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夫人只怒瞪着吴俊,“够了,老爷,面对杀子仇人你不去报仇,却来怪自家人,你的心怎么这么狠?云儿可是你唯一的儿子。”
吴俊怒吼道:“你以为我不恨陶亭公主?我恨不得杀了她给云儿陪葬,但事关江山社稷,这仇只能暂且忍着。”
吴夫人咬牙说道:“我忍不了,我一想着云儿因为那个陶亭公主只能孤零零的躺在地下,我就恨不得将陶亭公主扒皮抽筋,林初词死了更好,他一死,再没人护得了陶亭公主,我一定能杀了陶亭公主替云儿报仇。”
听罢,吴俊彻底怒了,他指着吴夫人问道:“闭嘴,跟了老夫这么久,你还不知道祸从口出吗?你给老夫记着,不许再提报仇之事。”
“我不,吴俊,你这个懦夫,你不敢动手,就让我这个当娘的来。”
吴夫人不肯听进半句,吴俊甩手又是一巴掌,“蠢妇,不准你再对陶亭公主下手。”
吴夫人捂着脸,怒瞪着吴俊,激动吼道:“只要我活着一日,一定会杀了陶亭——呃——”
吴夫人话还没说完,吴俊突然拔出了利剑一剑刺死了吴夫人,院里众人吓得瑟瑟发抖。
“二婶——”吴雨连忙扑上去哭了起来,他抬眼瞪着吴俊,“二叔,你怎么这样狠心,二婶可是你的结发之妻。”
此刻吴雨才发现,在一个位高权重的权臣面前,亲情根本不值一提。
他连自己儿子夫人的性命都可以不顾。
吴俊只指着吴夫人的尸首怒吼:“这是她自找的,我绝对不会让这种无知蠢妇毁掉整个吴家的前程,你们都给老夫听着,谁再敢提报仇一事,谁就是这个下场!”
顿时,满院无声。
此时,吴俊才心痛地看着吴夫人的尸身,痛心疾首,“陶亭公主,日后,你千万不要落入老夫之手。”
否则,他定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驿站。
两位俊美的公子正在亭子里下棋,神情悠然,丫鬟前去送茶,只因见了他们身上绝尘的气质,非凡的相貌,一时失了神。
丫鬟差点将茶水洒在了棋盘上,幸好元明一把接住了茶杯,另只手扶住了丫鬟的手,又笑眼道:“小心。”
丫鬟久久不能回神,片刻后才清醒,连忙跪地,“奴婢该死,奴婢伺候两位皇子不周。”
元明眯眼看着丫鬟,喝了一口茶,听了她的话,忍不住一笑,又温柔问着他面前思考下一步棋的景遇,“二皇兄,这小丫头有趣,你说该怎么罚她?”
景遇一眼不看丫鬟,只眉头紧锁,眼睛直勾勾盯着桌上的那盘棋,一边思考棋局,一边淡淡说道:“既然该死,那便赐死。”
丫鬟听罢,顿时震惊抬头。
丫鬟求饶的话还没说口,站在一旁的侍卫已经提刀刺死了丫鬟,丫鬟倒地后,便被人拖走,两个丫鬟端着盆水快步赶来,弯身擦了擦地上的血迹。
元明神情依旧淡然,见景遇还在思考,便伸手敲桌,“二哥你倒是快下啊,这盘棋你都快输了,还想什么呀。”
景遇不高兴地皱眉,“闭嘴,别吵我,未到最后,输赢未定。”
元明无语摇头,见他还在思考下一步棋该下在何处,又无聊地问道:“二哥,你说我们作为使臣来参加皇妹的婚礼,若是一直呆在驿站不出去,该不会被父皇责罚吧?”
景遇听到姜陶顿时脸色沉下,“我就是不想见到那烦人的陶亭,才躲了今日现身,反正她都成亲了,此事一了,我们尽快回去,至于父皇那边他哪回不是为了陶亭责罚我们?不少这一回。”
语毕,元明抬头便忘记姜陶急匆匆赶来,一口茶差点没呛到,“你瞧,正说她她便来了。”
景遇听罢,这时才抬头看过去,姜陶正神情焦急朝他们这边赶来。
景遇不由得眉头皱得更深,彷佛姜陶比这盘棋还要难应付。
姜陶径直走来,闻到了一股血腥味,眼神又扫过亭子,见丫鬟们正擦这地面,心里顿时起了疑惑,却也没多在意,毕竟此刻于她而言,最重要的便是找到解药。
“今夜洞房花烛,皇妹不去找夫君,怎么反倒找上我们了?”
元明打趣的话刚刚说出口,姜陶冲上去一把掀翻了棋盘。
景遇顿时脸色大变,起身怒吼道:“陶亭,你真是在元赵国刁蛮任性也就罢了,出嫁还是一点没变。”
姜陶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问道:“鸠毒的解药在哪里?”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景遇负手转过身去,冷冷说道:“简直不可理喻。”
元明连忙笑吟吟上前问道:“皇妹别急,你找什么鸠毒的解药,你倒是先告诉皇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
姜陶懒得跟他们客套,直言说道:“林初词中了鸠毒,若是再找不到解药,不出几个时辰便会毒发身亡。”
景遇听罢,冷笑说道:“那正好,婚不用成了,你直接跟我们打道回元赵国。”
“二皇兄,林初词要是死了,我让所有人给他陪葬!”姜陶愤恨咬牙说着。
景遇说道:“陶亭,这是你跟兄长说话的态度吗?我告诉你,别以为有父皇给你撑腰,你就真的可以无法无天了。当初你害死了五弟,如今又想栽赃给我们吗?”
“少废话,交出解药。”
姜陶等不了了,今夜她已经乱了,那边彻底乱到底。
她知道景遇和元明此番前来,绝对不只是为了婚礼这么简单。
不管是谁,但凡有一点害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