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明三人一路疾走,刚过小桥便听到了啪啪作响的鞭子声,伴随着颤抖的般的惨叫传入云霄。
周围的街坊把店门口围了一圈,对着探着头边看边议论,却无一人敢上前劝说。
一位看热闹的大爷掐指一算,说道:“要我说这可能是个情债,那公子负心在先,被姑娘给抓住,才会有这般的毒打。”
众人纷纷点头,觉得这话合理,当然也有不同的意见,说是那公子是小偷、cǎi_huā贼的也不再少数。
这时宋思明板着脸走了过来,各位街坊纷纷笑脸相迎,让开了一条道。
宋神医的名望在堽城能算的上是德高望重的,其在民间的影响力不次于县老爷。
更何况一手的神医妙术不是吹嘘出来的,平日里都会不自觉地巴结于他,只求危难之时保个平安。
不管是当差做官的还是商贾小贩,都会额外的尊敬他,甚至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宋神医也没有恃宠而骄,嚣张跋扈,偶尔乡亲们有难处早上门来,也都是尽心尽力。
走到店门口,宋思明停下脚步看了邹秋一眼,对他使了个眼神。
邹秋点点头,转过身对着围观的父老,作揖行礼恭请着他们离去。
毕竟这是人家做生意的地方,堵在门口也不算是个事,大家也就都给邹秋面子,小声的嘀咕着各自散开。
看到人们逐渐走开,宋思明带着林飞兰方才进入店内,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人影,悬挂在半空中,就像是块腊肉。
挂上上面的正是那位潇洒帅气的公子此刻早已经被打成了猪头,身上的华服也被鞭子抽的裂开。
看到有人到来,兴奋的都快哭了出来,嘶哑的喊道:“救命那~!”
灼华自然知道有人进来,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挽了挽衣袖,又狠狠地抽了那厮一鞭子。
眼前这厮可是师父大宝贝的小宝贝,保不齐会暗自偏袒这位宝中宝。
“啪!”
又是一声惨叫,灼华回过头来,大气都不带喘一下的说道:“师父,按照你的意思都办差不多了。”
嗯?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整的众人一脸懵逼。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悬在梁上的公子哥,脸上也不由得变幻着颜色,愤愤的看向宋思明。
“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派个小妮子在前面当盾牌。”
这话一说出来,宋思明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问道:“什么事情办得差不多了,何时授意你去打人了?”
灼华装作了然的点点头:“哦,原来是要下毒,药死他啊。”
林飞兰轻笑一声,推搡了一下灼华,打断了她的插科打诨,柔声道:“师父,我们把他送到官府吧。”
这时邹秋在外面忙完了,待到人走干净也转身进了屋,看了看梁上的腊肉,也忍不住的咋舌。
宋思明没有再理会灼华的捣乱,示意邹秋先将人放下来,又问道:“你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啊?”
灼华暗自撇了下嘴,这偏心的师父开始偏袒他的宝中宝了。
辩解道:“怎么没问啊?他自己承认的,下毒的就是他。”
“我没有!”还在空中的左鼎大呼冤枉,自己都没说什么话那,直接被这个悍匪暴打了一顿。
“证据就在他身上,刚才他还承认了那。”
左鼎心里忍不住的嘀咕着,这不是扯犊子嘛,我要不承认刚才还不得被你打死啊。
“刚才承认只是权宜之策,被你屈打成招,岂能作数。”
见到对方仍不承认,灼华解释道:“师父有所不知,蛊虫分雌雄,逐对培养,若是其中一只死去,另一只也会随之丧命。”
说着便走到桌前,将左鼎的那个传家宝--铜钵,拿过来打开给师父光看。
宋思明看了一眼铜钵,声音淡淡的说道:“先放他下来。”
邹秋搬了把椅子勉强够到绳端,拿着小刀割开之后,左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又是一阵痛苦的呻吟。
或许,今天他真不该出门,后悔有些没看黄历了。
跳了下来之后,缓缓地将其搀扶,不待站稳脚跟,便开始了痛及灵魂的三连问:“你是谁?师从何处?所来何事?”
左鼎没有理会他,也顾不得椅子刚刚被踩过,直接坐在了上了面喘着粗气。
看来挨打也挺累人的。
对方没有离自己,邹秋感觉有些挂不住脸面,转移话题道:“灼华,你是怎么把人吊上去的。”
刚才自己踩着椅子勉强才救下人来,灼华一个小姑娘怎么做的了这种事的。
说到在这,灼华得意的一笑,故作神秘的说道:“就是那样拉上去的,然后再烧断多出来的绳子,看起来就像是垂直而吊的一般。”
邹秋虽然没听明白,却是暗暗咋舌,这一把火若是把人烧了怎么办?
宋思明没有搭理胡闹的两个徒弟,盯着左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左鼎,左新宇的左,大名鼎鼎的鼎。”
这个小伙有点狂,灼华忍不住的撇撇嘴,横横的说道:“我叫灼华,烈火灼心的灼,才华横溢的华。”
想了想又补充道:“专治各种华而不实的华。”
面对她的挑衅,左鼎冷哼一声没有理会:“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灼华盯着左鼎看了一会,又看了看在一旁缩头缩脑的邹秋。
此刻的他,一双贼眼总是滴溜溜的偷看林飞兰,嘴角含着笑意,不知道想着什么不要脸的事。
暗啐了一口,有贼心没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