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片漆黑。
要不说林美芳胆子大呢,竟然真敢找人绑她,那她就只能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弄来了。
希望刘湘那个二货能尽快和李萌汇合,她还能对斐迪南有个交代。实在是弄丢人家老婆这种事她是第一次干,不熟练啊不熟练。
也怪刘湘,这些年没好好练习身手,本来还说是要保护三师姐的呢,她就是那么轻轻换了辆车就跟丢了。嗨。
刘林亭耳朵里也没有听到什么声音,身体竟然还暖暖的。
呵,这世道,绑架犯也这么温柔体贴柔情似水了?不过要是能把她手上的绳子绑到前面就更加好了,她趴在床上有点儿僵硬呢。
试探着张嘴说话:“给我弄开眼罩。”
无人回应。
房间里静悄悄的,像是空余她刘林亭自己。
刘林亭通过刚才的声音回声,大概确定了自己呆的地方大小。
应该是普通商品房住宅的一间卧室,或者是一间宿舍。
许久还是没有什么声音。
刘林亭又说了句:“给我弄开眼罩。”
她之前考教师资格证的时候修过心理学和教育心理学,高深的她不会,简单的她却是能用用的。
这种同一句话一直说,学生是会跟着你的语气不断暴躁的。
特别是你的声音越来越不耐烦,那么听见你语言暴力的人,会很快爆发。
先是呼吸紊乱,有重有轻,接着就是强压怒火情绪不断崩溃,最后,就是爆发。
刘林亭厌烦了:“给我弄开眼罩。”
哼。
果然。
这人估计坚持不住了。
刘林亭也不再撩拨,她就是个孕妇,可不能让自己挨了打。那多疼哎。
“那跟我说说话呗。”
那人像是突然泄了气,口气不怎么好的回了她。
“你闭嘴,要不然给你塞上。”
唔,刘林亭一听这个声音,男的。
还挺沧桑的。
“……”
刘林亭刚想继续说话,就被隔壁一个声音打断了。
略惊悚。
“啊……”
看守她的那个沧桑男快速出去了,刘林亭则是迅速蜷起双腿跪在床上,上半身还趴着不能动,胳膊使劲儿向屁股方向伸。
僵硬很久的身体不是那么听话,她觉得自己的肩胛骨旁边的肌肉快要痉挛了,好在慢慢的能快要弄出来腿了。
她转动着手腕慢慢地侧躺好身体,两腿迅速从双手抱着的地方拿出来,终于,手到了前面。
隔壁的那个胡言乱语的女人也不知道能绊住那个沧桑男多久,刘林亭觉得自己得尽快脱离这里。
反正她确定了这里又没有主谋,那还呆在这里挨绑受罪吗?
她一把将眼罩扒下来,还挺紧,勒的难受,让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趁势坐了起来,接着就仔细看了被绑的结结实实的手。
这可怎么解开,连个结扣都塞到了她两个手腕的中间。
呵,人才。
看来那林美芳真的不打算让她好好回去了。要是知道她怀孕了,那她命是不是也要丢在这里了呢。
用着不太灵活的手倒是慢慢解开了脚上的绳子。
耳边一直是那隔壁女人和沧桑男的声音。
她这次看清楚了,这里是一间宿舍,两个床位。小小的桌子上放了许多的杂物。
一个标志让她瞳孔突地一亮。
桌子上一个角落里,有个ifi密码提示。
名字是:惠城玉芳疗养院。
果然。
隔壁的声音一直都在,刘林亭也能稍微听懂几句。
毕竟那个女人说的是魔都方言。
“阿拉没有和人睡过……”
“睡过。”
“怎么就生了个孩子呢?”
“……”
“侬走开……”
虽然情绪不稳定,但是她连蒙带猜地,大致意思是听明白了。
趁着这个空儿,刘林亭动着手腕,慢慢的将结扣弄出来,一边用牙齿慢慢解扣,一边找了个满屋子最有攻击性的武器。
吃饭的勺子。槽。
她握着勺子头,用牙齿咬着绳结快速窜了出去。
整个走廊里有几个储物柜子,没有医护也没有病人,灯光倒是挺亮。
但是除了关她的这间和隔壁的那间,所有的房间灯光都没亮。
天黑的很,也就是说,这一层没别人了。
她本来来惠城就是来找顾凡的。
谁知道阴差阳错倒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了。那个疯疯癫癫语无伦次的女人,应该就是她这次的目标。也不知道这里还有多少这样的病人。
本来她还想带着李延一起来的,可是又发现了林美芳的阴谋,她可不想自己成了李延的软肋,这事儿也不用他参与了。
省得给她招桃花债。
手上的绳子终于解开了。
刘林亭活动着自己的手指,又麻利地从内衣里面掏出来一个不大的手机,另一只手轻轻揉揉自己,硌死了。
多亏没被搜走。
要不然她联系李萌和刘湘,就要费点力气了。
迅速发好了信息,她就出了门轻轻站在那女人的门边,捏着勺子头静静的听着。
“你不要闹。”
“我,我生个了孩子,我……”又是普通话了?
“闭嘴。”
“啊,我要我的孩子……”
沧桑男厉声道:“是想打针了吗?”语气渐渐不耐,他看管地那另一个女人可是能要到钱的,至于这个,直接让她睡过去算了。
疯癫女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突然就害怕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