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樊俊炀很是心虚地看了眼祁筱筱,见她没注意自己默默往旁边挪了挪。
本来祁筱筱的注意都在樊俊炘身上正想跟他好好说说,他还小,不好好吃饭怎么行,就看见樊俊炀十分心虚地往旁边走了几步顿时明白了什么,说道:“这几日你们都是一块吃饭的?没人在旁边看着?”
原本就心虚的樊俊炀这下更心虚了,他看见哥哥吃得少,这几日没少吃哥哥的饭菜,这要是被嫂子知道了肯定要扣自己的零嘴了。
祁筱筱见状看着樊俊炘叹了口气说:“俊炘宠弟弟不是这么宠的,你这样会把俊炀宠坏的。你看看俊炀的零嘴,再看看你的。刚给俊炀没多久他就吃完了,再看看你,你是吃了一个月都没有吃完,还想着留着俊炀吃。俊炘樊家不差你那点零嘴。况且我之前就跟你说了,俊炀的零嘴很多,你不用留给他。你怎么每次都不听啊。”
樊俊炘挠挠头说:“嫂子,我不爱吃零嘴。真的,我一点也爱吃。”
樊俊炘自己心里清楚,他哪里是不爱吃,只是他就想把那些吃食都留给俊炀,看着俊炀吃的胖胖的他就开心。再者他吃得少也是有原因的,那天他听一个婆婆说哥哥瘦小点,弟弟就能强壮点,他想弟弟强壮点。不想再看到俊炀一脸苍白的在地上打滚说自己疼了。v手机端/
祁筱筱听樊俊炘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有时候她觉得俊炘一点也不像个孩子,反倒是和他一样大的人,什么事情都想得很全面。
若是祁筱筱去南疆见过两人生活的地方就不会这么想了,他们的娘只是名义上的寡妇,可实际上却在青楼里面到处给找靠山。今日不是李家阿婆带着他们就是王家婶婶带着他们,打樊俊炘记事起就听着大家在骂他们娘不守妇道,拿着他娘给的钱却不给他们饭吃,还让他们自己去找吃的。那时的俊炀跟个无底洞似的,一天到晚要找吃的,若是不思考周全,他们早就被那些黑心肝的人打死了,还能活到现在?
“嫂子,你能不能不要罚俊炀啊,那些吃的是我给俊炀吃的,也是我让两位姐姐不在屋里守着我们俩的,我不习惯有人看着我们吃饭。”樊俊炘有些紧张地看着祁筱筱,刚才说那话的时候他一时没想到嫂子可能会罚俊炀,可现在看着俊炀皱起的小脸他突然慌了。
祁筱筱看着这时候还不忘护着樊俊炀的樊俊炘不由扶额,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何奶奶时常说好在保礼不会帮保智说话,甚至有时候还会跟她告状说保智做了什么坏事,若是保智做什么坏事,保礼帮着瞒着是会出大事的啊。现在看来奶奶说得挺有道理的。
蝉鸣四起扰乱了两个的思绪,两人默默站在一排偷偷看着祁筱筱的脸色。樊俊炀有些害怕地站在樊俊炘的后面小声说道:“哥哥,你说嫂子会罚我们吗?”
樊俊炘摇摇头,他也猜不到,现在的嫂子看起来好像很生气。
看着两人小心翼翼地孩子祁筱筱能说什么,张了张嘴就看见有人鬼鬼祟祟地往娘的屋子走去,微微皱了皱眉头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说:“好了,我不怪你们的,嫂子我先去忙了,等下我再来看看你们的功课完成得怎么样了。不要以为夫子不在你们就能偷懒。”
“啊。”樊俊炀瞬间垮下脸,他还以为夫子不来的这些天他能痛痛快快地玩几天呢,谁知道现在就要去看书,他真的一点也不想看啊。
可远去的祁筱筱看不到樊俊炀如此伤心的脸,她的注意力都在那个眼熟的背影上。
这人好像是刚才站在角落的人。祁筱筱看着穿着浅蓝色衣裙的晓画说道。
晓画原本是想在樊俊炘樊俊炀身上动手脚的,两位少爷爱玩,在他们身上动手脚,到时候在找个借口让两人去夫人的屋里这药就悄无声息的下在屋里了,反正这样也不是什么毒药,只是会让人觉得很疲惫,爱睡的点。对人体一点危害也没有,那人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让夫人死,而是要让夫人浑浑噩噩的过往这一生,也不知道这结的是什么愁什么怨。
晓画突然回头看向后面,她怎么觉得有人在跟她,是她的错觉吗?
祁筱筱躲藏的地方正好是晓画视线的盲区,就连祁筱筱自己都惊讶了,她什么时候这么幸运了。她还没乐多久,屋顶上方破旧的瓦砖就掉了下人,正巧下落的地方就是祁筱筱的脑门。
被挖桩砸的她脑袋有些晕,有什么东西顺着额头留下来了,后知后觉得摸了摸头顶,一看。
“原来是血啊!”祁筱筱小声说道。
祁筱筱轻轻晃了晃脑袋摇摇晃晃地走着。
“啪。”
端着木盆的木一看着满头是血还在院里瞎晃悠的祁筱筱吓的盆都掉了,咽了咽口水跑过去扶着祁筱筱说道:“少夫人,这血迹是你的还是其他人的?”
被砸的眼冒金星的祁筱筱看着木一眨了眨眼睛说道:“帮我叫大夫。”
说完就晕了,若不是木一一手扶着祁筱筱的手一手虚揽着祁筱筱的肩膀,现在祁筱筱就倒在地上了。
“来人啊,少夫人晕倒了!”木一愣了一下喊道,就在说话的功夫身体的本能将祁筱筱背力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