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你!”
这个人怎么每次他们说着话就自说自话过来了。
“刚才在卫姐姐那里怎么没见到你,你不是说你要保护卫姐姐的吗?”璎珞问。
“哦,她在这里很安全。”这个自称无支祁的男子还是一脸吊儿郎当无所谓的样子。
“你们是不是已经听说了阿离的事情?”
他身后还有一人,竟是好久没见的夏阳子。
当时他和卫氏一起回了玉虚子这边,此时突然提起阿离的事情,难道他知道些什么?
璎珞忙问:“夏阳子,你知道阿离和元欢子是怎么回事吗?他们真的是私奔了吗?”
“我认为不是。”夏阳子说。
“那天我听见他们在说话,不过我没注意听,只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好不好,尊贵不尊贵的,那个元欢子满口好话,阿离似乎是很吃他那一套。”
“你怎么也不好好听听清楚呀!”璎珞忍不住埋怨。
“我若是知道后来他们会失踪,我肯定会仔细听的,谁知道呢!”
“你们呢?找到人了吗?”无支祁饶有兴趣地问邬先生。
“哎,别提了,根本没找到,还……”邬先生刚要开始八卦,却被谢道之咳了一声打断了。
“哦对了,我们刚才答应了玉虚子那个牛鼻子,不乱说话,以后再告诉你们吧。”邬先生说。
“你自找你的徒弟,和玉虚子有什么关系?”
“一言难尽,哎……总之是没找到。”
“你们还不知道吧,玉虚真人如今要烦恼的事情可多了。”夏阳子说。
“怎么回事?”璎珞问。
“就是上次我们在山里捉灵兽的那次,死了太多人,许多人都对他颇有微词。”
“而当时有一个队,他们队里没有一人伤亡,于是那个队长就被一部分人推举为新的道门首领,许多人愿意追随他。”
“是谁呀?”
“就是那个自称柳七郎的,听说那不过是他的道号,他其实是官宦之家出身,家里极有权势,又不差钱,所以许多人愿意跟着他。”
“我记得当日他不过是遇到了一些灵兽,猎到了一窝青蛇而已,只能说是无功无过,何德何能能得到那么多人的认可呢?”璎珞觉得这简直不可思议。
要说法力,他和玉虚子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就算是组织能力和管理能力强一点,也毕竟比不上经验丰富的玉虚子吧,这事儿总觉得十分蹊跷。
谢道之这才明白,为何刚才玉虚子这般愤怒。
显然他们说这件事情的时机太巧了,令他不得不生疑。
“如今的人都现实的很,修仙什么的太缥缈,还不如看得见的利益来得有用。”谢道之含蓄道。
“也就是说,追随他的人多数是法力不高的那些吧。”璎珞懂了。
夏阳子笑道:“正是如此,不过即便是这样,也够玉虚子忙的了,他现在亟需证明自己的能力。”
哎,这个所谓的道门,真的是够够的了。
正事都还没办,甚至连正主儿都没找到,已经开始内斗,准备要抢夺这胜利果实了,真是讽刺。
璎珞觉得这些人实在是太无聊了。
她总算是明白了,谢道之也好,邬先生也好,千百年来都几乎是在山里隐居,和徒弟相依为命。
若是搅入这道门的是是非非之中,天天斗来斗去,忙都忙不过来了,哪还有工夫修炼。
“对了,兰儿姐姐还没来吗?”她问。
“我没见着她。”夏阳子说。
“兰儿没事。”谢道之说。
“你不用担心她,我和她一母同胞,心意相通,她若有事我能感应到,定然是贪玩贪吃懒得出山了。”
还真是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对了!”璎珞突然想起一件事。
“邬老前辈!”她大叫。
“哎哟,完了,你又要差遣我做什么?”邬先生认命地一摊手。
“正好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你先陪卫姐姐去一趟灵山吧。”
“为什么?”
“卫姐姐中了一种无法解除的诅咒,需要灵山的草药才有可能治愈,你别问那么多了,赶紧带她去吧。”
“我也去!”无支祁忙道。
“等一下,我还没同意要去。”邬先生的抗议声弱弱的,一点作用都没有。
果然卫氏闻言露出了喜色,不好意思道:“太麻烦了吧。”
“就是,太麻烦了吧。”邬先生说。
“你自己都是个病人,跑来跑去的,岂不是容易发病。”
“我帮你去取,你就告诉我需要什么草药就行了。”无支祁说。
“你不认识的。”卫氏摇头。
“开玩笑,开天辟地以来,哪有我不认识的东西!”他豪气万千。
“呵呵,也罢,其他的药倒是寻常,我给你写个单子就是了,其中有一昧香淮子,是最是难找。”
“因它有灵性,闻着生人味就会跑,故而需要隐藏起自己的气息,用金坠子将它敲落,放在木盒中密密地盖起,这才能保存下来。”
“没事,我现出原形来,保管它不敢跑。”无支祁拍胸脯。
众人一起看着他。
什么叫现出原形来,这什么意思?
卫氏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咳咳,我就是那么一说,放心,没事,我肯定帮你搞定。”
“那就交给你了。”她微笑。
璎珞咽了咽口水,总算忍住了自己的舌头,上次问卫氏的名字,已经惹恼她了,她若想说,自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