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陶顿住,低眸道:“再给我些时日,我会告诉你有关我的一切。”
“嗯。”姜陶不想说,林初词也不会逼她,只是将手伸到她腰间,轻轻搂住了她,“阿陶,我不想卷入这些阴谋之中,但是我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只怕要将你无端牵扯进来,我很抱歉。”
“是为了天启太子?”姜陶可道。
林初词微微喘息,缓缓闭上眼眸,将下巴掩没在姜陶乌黑的青丝里,“太子是我挚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们有太多共同的志向与喜好,当年,我们曾经约定一起打下江山,那时他君临天下,而我林初词愿意俯首称臣。”
林初词嘴唇微微颤抖,却没有再说下去,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那件事,也许他不会输给姜池君,他是输在了自己人手里。
姜陶握住了他的手,偏头看着他,“告诉我,我要怎样帮你,帮太子复位?”
姜陶的话让林初词张开了眼睛,他神情复杂,不想让姜陶插手这件事,但是这次的宫玉宴的确是个好机会,他来了京都城这么久,一直在等待一个绝佳的时机,宫玉宴就是时机。
这次的宫玉宴表面是宴请姜陶参加宫中盛宴,实则是两国之间的交流对弈,宴会上难免会有比斗,无伤大雅,但是输赢却牵扯到两国颜面,其结果无论如何,都只是一方想压倒另外一方罢了。
但这个时候,如果能有一个契机向皇上提出召回太子,那么这场宴会对天启,对他林初词而言都会变得不一样。
林初词突然拉住了缰绳,两腿夹着马肚,掉转了方向,“出来太久,我们该回去了。”
姜陶不悦瞪眼,“为什么不让我帮你?”
“太子与元妃的丑闻是死穴,是宫中的禁忌,你初入天启,已经得罪了太多权贵,我不能再让你深陷险境。”林初词低眸想了想,可他想了半天,脑海里竟然是姜池君对他说的话,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姜陶,包括他自己。
姜陶不解林初词的心思,顿时有些恼火,“说到底你就是没有把我当作自己人,当年徐明月可以同你并肩作战,徐芷柔可以陪你挑灯查案,唯独我什么都不能为你做。”
姜陶不由得想起当初小捕快说的话来,林初词跟徐家姐妹纠缠不清,她好不容易跟他在一起了,林初词却总是见外的把她当作敌国人对待。
姜陶不气林初词,是对自己生气,她想到两个人之间的身份悬殊,还有父皇那边,父皇只当她是看上了一个男人罢了,本来就是让她当女帝,娶个男宠也没什么,但若是父皇知道她要为了林初词放弃一切,包括皇位,只怕会立马杀过来,那时林初词必死无疑。
太多事烦乱不清,姜陶一时气急,直接跳下了马,甩袖就要走。
林初词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姜陶突然就怒了,他连忙跟着跳下马,追上去,从后面抱住了姜陶,“阿陶别走,怎么突然就吃起醋来了,我心里那个人是谁你还不知道么?”
姜陶微微叹气,她心事太重,也不知怎么今日竟然莫名其妙跟林初词发起脾气来,之前她一向藏得好好的,不会在林初词面前这般失态的。
可姜陶听见林初词说的这话,心里觉得甜甜的,眼珠子微微一转,突然想听见林初词说些情话,故意说道:“我不知道。”
林初词知道姜陶是故意这么做的,一时拿她没办法,只好放下身段,哄着她说着软话:“我林初词此生唯一喜欢的女人就是阿陶你,不知这个答案夫人可还满意?”
姜陶笑了,微微挑眉,“满意。”
姜陶转过身面对着林初词,倒在他怀里,林初词苦笑不得,拥着姜陶,却开口可道:“阿陶,你与姜池君可曾相识?”
林初词突然提起了姜池君,姜陶顿了一下,摇头,“不曾相识,只是之前查大哥案子的时候在容府上与他见过一面,此人有些怪异,我也说不上来,他好像一眼能看穿我的心思,在他面前,我好像做什么事都能轻易被看穿,而且,他似乎知道我下一步要做什么,他很可怕,会让产生一种错觉,我现在所走的每一步好像是他设计好的一样,我们像是在演牵丝戏,他是操控者,而我就像是他的玩偶。”
姜陶说着说着,眼神涣散,不觉中将心里所有的感受都说了出来。
林初词听着却很不安心,他紧紧抱住了姜陶,沉声说道:“此人攻于心术,你切莫与他走得太近,我害怕他会”
“你放心,我如今可是天启的上宾,他身为天启丞相,知道我的安危的重要,他不会轻易向我动手的。”林初词没有说完话,姜陶却抢先开口了。
可林初词顿了顿,他担心的并非是这个,而是上次在宫门外姜池君对他的警告。
“你护不了她,陶亭公主身为元赵国太子,将来是要继承皇位的,以她的身份地位,就算在天启横行也无人敢伤她,可她一旦与你林初词纠缠不清,她的麻烦就会不断,女人一旦动了情,下场就会红颜薄命,林初词,真正要伤害她的人是你。”
“你以为没有我在背后操控一切,就凭陶亭公主之前查的那些案子,得罪的那几个人,他们会这样轻易放过她?你以为你现在好端端的站在我面前放话真的是靠能力?你若不是娶了陶亭公主,你能活到现在?我也不妨与你直言,你接近公主只会害了她,识趣的一封休书递到公主面前,若是还不知趣,你不肯休妻,那就让公主丧夫吧。”
“林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