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萌萌原本就酒劲上涌,戚寞川这一掐,让郁萌萌本就膨胀的胃部一下井喷。
戚寞川只觉一股猛烈的酒气扑面而来,紧接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迅速窜至他的鼻孔。
待他反应过来之时,他昂贵的衬衫上已经是一大片的红酒渍,而那位“始作俑者”,已经以风一般的速度狂奔至女洗手间,徒留他一个人在走廊里风中凌乱。
“啧啧,这男的也喝太多了吧,吐得自己身上全是。”
“咦,好浓的酒味,闻得我都要吐了。”
……
几个妙龄女生这时候路过,纷纷掩鼻,满脸嫌弃地走了过去。
赤果果地被女人所嫌弃,这在戚寞川有生之年,还是头一回。
戚寞川黑着脸一言不发站在走廊上,忍不住攥紧了手指。
身上这难以形容的气味,让他分分钟抓狂。
助理程颂终于姗姗来迟,隔了大老远,他便闻到了这股怪味,战战兢兢走上前来:
“戚……戚少,您刚刚吐了?”
“我干不出这么掉价的事!”
戚寞川一声暴喝,面色铁青褪掉身上的黑色衬衣扔进程颂的怀里,就这样顶着一身明晃晃的肌肉,头也不回地朝着兰新酒吧的方向而去。
程颂用难以形容的表情,默默低头看了一眼怀中散发着余味的衬衣,连忙马不停蹄地跟上前去,心里却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谁胆儿那么肥,居然敢吐戚少一身?
——
郁萌萌躲进洗手间里,先是尴尬了一脸,继而想到戚寞川那酱如猪肝般的神情,不由得尬笑出声来。
活该!
这就是他是非不分、助纣为虐的下场!
郁萌萌忍不住在心里悻悻吐槽,迅速洗了把脸后,又立刻加入了姐妹们狂欢的阵营中去。
她们狂欢到凌晨后,才各自回了家。
郁萌萌的家是多年老房子,在海城的郊区,回家的路上要经过一条长长的小巷。
夜深了,小巷里没有路灯,黑漆漆的。
郁萌萌喝了不少酒,眼神有些迷茫,她扶着墙用手机照着路,凭借着本能往前走。
冷不丁的,突然从岔路口冲出来三四个小伙子,一下拦住了她的去路。
这四周都是街坊邻里,郁萌萌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遭遇危险。
一股不祥的预感迅速窜至她的心田,她下意识拔腿就往另一条小巷里窜去。
几个男青年大概没想到郁萌萌这么利索,他们飙着脏话,立刻狂追了过来。
“救命啊!救命啊!”
危难当头,郁萌萌的酒劲已经清醒了大半,她一边疯狂地跑着,一边大声狂喊着“救命”,然而这个点大部分邻居都睡着了。
很快,她就被逼进了一条死胡同里。
几个男青年拎着棍子,凶神恶煞地逼上前来,一上前便是一句:
“把东西交出来!”
这句话,让郁萌萌的心倏地“咯噔”了一下。
“什么东西?”
郁萌萌立刻问出了口,心中却隐隐猜测到了什么。
“把安萌所有的资料都交出来!否则今晚,我们要你好看!”
为首的男青年逼上前来,用棍棒指着郁萌萌,话才刚说出口,便粗蛮地一棍砸在郁萌萌的大腿上。
剧烈的疼痛,让郁萌萌疼得弯下腰去。
那一刹那,她立刻明白过来,一定是沈安洲雇佣了这帮混混,来对她敲诈勒索,好让她把东西交出来!
“是沈安洲雇你们来威胁我的,对吧?”
郁萌萌强忍住内心的愤怒,抬起头大声质问道。
男青年冷笑了一声,上前提起郁萌萌的衣服,拧眉狠厉地说:
“听说你父母都在医院,家里没人,你现在最好带我们去你家,把东西交给我们!否则,今晚我们要了你的命!”
男青年脸上还残留着刀疤,看上去的确是个狠人。
郁萌萌饶是酒壮怂人胆,这会儿面对四个社会青年,心里说不怵那是假的。
男青年见她沉默,猛地一闷棍砸在她的胳膊上。
她疼得死去活来,而此时,大概是听到了人说话的声音,几个男青年忽而一窝蜂上前,捆住她的手脚,封住她的嘴巴,往她身上套了个麻袋后,一起扛着她迅速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