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济堂的一楼处,王捕头横坐门口,双手抱胸懒散的看着外面的街道。
灼华到了杯热茶,给他端了过来,轻声问道:“王捕头怎么还不回去,还有闲情坐在这里嗮太阳?”
王捕头笑呵呵的接过茶杯,眼角布满了尾纹,解释道:“苏令休是这次闹事的主犯,知县大人让我在这里看着,顺便保护一下你们的安全。”
一个重伤昏迷的人,哪里还需要人在这里盯着,想来宋明达还是不放心啊。
“此地无银三百两。”灼华嘟囔一声便走开了。
回到屋内,林飞兰在那里瞧得仔细,细声的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灼华把情况一说,愤愤的啐道:“这还不就是监视我们的行踪嘛,一个活着的苏令休可比死了的更加不让他放心。”
“那怎么办?”林飞兰轻轻皱了下眉头,这是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先兆啊。
“没事,对付他们我有的是办法。”灼华摆摆手示意她不用担心,然后又说道:“到不了不营业了,权当做放假休息。”
原本宏济堂就整不了多少钱,还每天忙到很晚,莫不说回本了,光是饭钱能赚出来就不错了。
林飞兰自然是没什么问题,大家这段时间都这么累,休息一下也好。
宋老爷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一直到晚饭时候还没出现,大家不放心让邹秋出去找找。
一番打探才知道,老爷子回山庄去了。
灼华看了一眼左鼎和邹秋,问道:“师父之前和繁星宫有过瓜葛吗?”老爷子是听到苏令休是繁星宫的人才离。
“繁星宫?从未听说过,我们和江湖势力不牵扯的。”邹秋面无表情的说着。
闻言,灼华点点头表示相信,之前师父开设宏济堂的时候也曾说过,刀伤不治,寓意便是不牵扯江湖恩怨。
众人的目光看向了左鼎,虽然他和宋师父在一起的时日并不多,但是有许多的秘事还是他更为清楚一些。
左鼎耸耸肩:“我也不是很清楚,繁星宫的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看着他一脸道:“既然师父临时有事回山庄去了,那一会你们就不要走了,晚上的时候随我出去一趟,干点正事回来。”
两人满头大汗,这是要逼良为匪啊。
晚上上板关门的时候,王捕头还做在外面,灼华皱了皱眉头,上前说道:“这天色已晚,我们也该歇业了,王大哥要不请回吧。”
“四姑娘有所不知啊,苏令休的案子有些严重,我得日夜的盯着才行。”
“那晚上王捕头睡哪里啊?要不进来打个地铺?”
王捕头刚想搭话,却看到灼华脸上不悦的神情,连连摆手。里面住着的是两个大姑娘,自己再因为公事,这种情况也得回避一下。
更何况这里还是宋神医的底盘,万不能造次。
灼华看着了他一眼,说道:“人都已经昏死过去了,即便是苏醒也是十天半个月的事情,更别谈逃跑了。”
看了下四周,又小声的说道:“王哥一会早点回家休息,明日一早过来也不迟啊,更何况你年纪那么大了,亲自干这种苦差事干嘛,底下的衙役不多的是吗?”
王捕头一想,这话说的也有些道理,对着灼华呵呵一笑,说道:“你们晚上自己注意下安全,我先回家吃口饭,晚上再过来看着。”
“王哥慢走。”
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灼华的神色中有着一丝的鄙夷,即便是坏人做的也是十分失败,不管什么事情都是小心翼翼的。
王捕头这人不能算作在正直里面,阿谀奉承又是差上那么一些,审时度势更是毫无可言,或许也只有份愚忠落得宋明达的眼中。
捕头或许是他这辈子的头。
上板之后吩咐林飞兰泡壶好茶,今天她要和两位师兄好好地聊上一番。
考虑到灼华晚上还有计划,左鼎和邹秋也没有回去,而是等到了时辰,大家在这里一起出发。
林飞兰有两大神技,一是琴艺,二为茶道,均可称之为大师级别,让他们为之佩服。今天灼华款待,自然是乐的找不到北,两人兴奋的坐在桌子前面。
“若是能在弹上去一曲那自然是最好了。”邹秋忍不住的提出了要求,灼华一挽衣袖欲要上前为他演奏一首。
左鼎都有些害怕了,连连求放过,平日听林飞兰弹琴听习惯了,万一再被灼华恶心的直接奔溃怎么办。
“你来说说你和师父的事情吧,”灼华看了他一眼,缓缓地说道。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那就秉烛慢慢谈。
大家相继来到了桌前,细细的品茶,慢慢的听着故事。
“这个事情还要接上之前梨花山上的学艺的时候,当时怒火攻心的师弟,气晕了脑子,一路跌跌撞撞的向着远方而去。”
“她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到了那里,沿着眼前的路一直走。直到走的再也走不动,晕倒了过去。”
“是一个走南闯北的唱戏班子把他给救了,让他留下帮忙做些杂活,算是赏了口饭吃。”
“后来他们一直到了南疆,却不幸被当地的匪徒袭击,戏班大乱散作一团。”
“阴差阳错之下,躲进了一个寨子里生活,一住便是五六年的光景。”
“有一次寨子里面发生了灾难,正巧精通医术的他挽救了水深火热中的居民。”
“这是他下山以后第一次展露医术,被当地人奉为了医师,慢慢的接触了蛊术。”
“天资聪慧的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