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什么事!”
昕离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算师父虎落平阳,也不至于沦落到任这个小贱人抢白。
“阿离,人家也是一番善意,只是,这番劝告我可实在是不敢听从,当初玉虚被刺完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若不然,我肯定不会为难他,咳咳!”
他强自镇定地说道。
“至于什么鬼道术,我根本没有听说过,只不过是在一本上古典籍之上无意中看到了一个快速修炼的功法,仅此而已。”
脸色虽然愈加苍白,然而他的神色却越来越淡定。
自己都相信了自己的谎言吗?
璎珞无语。
“虽然这个修炼的法门有些伤阴鸷,但是我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无辜的人,每个人都是死有余辜。”
“咳咳!既然已经知道这个法术会损害自身,以后我不会再修炼了。”
他面色平静地说道,一脸其他都无可奉告的神色。
“我们修仙界可没有什么不知者无罪这一套,你既然修炼了鬼道术,就要接受惩罚,说什么自己不知道这是鬼道术,就妄图脱罪吗?”
一个高亢的声音厉声喝道,璎珞方才没看见那人,此时才发现,原来他一直站在嘉玉真人身侧,只是太不显眼,所以她没看到。
玉书真人……
她下意识地想到仪宁,既然玉书在此,仪宁呢?
“七叶真人,今日之事绝对不可能善了,这个陷阱是嘉玉真人亲自部署安排的,不管任何人,只要拿了这块石头,都会触动这个机关,而拿了石头的人就是我们内部的奸细。”
“更何况你还修炼鬼道术,简直是天理难容!”
玉书真人这会儿怎么这般激动了,璎珞微微有些疑惑,毕竟平时他在柳七郎面前都唯唯诺诺,上次在平湖还让仪宁替他作证来着。
不管怎样,仪宁可没说自己什么好话。
还以为玉书和七叶真人是一拨的……
想到这里,她突然一下子豁然开朗,正是因为旁人看来玉书和七叶真人是一派的,所以此时玉书才要这样大张旗鼓地抨击他,以显示自己只不过是一时站错队了,绝对不是什么七叶真人的死党。
大人,哼哼!
既然想清楚了他的目的,那他不管说什么都不过是为了自己的表演罢了,不用放在心上。
柳七郎显然也没想搭理他这种蛇鼠两端的小人,连个认真对待的眼神都欠奉。
“嘉玉真人,如今事实俱在,七叶真人完全是被抓了个现行,我们人证物证都十分齐全,不如私下处理此事,免得引起众人的惊惶不安。”
玉书真人建议道,这意思,竟然是想要给七叶真人处以私刑,同时不公布他死去的真正原因。
这看起来像是对七叶真人的惩罚,但是,细细想来,实际上是对他自己最有利的一种处理方式,毕竟,七叶真人一旦在明面上获罪,牵连的人实在太多,法不责众也是有的。
“且慢……”
谢道之正色道:“如果只是想要针对七叶真人,我们根本没必要守株待兔安排得那么复杂,诸位不要忘记了,我们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抓出潜伏在我们身边的内奸,如今虽然抓住了柳七郎,但是投入鬼门的人未必只有他而已。”
“就如嘉玉真人方才说的,若是你还想要死后哀荣,不想牵连你的家族,就必须把所知道一切都说清楚。”
“比如鬼门中是谁和你联系的,如何联系的,他们平日里又是如何和你传递消息的?”
“你身负鬼道术的邪灵,是如何进入驭灵馆的结界的?”
“那些蛤蟆是如何召唤出来的,召唤法阵在哪里?”
“另外还有道门在水灾和山火之后做的究竟是什么事,有多少无辜的民众变成了你们的傀儡?道门里有多少人知情?”
“三清山道观的观主是怎么死的?玉虚是怎么被刺的?绝仙剑怎么会落到鬼门手里的?绝仙剑现在在哪里?”
“游园会上把我们一行人送回从前的驭灵馆的那个法阵是谁布置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即便是这样乱成一团的时候,他的脑子还是十分清醒,说的几件事情都非常重要的,若是七叶真人能够全部告诉他们,也许即便真的死罪难免,也算是全了身前演出来的这一身正气。
可是七叶真人只是一阵大笑,轻轻松松地嗤笑他:“不会吧,你们该不会以为我真会为了什么名声而把这些都告诉你们吧!你们会不会有点太天真了?”
“啊,不对,我说错了,应该是,这些我都毫不知情,怎么可能有什么可能告诉你们的呢?”
他不在意地自嘲道:“既然你们要公报私仇,我也没什么意外的,既然你们觉得我是鬼门的奸细,那就这么觉得好了,然而要让我自承其事,死得其所,你们会不会想的太简单了?”
“我既然是无辜被冤枉的,自然是百口莫辩,不过是月色下和恋人一起散个步而已,顺路走到了这里,上来逛逛,又不合随便拿了个漂亮的石头而已,至于说阴谋,那怎么可能有呢?”
“我向来都为人坦荡,不说什么正人君子吧,至少绝对不是什么阴损小人,我从来没有害过任何人,别给我提玉虚那个老色胚,他要是不死,还得祸害多少女孩子?”
“而我呢?除了她以外,我可还和任何女人有首尾?光是这一条,我就比那个老色胚好上千百倍。”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
“你修炼鬼道术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