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不错,灼华心情也不错,嘴角挂着笑意,无所事事之下,准备去听风楼看看。还特意跑到辰宇的房间,找来了一身合适的衣服,乔装打扮了一番。
听风楼开业的那一天,灼华没有过去,帮不上什么忙,去了还容易添乱。如今过去也有好几天了,想来生意不会太忙,自己正好去微服看一下。
每次晚上听到林飞兰和小翠口若莲花讲着茶楼的趣事,灼华就忍耐不住。昨天,就连白亦也跑去帮忙,把她一个人留在了别院。
茶楼门口的高台,早已拆除,不过路过的百姓仍会无意识的往这边看上一眼。不知是回忆,还是期盼。
灼华背着竹箱,还未到茶楼就已听到阵阵嘈杂,弹琴的、唱戏的、叫好的、吆喝的各种声音交织混杂在一起,形成鼎沸之势,好不热闹。
两扇花梨大木门,门楣挂着黑漆金字的匾额,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听风楼三个大字。门口两旁的是边木大窗,通风敞亮。透过边窗往店内看去,茶客们着实不少。
招牌两边高高悬挂着大红灯笼,两名小二正在门口陪笑迎宾,每每客人进门之时,都高和一声通知里面的伙计,并快速带领进去。
就在灼华准备进入听风楼的时候,有人喊住了她:“兄台,你可是去茶楼?”
回头望生,身上的青袍洗的有些发白。细细打量之后,灼华点点头。
书生笑了笑:“兄台想必是刚刚进京吧,你有所不知,这听风楼可不是一般的地方,茶楼内可有许多的故事。”一边说着,一边引领着往茶楼走去。
灼华看后笑了笑,莫非这书生想去茶楼,却又没有银子,来给自己做个导游,讲几个故事赚个茶钱?只叹一声有趣,起身跟着书生走去。
三步并两步,二人便进了茶楼,小二引着找了一张空座坐了下来。灼华跟小二要了一壶好茶之后,细细打量起茶楼,偶然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此人正是灼华初到京城便遇到地下工作者。
此时,老二正半倚半靠在石柱旁,一双灵活的双眼警惕的扫视着大厅的茶客。若不是穿着伙计的衣服,灼华还以为他搞工作搞到自己头上了。
想来应该是王小七把五人找来,是看场子的吧。茶楼里面三教九流龙蛇混杂的,若没几个老江湖,这边的琐事还真拿捏不住。
书生进来之后,也是欢喜异常,四下张望着,似乎寻找着什么。
茶水很快就送了上来,书生方才缓过神来,笑着说道:“这个听风楼啊,上午卖清茶,下午和晚上就会请艺人临场说书讲故事。茶客们边听书,边饮茶,倒也优哉游哉,乐乐陶陶。”
灼华微微点头,问道:“兄台怎么称呼,如何看出我不是京城人士?”
说道这里,书生得意起来:“如今临近科试,兄台一身文人打扮,又背着书箱,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嘛!小弟文韬,不是兄台怎么称呼?”
闻言灼华笑了起来,还真是慧眼啊,这眼力劲没谁了。拱拱手,回道:“姓灼单名一个华。文韬兄,对这听风楼很是熟悉?”
说道这里,文韬显然来了精神,滔滔不绝的说道:“说起这听风楼啊,整个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别的不敢说,这京城科考书生中最了解听风楼只有我,这听风楼里最有才华的也便是我。”说着得意的挑了挑眉。
这名号一听是挺唬人的,灼华不禁对他鼓起了掌,一个书生不看书,泡起茶楼听书来了。
文韬显然很满意,灼华的捧场,接着说道:“不说别的,单单是开业那一天,整个紫云城那是万人空巷,全都聚集在此。不仅是王公大臣,权贵商贾,就连皇室宗亲也是亲自贺礼。”
这些事之前林飞兰他们讲过了,灼华也并没有觉得什么意外,示意继续。
“时辰一到,先是登台祭典,不仅我们国家的三皇子,就连周围北燕、南庆、东齐的皇子太子也都上台行礼。”
“然后就是听风楼的林飞兰小姐,一只独舞,宛如仙女下凡一般。兄台没有眼福,若是你见到也必是倾心不已。”
看着两眼冒星星的文韬,灼华暗自点点头,原来是落魄书生为情所困,终日流连茶楼只为再睹林飞兰的神采。
灼华想到这里,又暗暗咂舌,这书生穷的都快吃不起饭了,也要想法设法的前来见一眼倾慕之人。
文韬见到灼华的目光有些扭捏起来,灼华干笑两声:“文韬不必这般,才子佳人,都是人之常情嘛。”
这话一说,文韬直接脸红起来,辩解的说道:“兄台,你是不知林小姐倾国倾城的美貌,你若是见到了也会动心的。”灼华撇撇嘴,何止是容貌,在清远县我们还一起下过水,上上下下都看了个遍咋也没动心啊。
正说着,文韬轻叹一声,又说道:“其实所有人都不知道林小姐几年前家中遭遇不测,我也是偶然得知的。这么多年她孤苦一人,得是多么的艰难。”
得,相思越来越严重了,自己都吃不上饭,还不忘操心别人。
仿佛想起了什么,文韬从怀里拿出了叠好的一张纸,可以看出上面写着一些字。
灼华看了一眼,勾起了些许兴趣:“文韬兄,不知这是情书,还是情诗?”
一句话惹得文韬满脸通红,宛如一个猴屁股一般,害羞的说道:“昨日难眠,便作诗一首,又怕见面难语,就抄录之下带了过来。”
呀,还是个诗人,灼华拿过纸张,小心的打开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