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陶抬眼瞪着京天逸,又说道:“她不是伊人。”
京天逸与崔深都疑惑看向她,崔深又问道:“公主如何确认此女不是你的侍女?”
这时,倒是林初词开口说道:“苏伊人乃是元赵国精卫苏大人之女,虽然跟在公主身边伺候,却也只是做的把脉问诊的活,而此女子皮肤粗糙,手指更有常年干活的老茧,应是寻常农妇。”
“林大人怎么知道她是农妇?万一她是个未成亲的女子呢?”姜陶反问着林初词。
林初词目光只的女子才会盘起发髻,而且,此女子不是清白之身,自然是妇人,不是姑娘。”
姜陶又问道:“你从哪里看出来她不是清白之身的?”
林初词:
林初词看了看姜陶,见她是真心发问,没有旁的意思,这才没有动怒,只淡淡说道:“等你成亲后便知道了。”
姜陶:
一旁的京天逸实在听不下去了,都替她们害臊着,连忙说道:“既然这个女人不是苏伊人,那她为什么要穿着苏伊人的衣裳?”
“这恐怕得问苏伊人本人了。”
林初词淡淡说着,姜陶又接话说道:“京天逸,你回去看看伊人是否在驿站,如果找到她了,再问一问有关这个女子的事。”
京天逸点头,转身连忙赶去驿站。
崔深听了个大概,摸了摸下巴,思量着说道:“如此说来,这个女子昨夜被害时,见过苏伊人,那么苏伊人很有可能就是疑犯。”
姜陶抬眸瞪了崔深一眼,嘲讽说道:“嗣刑司的人都是人才啊,连崔公子这样的人也能进嗣刑司,嗣刑司还真是百揽无拒。”
崔深听得出来姜陶在讥讽他,却也只感低头傻笑几声,不敢还嘴。
林初词说道:“从她脸上的伤来看,凶手手段极其残忍,而且擅长使刀,且武功高强,不然不可能留下这样的伤口,苏伊人武功那么差,不可能是她。去查查京都城中武功极高,擅长使刀的人。”
崔深点头,便去查此事。
姜陶正打量着死者时,林初词忽然向她抱手行礼,道:“公主,查案是嗣刑司的事,更何况还是天启的案子,无关公主,公主这个时候最好回到驿站,准备出嫁事宜。”
姜陶也知道自己是多管闲事了,便没去插手,正要走时,忽然瞧见那女子脖子上缠着一根细微的银针,针极其短小,不致命,更不引人注意。
为什么会有根银针?
姜陶还没想明白,林初词再次躬身,眼神示意她离开。
姜陶无奈叹气,忽然又迈步走近他,说道:“要我走可以,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一眼看出她不是清白之身的?”
姜陶的确不通男女之事,可是她看了女子许久,也没看出来个什么,着实好奇。
林初词愣住,冷着脸说道:“请公主回驿站!”
姜陶觉着林初词今日有些不对劲,却也没有追问下去,只是转身气冲冲回了驿站。
当姜陶回去时,才发现苏伊人的确在驿站,苏伊人被京天逸拉去嗣刑司问话,随后嗣刑司的人才放人,毕竟她是姜陶的人,谁也不敢留她在大牢里呆着。
姜陶就坐在正堂上等她,苏伊人刚刚一踏进来,便看见了姜陶,连忙向她行礼。
“公主——”苏伊人有些为难的神情。
姜陶直接替她说道:“本来想玩消失吓唬京天逸,没想到玩大了,跟人命案子扯上了关系,觉着对不住我?”
姜陶直接说出了苏伊人的心思,苏伊人弱弱点头,“公主,我真的不是故意惹事的。”
苏伊人话还没有解释完,姜陶又问道:“说罢,死的那个女人究竟是谁?你又是怎么遇上她的?昨晚究竟发生了何事?”
虽然天启的案子的确与姜陶无关,姜陶也不是吃饱了撑的非得给自己找事,但是这一次,她觉着林初词有意不让她碰这个案子,是别有用心,所以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苏伊人答道:“奴婢昨晚跟京天逸那个混小子闹了点不愉快,于是奴婢昨晚偷偷跟着京天逸,本来想给他下点毒,教训教训他,结果撞见一个女子行色匆匆跑在街上,奴婢见她摔倒,便去扶起她,听她说是与她夫家拌了几句嘴,夫家喝了点酒就要打她,吓得她跑出来,连衣裳都没拿,冻得身子发抖,奴婢见她可怜,便将身上衣裳给了她,后来奴婢回了驿站换衣裳,就睡下了,谁知那姑娘今日便出了这样的事。”
姜陶听了个大概,又问道:“你觉着凶手可能是那女子的夫家?”
苏伊人连连低头,又激动说道:“奴婢觉着一定是,那种男人,在外边受了委屈,回家便拿妻儿撒气,一醉酒就对自己夫人痛下狠手,这种人心肠一定歹毒,杀人之事肯定也干得出来。”
姜陶听罢,又摇头,说道:“不是他,凶手是个武功高强的人,一般男子就算力气再大,也使不出那样的刀功。”
“难道是半路上遇上了劫匪?”苏伊人想了想,又连忙说道:“一定是这样了,那姑娘一定是被人劫色了,此事也怪我,我若是送她回去,也许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苏伊人内疚得连连叹气。
姜陶疑惑看着她,问道:“你怎么知道她是被人劫色了?”
苏伊人说道:“奴婢去衙门看过尸体了,那个女子身下有”
苏伊人想了想,又觉着这话跟姜陶说不合适,又连忙闭嘴了。
姜陶疑惑问道:“有什么?怎么你也不肯说?”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