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是我说,我吃药是因为有一些特殊的原因,你会相信吗?”

顾北琛的拇指,轻轻地拭去着她滚烫的泪珠,他低下头,封住了那内疚的源泉,“我相信。”

“哪怕是一簧两舌,只要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我全信。”

只要你还爱我。

我便能够舍弃所有,在这漫长孤独的岁月里,继续生活。

“四哥”陆斐言咬着泛白的唇,“我们现在可不可以不要孩子”

“理由呢?”

做任何事情,总要有理由。

今晚,他对她说了三不许。

其中的一条,就是不许她骗他。

她终究还是欺骗了他,辜负了他全身心的信任,“因为如果怀了孩子zuo的话会不方便”

一开始,顾北琛看到她吃避孕药的时候,心态真的崩塌了,算过了无数次结果,没想到她这样说。

“所以——”

男人才意识到自己多么的乌龙,顺手关上了窗户,将小人儿打包回了卧室的大床上,“你是因为那种原因,才会吃药?”

“嗯。”

害怕她的谎言被看穿,陆斐言始终垂着头。

“我的傻姑娘。”顾北琛心疼地搂着她,“你可知道,小何给我炫耀他有娃的时候,我都想改天去挂男科了”

虽说顾北琛说的只是一个玩笑的话,陆斐言却笑不出来。

她的小脸儿红红的。

顾北琛用手背探了探小女人的额头,真烫。

应该是刚刚在山上过度,加之刚刚他开了窗户,大抵是被冻着了。

“阿言对不起”

男人的语气里装着歉疚。

“我没事。”

语气轻飘飘的,虽然有些头晕,陆斐言的身体,自己是清楚的。

“刚刚你不是泡洗澡水去了么?”

其实是想问,怎么会突然站在她的身后,那么巧发现了她一直事后吃避孕药的事情。

终究,还是换了这么个方式问出来。

“唉”顾北琛用右手拍了拍自己脑门,“瞧我这记性。”

他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刚刚急冲冲地在浴缸放了水,他出来叫她解解身上的酸,没想到那一幕的发生,刺痛着他的眼。

此时,有水流从浴室里溢到卧室,虽然有地暖的蒸腾,但多少还是有水的痕迹。

顾北琛连忙进浴室,清扫了地面以后,用重新放好洗澡水,这才风尘仆仆地抱着快睡着的陆斐言走进浴室,他的阿言,可真好看。

“阿言”

顾北琛的右臂肘子勾起她的细长的脖颈,试图将小女人的背面给扳到视线范围内。

陆斐言的头发长长了,披散下来的时候,刚好可以包裹着大半个身子,所以平日打理起来的时候,很费时间。

她没想过,那个男人有天,会在事后,闲情雅致地给自己护理头发,力度不亚于外边专业的洗头工。

“阿言”顾北琛的下巴抵着刚刚为她梳洗后的头顶,“你还喜欢我什么?”

“嗯?”因为缺水,所以喉咙里发出的回应,有些艰涩。

“那我换句话问你——”顾北琛亲了亲她的小脸儿,“这一年,你想过我吗?”

怎么会不想他呢。

想得,人人都觉得自己是一个疯子。

想得,只能从文字里去发泄着思念。

她记得,那日他问自己的时候,她就已经把答案告诉了他。

“四哥。我告诉过你的。如今你又问我第二遍,是得了选择性失忆症吗?”

“不是。”他的目光沉沉,抬起手臂抓着浴袍盖住了她,“我只是不确定——”

既然会想我,既然还爱我,为什么一定要离开。

他该死的在意。

“不确定什么?”

润过喉咙以后,陆斐言的声音也自然了起来。

忽然,白色的浴袍发出阵阵的笑声,呛得陆斐言的眼泪都出来了,“四哥。你是在吃醋吗?”

“嗯。”他倒是诚实,诚实得陆斐言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往下接。

书上说,女人是水做的,还真是不假。

怎么说着说着,她又哭了,这样弄得顾北琛倒像是一个不可饶恕的混蛋。

“那个时候,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

浑浑噩噩地度过着每一天,想过轻生,想过老天为何给自己开如此的玩笑,还没来得及参演你那五彩缤纷的世界,就被提前提出了局。

“不许哭了。”顾北琛隔着浴袍,吻去她的泪水。

现在,说这些后悔的句子,也不法弥补一年的空白。

他只能跟她珍惜着当下的每一天,好好地守着重生后的来之不易。

“阿言。”顾北琛换了个神色,恶狠狠地威胁道,“如果你再哭,我就让你明天下不来床。”

果然,这句话,很受用。

陆斐言收敛好情绪,顾北琛将她重新安顿好以后,又拿来吹风机。

似乎跟她重逢以后,他很喜欢给她在洗过澡以后吹干湿漉漉地头发。

乌黑,如瀑布,如他们彼此对彼此漫长的思念,在指尖缠绕。

等到头发干了以后,已经是后半夜的光景。

“早点睡。”

顾北琛吻了吻陆斐言的额间,他躺在她的一侧,“明天还要进组呢。”

有秘密的人,是睡不安稳的。

头一次,陆斐言因为对顾北琛说了谎,变得焦虑不安。

耳畔,很快传来男人的沉稳的呼吸声。外面隐隐约约呐喊着的北风,在这黑夜


状态提示:第210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