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两人脸色变得不一样了。
左鼎目瞪口呆的看了一眼灼华,有些无语了,你一个中了毒的女孩子战斗力还这么强,这以后怎么能嫁的出去啊。
想到在这里,浑身忍不住的疼痛,看的气色可不像是身体有恙的人。
邹秋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灼华如今被师傅治疗了一段时间,脉象多少都会恢复。
何况她还是练武之身,本身体格就硬朗得很,那毒药的痕迹更是隐匿极深。
师父出的这个题,算是有点偏心,毕竟自己接触过他的之前配的药方,如今比试之下,还要刻意避开这些,无疑是增加了难度。
在邹秋愣神之际,左鼎来到椅子前率先坐下,这个时候就没有必要谦让了,毕竟他对灼华的病情一无所知。
林飞兰挽着灼华,宛如押赴刑场一般,将其按到了椅子上,并把秀手放于小脉枕。
灼华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不是御医出来的吗?悬丝诊脉不会吗?上来就摸手,臭不要脸。”
左鼎暗啐一口,你让他摸,他还不想摸哪,现在看见近身的灼华腿肚子就抽抽。
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团丝线放在桌上,低着头扯顺线头,递给李飞兰示意将其绑在手腕上。
两边蹬直宛如琴弦一般,玩心大起,灼华伸着葱白玉指在上面勾弹两下。
对着她轻咳一声,左鼎伸手压稳丝线,闭着眼开始号脉。
安稳片刻后,灼华又轻言道:“你小子别给我耍花招,若是我让知道你偷偷下黑手,小心我再抽你一顿。”
左鼎的脑门都渗出汗水,并不是被她恐吓的,而是让她给气的,就没一刻消停的时候。
抬头看了眼一旁的林飞兰,示意她帮忙看着病人,别让他上蹿下跳的不安宁。
在林飞兰的挟持下,灼华只得老实起来,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左鼎,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悬丝诊脉那。
御医着实见过不少,真会悬丝诊脉的可没有几个,这可是传说中的技术。
医师必须凭借着从悬丝传来的手感猜测、感觉脉象,诊断患者体内的隐疾。
这不仅需要对脉搏的掌握也需要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也考验了经验、医术、感知、心性,没个十多年的积累,练不出这项技能。
当然,你若闭着眼乱说,那就另当别论了。
而眼前的这个猪头男,灼华就开始怀疑他是打肿脸来充胖子的。
一炷香都快过去了,左鼎脑门上的汗没有下去,反而更多了起来,手里捏着的丝线都被汗水浸湿一部分。
宋思明和邹秋负手站在身后,默不作声的看着,也没有催促对方。
灼华率先沉不住气:“你到底行不行啊?”
左鼎擦了擦头上的汗,忍不住的看了宋思明一眼,若不只是对方是声名在外的神医,他都怀疑自己被开涮了。
刚开始的时候,脉象平稳并不像是身体有恙的痕迹,可就在偶然间有丝异动,却又捉摸不定。
从脉象上看似乎有些异样,可又着实的说不准,再加上宋思明的态度,看来这的确是个难题。
左鼎干笑一声,不好意思的说道:“脉取三寸,三部各为一寸,我只有切中寸关尺,才能正确的查出病因。”
“怎么什么都没查出来?”
看来林飞兰也有些失望,还以为又来了一位和宋思明旗鼓相当的神医呐,原来是一位花架子啊。
这下,他的脸上彻底挂不住了,辩解道:“其实也看出了一点,左关旺春,沉取候肝,浮候胆。只是脉象轻微不敢断定,要仔细看看才能清楚。”
此话一说,宋思明和邹秋的脸上都露出震惊,一根悬丝便能看出灼华肝胆有恙,功力可见一斑。
至少邹秋自认不及,脸上也不由得正色起来,看来这是一场硬仗了。
“灼华中的是慢性毒且中毒不深,但是毒性凶险,的确伤及肝胆,你能看出来这点着实不易,许你近前切脉再行查看。”
既然宋思明直接给他开了绿灯,灼华也没有在为难对方,解开了腕上的丝线。
虽然得到了对方的赞赏,但是左鼎却是暗自生气,并不满意现在的情况。
在他的想象中应该是切瓜剁菜一般的简单轻松,没想到马失前蹄,出师不利,不由得谨慎起来。
坐到灼华的面前,三指娴熟的切在寸关尺上面,几个呼吸间便了然的点点头。似乎已然笃定。
“换只手。”
左鼎没有起身,而是淡淡说了一句,然后继续切起了另一只手。
一盏茶的功夫,收回了架势,长舒一口气,定神看了一眼灼华的气色也没有问什么。
估计即便是去问,灼华也不会说什么,没准又会捣乱。
现在她身上的毒素已然不多,单单靠把脉能察觉出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不过这点信息开保守的药方还是可以的。
不知道对方又能有什么进展,左鼎站起身子,并没有着手开方子,反而是观察起了邹秋的号脉。
他还要借机在观察一会灼华,或许还能有别的收获,对于确认病情还是有不小的帮助。
邹秋没有迟疑,直接坐到案前,轻轻的按在灼华的腕处,认真的把起脉来。
她的脉象其实不用号,心里也能猜出个七八分,只是为了更加的精准一些,流程还是要走一些。
微微闭着眼,感受着脉搏的跳动,心里思索着一会开个什么方子好。
这才是最难办的事情,这一关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