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冷眼看着在茶楼里作妖的黄瑜,这件事摆明就是她干的,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折腾到现在。地上的那位男子哭的早已是没了声,可黄瑜还是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黄掌柜皱着眉头来到了白亦的身边,提示道:“要不要把灼华小姐喊过来?”
灼华?白亦忽然之间想明白了,对方可能就是在等灼华。
白亦暗叹一声,早说呀,早说早就给你喊过来了,演这么多戏干什么?
冲着黄掌柜使了眼色,示意他跑一趟,把灼华请过来。以白亦的了解,灼华这会还睡着那,你要等她自己过来,哭的那位估计都得挂了。
黄瑜一看对面终于出去请人了,也是暗道一声麻烦,可这是徐小姐交代的,她也只得照办。
黄瑜挑衅的看了一眼白亦,然后对着哭泣的男子说道:“既然哭不动了,就去找大老爷给你做主吧,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男子如临大赦,赶忙爬起身来,和一旁的几个朋友,抬着尸体便走了出去。
黄瑜冷笑两声:“走吧,咱们衙门见。”
灼华接到消息,赶到茶楼的时候,白亦早已跟着黄瑜去了京都府衙。灼华只得又赶去了京都府衙,在路上已然知晓了事情的大半。
到了府衙门口,早已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灼华看到五鼠也在其中,赶忙唤过来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大鼠面色有些难看的说道:“这事不好办了,双方对峙公堂,白亦已经挨了板子,情况对我们十分不好,弄不好要有牢狱之灾。”
听闻白亦挨了打,灼华恼怒的问道:“府衙上的是哪位大人,不知道我们的后台吗?王小七派人通知了吗?”
大鼠示意灼华先不要着急,解释道:“坐堂的是府尹李大人,他因为黄老爷的案子已经和我们心生芥蒂,正好肆意报复。这不一上堂,就先打了二十大板嘛。三皇子那边已经派人通知了,估计没什么用处,人家敢来闹事,肯定事先打好了招呼。”
听到这话,灼华也静了下来,大鼠说的有理,皱着眉头又问道:“李府尹不是因为风评暂时停职了吗?案子进展到哪一步了?”
二鼠回答道:“停职只是小道消息,文书没下来,仍然身居府尹。苦主那边还在扯皮,不过已经确认死亡了,所以这次事情有点悬。”
灼华仍不死心的问道:“可查处什么死因。”
大鼠摇摇头,叹了口气:“根本就没查怎么死的,一听说断气,李府尹就要定罪。白亦不从喊冤,如今就要屈打成招了。”
只见灼华双拳紧握,这背后谋划之人是要整死自己啊。灼华自认来到紫云城,没有惹是生非过,为何落得这个下场,被人做局陷害。这件事后,一定要找到黄瑜,把此事问个清楚。
灼华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在二鼠耳边低语一番。二鼠想了想,不确定的点点头。
灼华心里也没有底,仍然说道:“快去吧,这件事只能靠你们了。”二鼠答应一声率先快步走了出去,其余四人不明所以,也纷纷跟了上去。
五鼠走后,灼华径直的走进了府衙,跟衙役们说了下身份,便被领了进来。
此刻,黄瑜正站在旁边,悠然的看着堂上的众人。地上摆着那具尸体,一旁跪着几名男子。白亦趴在凳子上,显然是刚被用了刑,浑身的汗水混着血渍粘在了衣服上。双手十指上面放着夹指棍,颤颤巍巍的伸着,两旁站着凶神恶煞的衙役。
黄瑜看到灼华走了进来,傲慢的说道:“你终于来了,再不来我都以为你逃了那。”
灼华甚至看都没看她一看,从她身边走了过去,站到了白亦的身边,皱起了眉头。白亦艰难的抬起头,对她笑了笑:“我还能再撑一会。”
相视一笑,笑的灼华有些心酸,缓缓的说道:“我来了。”
李府尹堂前高坐,一拍惊堂木大声道:“来者何人?为何不跪?”说着便示意衙役杖刑伺候。
这种小伎俩,哪能瞒得过灼华,她当年审案欺负人的时候,堂上这位还不知道在哪混饭吃那。冲着李府尹,微微一笑:“恐怕李府尹还轮不到让我来下跪吧。”
一句话充满了轻蔑,李府尹大怒,伸手就要拿竹签子,下令上刑。一旁的刘平之轻咳一声,示意提醒了一下。只见,李府尹动作一僵,指着灼华问道:“你是何人?”
灼华冷眼的看着堂上,不卑不亢的回道:“并非你们西秦人。”
这句回答丝毫没给府尹面子,气的李大人牙龈直咬,怒目圆睁,大喝:“管你是哪国人,来了西秦要守西秦的法度,进堂不跪,便为藐视公堂,打死你都不过。来人那!”说着,三班衙役便要上前。
“哼!”一声冷哼,音若洪钟,整个公堂的人都错愕了。灼华满意的点点头,红唇微动:“别说你个小小的府衙,就是进了朝堂,我也无需行礼。”
声音不大,说的清清楚楚,这句话在场的官员和衙役心中泛起了阵阵波澜。见灼华并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又想到三皇子的身份,不由得思量起来,纷纷看向李府尹。
黄瑜自然不信灼华说的这话,也就仗着三皇子的宠溺嚣张跋扈。上朝不用下跪,那是你身体不好吧,牛皮吹的比天响。
李府尹也犹豫起来,这朝堂不用行礼的这会是什么人?不用想也知道,除了藐视皇威就是并肩之人,前者自然不会是,后者又怎是自己所能招惹的。
公堂一时寂静,黄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