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真的不生气?”
小捕快们吓得后退了几步,惊叹姜陶内力惊人,居然能将陶瓷茶杯捏碎。
“不生气。”姜陶咬牙说着,突然站了起来,“带我去见你家大人,我不想坐在这里干等着。”
“可是大人说——”
“听本宫的还是听你家大人的?”
姜陶怒吼着问道,小捕快们连连点头,“听公主殿下的。”说罢,连忙前边带路。
当姜陶到了审问室时,着实被林初词严肃的神情吓到,林初词正冷漠面孔审问着班主,见姜陶来,便中断了,起身走向姜陶,将她拉了出去。
“你怎么来了?”林初词问着。
姜陶说道:“我就是想来听听你怎么查案的么,说不定我还可以帮到你,怎么?我听不得?”
“听得,只是——”
“那就没什么了。”不等林初词说出拒绝她的话来,姜陶便走进了里室,又回头看了看他,“走啊!”
林初词拿姜陶没有办法,只好跟她一起进去审问班主。
为了不打扰林初词审问,姜陶自觉坐到了侧边去,林初词看了一眼她身下坐着的板凳,都没来得及告诉她,那张长椅子上打死过多少人,多少鲜血染红了又冲洗过。
林初词回眸过来,继续问道:“听说今日的新戏是醉新月,为何临时改了场子,改成陈世美了?”
林初词问过其他人了,今日是班主突然改戏,虽然两出都是新戏,先唱哪一出都没什么关系,但是林初词这样谨慎的人,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的。
班主说道:“原本今日是要唱醉新月的,但是突然来了一个金主,点名就要唱陈世美,金主出钱阔绰,我一时贪财,便收了钱,改了戏,大家伙都没什么意见。”
林初词又问道:“你可知哪位金主姓甚名谁?”
班主想了想,摇头道:“我不知道那人名字,但是我知道是位姑娘,姓徐,今日点名就要唱这出陈世美的戏,赏钱还不少。”
一听见这个徐字,姜陶不由得想起小捕快说的话来,顿时心生醋意,起身就出去,林初词见罢,让旁边记录的捕快继续审问,自己便跟了出去。
姜陶心里早做好了准备,毕竟她早就知道林初词与徐芷柔的关系,是她自己强行介入他们之间,可她还是觉得心酸,气个不行。
姜陶站在院子里发闷气,林初词走过去,从身后将她抱在怀里,“怎么了?”
“姓徐的姑娘该不会就是徐芷柔吧,她今日唱了好大一出戏,陈世美是讽刺你还是讽刺我,今日的刺杀是否与她有关,这些事你有没有想过?”姜陶一气之下,冲动说出了这些话,可话一出口,她又细想着,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今日的事哪有那么多巧合,而且徐芷柔好歹也是大家闺秀,也做不出这样卑鄙的事来。
姜陶定了定神,她今日真的是吃醋吃过头了。
林初词深深吸了一口气,眸光深沉,“不可能,芷柔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是啊,她不会,像这种暗算他人的事怕也只有我做得出来,也只有我会嫉妒成性,徐芷柔不仅温柔体贴,还会在你查案的时候给你送饭菜,而我连饭菜都不会做。”姜陶低着头自说自话,越说越偏离正题。
林初词听着她的话语,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醋意,他不禁一笑,“原来你是吃醋了,我拿芷柔当妹妹对待,你才是我的夫人。”
“好了,你快些回去吧,这个案子我有些眉目了,你回家等我。”林初词又拍了拍姜陶的肩膀,哄着她回去。
姜陶吃惊问道:“你这么快就有了眉目,快跟我讲讲,你发现了什么?”
林初词见姜陶好奇得紧,一脸拿她没有办法的样子,只好跟她说道:“其实一开始我们就以为邓伟要杀的人是你,所以自然而然带错了方向,如果说是芷柔换了戏,买通邓伟要杀你,这倒是合情合理,然而,我们回到当时的场景,你细细回想一下,当时邓伟的剑真的是冲着你来的么?”
林初词的话提醒了姜陶,姜陶细细回忆着当时的状况,她正烦着崔深给她献殷勤,回头让崔深与她们坐下,可紧接着她突然听见了林初词掀桌子的声音,等她回头看时,那把剑被挡在了桌上,然后就是邓伟服毒自尽。
姜陶不停在脑海里放慢了那个画面,最后画面定格在她看邓伟的眼神里,当时邓伟的确是带着杀意,可是如果邓伟当时看的是她,她们二人四目相对应该会有回应,邓伟的确是冲着她们这边来的,但是邓伟要杀的人不是她,而是崔深。
“是崔深。”姜陶恍然大悟,“邓伟要杀的人是崔深。”
林初词点头,“没错,这次谋杀是冲着崔深来的,而且还有一事也有蹊跷,据我所知,杭玉凡一年前就已经成亲了,此人对他夫人情深意重,他不可能会在外面调戏良家妇女。”
“所以当时你没有出手阻拦他,那他为何要跟崔深来这么一出?”姜陶顺着林初词的提点想下去,顿时便明白了,“这个崔深,是要把我们给吸引过去,杭玉凡趁机邀请我们上阁楼听戏,好拿我们当挡箭牌,可是崔深怎么会知道邓伟要杀他?而且时辰地点掐得这么准?”
“这就是本案的疑点,恐怕得等崔深来一问才知。”
“就算如此,今日万花亭突然换了一出陈世美的戏,分明就是在讥讽你,这幕后的金主究竟是谁,他到底想做什么?”姜陶觉得那人一个不会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