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词吩咐人备了马车,随后便与姜陶一起出了北司提府,前往静安庙。
此时,马车刚刚从北司提府出发,一个黄衫女子便走了出来,此人正是乔装打扮的宁阳公主,宁阳公主眯眼盯着马车离开,又拍手示意,随后她身边冒出来十几个壮汉男子,个个面露凶样。
宁阳公主指着马车道:“马车里的女人就是陶亭公主,你们现在就去静安庙埋伏,我会引开林初词,到时候,你们给我狠狠的教训陶亭,我要让她知道在天启得罪本公主是什么样的下场。”
“可她是陶亭公主,若是伤了她,怕是无法向元赵国交代。”有人发出了疑惑。
宁阳公主冷冷说道:“笨,本公主让你们教训她,又不是让你们杀她,你们只管揍人,打完就跑,反正到时候脸一蒙面,谁都认出你们来,谁又知道是本公主的主意?”
“是是是。”
宁阳公主毕竟是公主,公主的吩咐他们也不敢不从。
宁阳公主带着手下前往静安庙,然而,她却不知道有一个男子一直站在她身后,静静地听着她的计划,唇角勾勒一丝坏笑
静安庙。
马车停在了静安庙的门口,轿夫牵着马到一旁等候,林初词牵着姜陶的手走进了静安庙。
静安庙地方偏僻,人烟稀少,又只是一座小庙,前来参拜的香客很少,静安庙也鲜少接待贵客,但是小尼姑们看见是林初词与姜陶,这二人身份可不简单,又与清静师太关系匪浅,因而连忙进去禀告。
她们招待林初词与姜陶在后院喝茶等候片刻,然而,出来见她们的人却还是心慈师太。
“二位还是请回吧,清静她还是不愿意见你们。”心慈师太将他们的来意禀告给了清静师太,然而她还是回绝了他们。
林初词神情自若,不悲也不喜,这个结果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姜陶看了眼林初词,又对心慈师太说道:“师太,其实我们这次前来,除了拜访清静师太以外,还有些公事想请教师太。”
心慈师太也听闻过后山发现男尸的事,便弯身点头说道:“二位问吧,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姜陶直接问道:“不知静安庙里的曼陀罗花一般是由何人照料?”
“我倒是时常照看,但庙中所有人也会时不时照看曼陀罗花,毕竟整个京都城也只有静安庙这里有曼陀罗花,十分稀奇。”
姜陶点头,又问道:“那最近有没有什么人来采摘过曼陀罗花?或者你们有没有发现少了些曼陀罗花?”
心慈师太想了想,摇头叹气说道:“倒是不曾有人来采摘过曼陀罗花,只不过这后院多的是曼陀罗花,若是说少了几枝,我们也无从知道。”
林初词看了眼厢房那边,又问道:“静安庙最近可有什么人来住过?”
心慈师太说道:“除了公主与京捕快上门来过,并无其他人。”
“多谢师太相告,我想与阿陶到厢房和后院里走走,不知可否?”
心慈师太点头说道:“自然可以,清静师太虽然不愿意见二位,但是林大人毕竟是清静师太的儿子,林大人自然不同其他人,静安庙里随二位走动,等到斋饭做好后,我会让人送到二位房间里。”
说罢,心慈师太便走了,林初词与姜陶也在四处到处看看。
静安庙庙小,后院厢房也只有四五间房间,房间窄小,也容不下多少人,姜陶看了几眼,坐在椅子上说道:“如果那些抬棺材的人真的来过静安庙,这么多人不可能没有一点动静,我想也许只是周济曾经借住在这里。”
林初词摇头,指着外墙地面上的水说道:“他们一定来过这里,你来看看。”
听罢,姜陶从房间里出来,顺着林初词所指方向看过去,的确有一些水,姜陶弯身下去,手指轻轻摸了一下那些水,顿时感觉水冰冷无比,她惊奇地抬头看着林初词,“是冰水,这几日虽然天天下雨,地面积也属平常,但是这些水却冰冷无比,静安庙要冰做什么?”
林初词低眸说道:“我想是用来冰冻保存尸体的,冰水是从棺材里流出来的,难道他们刚走不久?”
“追。”
姜陶说罢,连忙与林初词追了出去。
“他们抬着棺材,不便上街,应该是走山路。”林初词对姜陶说着。
姜陶点头,“我知道静安庙后山有两条山路,我们分头去追。”
“阿陶。”林初词忽然叫住了姜陶,姜陶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只是目光沉沉,说了句“小心。”
姜陶“嗯”了一声,点头往山里去。
此时虽然雨停了,但是山路还是一片泥泞,姜陶走路时有些小心,却忽然感觉到身后阴风阵阵,她疑惑转头看了几眼,却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
然而,就在这时,姜陶却听见身后有急步的声音,地上的枯叶响动传到耳边,姜陶不由得警惕握住了拳头。
就在这个时候,耳边传来了挥动武器的声音,姜陶快速转身一看,身后齐刷刷跟来数十个蒙面黑衣人,其中一个就站在她的身后,握着剑砍向她,姜陶连忙后仰,避开了那人的剑,再一脚踢过去,趁黑衣人躲闪之际,连忙往山下跑。
此时,黑衣人穷追不舍,姜陶慌忙逃命,那些黑衣人追上来几人,向她发起攻击,姜陶侧身躲开,与那些交起了手。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谁派你们来杀我的?”姜陶蹙眉问着。
可那些黑衣人却一言不发,不断向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