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会,众人把宋明达抬到了楼上,打了个地铺将他和苏令休放在一起。
灼华看着左鼎,吩咐道:“一会师兄开个药汤,先把他灌晕上几天再说。”
现在风声太紧,还是让他多睡上几天好一些,省的到处添麻烦。左鼎二话没说,趁着现在还有时间,去找笔墨准备写下药剂方子。
回到房间换下了夜行衣之后,发现大家还聚集在刚才的房间,借着烛火翻看刚才缴获的那些信笺。
灼华莲步轻移走了进来,柔声问道:“怎么样?可有收获?”
众人皆是面露难色摇头叹息,这些书信谁都知道有问题,可怎么看都是正常无比。
轻轻一笑,若是这么简单就让几人破译了,这还怎么叫做密信,圣火教猖狂数十年又岂是白来的。
看着灼华的笑意,大家纷纷侧目,莫不是灼华有什么好办法,能够解决这个难题?
保持着仪态迈步来到木桌前,拿起茶壶直接浇在了宋明达的身上。滚烫的热水四溅开来,腿上、胸膛、面目、脖颈没有一处幸免。
热水烫的的宋明达当即醒来,甚至直耿耿的半坐起来,紧伴随着痛苦的哀嚎。
“啊!”
手疾眼快的灼华飞起一脚,正中他的咽喉,力道拿捏得十分准确,既阻止了他的嚎叫,还不至于让他死亡。
显然这记飞踢不好受,宋明达跪在地上猛烈的咳嗽,鼻涕眼泪混合着刚才的茶水满地都是。
此时,灼华身后的小伙伴都吓呆了,刚才的那一幕实在是太具有冲击力了。
林飞兰还好一些,只是面色有些苍白,她见过灼华更凶狠的一面,就是在西秦的时候。
左鼎和邹秋完全是如鲠在喉,坐立不安。就好像是刚才的热水完全浇到了自己的身上一样,还有那一记的重击,他们此刻只想感谢灼华以前的不杀之恩。
现在的灼华在他们眼中,那纯真无邪的面容上微微勾勒着笑意的小美女则是浑身散发着火焰,宛如地狱来的恶魔一般。
停息了片刻,灼华慢慢的蹲下身子,将茶壶放到一旁,仿佛那是件无价之宝分外小心一般。
凑到身前盯着宋明达,轻轻说道:“县老爷,您招不招啊?我们既然能找上你,肯定是有原因的,你也不用心存侥幸”
宋明达现在裸露外面的皮肤通红无比,甚至不少的地方都起了水泡,痛的他是龇牙咧嘴。
瞪着血红的眼珠,看着房间里的人逐个扫视,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们胆敢挟持朝廷命官,罪大恶极。”
看着他冥顽不灵的神情,灼华微笑道:“我即便是有罪,也轮不到你来审判。”
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飞兰等人,又说道:“宋大人,我要是你绝对不会放狠话,或许你还不知道现在的形势。”
说完,两指聚力狠狠地点在了刚才的烫伤最严重的地方。
待到宋思明吃痛惨叫的时候,又是一拳打在他的咽喉处,让他闷哼一声浑身颤抖不已,额头上渗出了豆粒大小的汗水。
“你不老实也没有关系,我们在你那里搜到的这些信笺,想必都是通过特有的加密方式加密过的密信吧,我也已经猜的差不多,过些时日便可以查的一清二楚。”
宋明达冷哼一声,将头扭向了一边,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一般,不愿再和灼华进行交流。
看着他那顽固不化的态度,多说也无益,灼华直接拿起茶壶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boo!”
一个好好的素洁淡雅的青花瓷茶壶瞬间四分五裂,陶瓷的碎片蹦得满地都是,血花在宋明达的头顶绽放。
两眼一黑,宋大人又晕了过去。
左鼎和邹秋连连抱头,躲闪到了一旁,这个爆头的场面比刚才的酷刑更加的具有冲击力,再次刷新他们对灼华的认识。
林飞兰快步走了过来,掏出袖子里的纱巾,一边为灼华包扎伤口,一边埋怨道:“干什么生这么大的气?”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灼华这个样子。
灼华对着躺在地上的宋明达啐了口圣水,气愤的说道:“这小子不仅是个贪官,还是个恶官,为官二十载不知道坑害了多少人。”
林飞兰也看了一眼地上血肉模糊的宋老爷,没有说什么,搀扶着灼华走了出去,并给了邹秋一个眼神,示意他打扫战场。
来到一楼的凳子前,灼华对着烛光整理着那些信笺,分门别类的归放到一起。
这时正好左鼎两人走了下来,灼华看了看左鼎,吩咐道:“你明天带着这些信笺,跑一趟兖州府,我有八成的把握破解这些密信。”
说着在纸上画了个符号,然后一并交给了他,想来是信物之类的东西,左鼎不敢大意一并小心的放入怀中。
灼华轻描淡写的说道:“到了兖州府去东街附近。找一家主卖兵器的铁匠铺,将信件交给他们即可。”
左鼎有点懵,这么重要的地方,一句话怎么就给带过了,不由得问道:“若是有好几家铁匠铺怎么办?”
“我也没去过兖州府,具体也不清楚,你看看铁匠的身上有没有梅花的烙印吧。”
见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便点点头,把刚才的话暗暗记在心中。
兖州府不算远,快马加鞭也就一天的时间,正好可以顺道去面见下陛下,把这边的事情跟他说一下。
见到没有其他事情,左鼎早早地回去做准备,邹秋也打算跟着一起回去,两人临走前又贴心的检查了一下宋明达的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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