而位于城中的牧宅则暂时由福伯全权打理。
云泽眉头一挑,有些意外福伯这么快就知道了,但他也没有否认,点点头将之前在罗元良那发生的事简单讲述了一遍。
“段景辉这个王八蛋,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他们段家算什么东西?当初若是不是老老爷,他们段家早就死绝了,这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将主意打到小少爷头上了?这个混账东西!!”
福伯闻言顿时暴怒,拐杖在地上戳的砰砰作响,仿佛段景辉就在拐杖下面一样。
听了福伯的话,云泽才知道段家祖上似乎与牧家还有过一段渊源,这也难怪听到暗中使绊子的是段景辉后福伯才这么生气。
相比起暴怒的福伯,底牌在握的云泽就淡定多了,开口劝慰:“福伯还是保重身体,切莫为了些许卑鄙小人而气坏了身体。”
云泽不说还好,一说福伯顿时更加愤怒了,额头青筋暴起,怒喝道:“小少爷放心,咱家也不是好欺负的,这次就给姓段的一个教训,让世人明白牧家就算没落了,也不是随便哪个瘪三都能欺负的!!”
说完不待云泽发话,福伯就转身离开,看那健步如飞的模样,委实不像是年过六旬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