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可施家门第再高,如今也不如明西洛在大梁的声望高。

如果九王爷是大梁的中流砥柱、固本之源,那么明西洛就是子民心里的青天、海晏河清的道路。

施家在底蕴深厚,能抵得上明西洛为梁国做出的努力,如果他还住着三间瓦房的胡同,自己却——说不过去:“先压着吧。”

“小姐,这太委屈您了,明大人在明家只有一间搭的西厢房,难道您在那里成婚,婚后还要与那一家人住在那里,挤都把小姐挤没了!”

“少说一句。”

“小姐,你不爱听奴婢也要说,明大人又不是没有银子——干嘛非——”

施维瞬间看过去。

小满立即闭嘴,可就是为小姐不值,还有去年那一万两银子,也没见明大人还,竟然真吧东西抵在施家没有人提了,简直——

幸好夫人顾念明家脸面,否则这件事自己非让人笑掉大牙不可!

……

树上的叶子长出小孩拳头上的叶子,迎春花热情的盛放,装点着色彩斑斓的春季。

梁都的大道上热闹非凡,叫卖声此起彼伏,茶馆、酒楼里激情澎湃的讲述着九王军队七进七出西突的英雄事迹;偶然也有茶馆讲起项小将军突围事迹,讲的抑扬顿挫、高潮迭起,吸引了外面的一圈人也围在门口不走的盛况。

盛世华裳所在的正西大街更是人流众多、热闹非凡,走南行北的商贩、坐车骑马的行商、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施维的婚事定在初秋,现在以进入盛春,不过眨眼就到的事情:“老板,这个玉坠多少两银子。”

盛世华裳当值的掌柜听到声音,拦了小二,亲自出迎,都是盛世华裳的贵客,怎么能不认识:“施小姐看中了这一对?”

“这是一对?”她一位只是一个,碧绿的葫芦身搭配葫芦藤,别致又耐看,如果用在折扇或长笛上,都是不错的装饰。

掌柜的热情不已:“对,另一个坠是颗高木树,施小姐可以进里面去看看。”

项心慈头疼的将女儿抱一边:“不要用手抓柜台上娇贵的布,抓坏了让你爹全买下来给你做衣服,穿不完都不能换。”

小满跟着往楼上去,嘴里小声嘀咕着:“还买什么,一个箱子就将明家堵满了。”

项心慈转头,迎春边的帷幔在空中带来一股清香,项心慈顺手抱走了不听话的女儿,不要拍打她小屁股:“安静点,不要搞乱。”随即看向一旁的秦姑姑,只给口型:“施家的?”

秦姑姑急忙将小姐接过来,点点头,她们一行人一进来她便发现了:“小小姐,娘的帷帽不能往嘴里塞。”

“他两还没有成婚?”她以为他两孩子都快生了。

秦姑姑觉得这话说的蹊跷,当然没有,不过:“快了,定的入秋。”秦姑姑将帷幔从小主子手里取出来。

项心慈将本就没有褶皱的帷帽展平,知道了,牵住女儿的小手:“走喽,我以德报怨带你去上街好不好?”

“啊——”帝安要她抱。

项心慈不抱,躲到秦姑姑左边。

帝安歪着身子,扒住秦姑姑脖子,将小脑袋往左边凑。

项心慈又跳到右边。

帝安又急忙往右边凑。

秦姑姑抱好小主子,哭笑不得,却也心怀宽慰,娘娘以前出门可不会老老实实带帷帽,如今为了小殿下,可是破例,不过,估计也是为了太子,毕竟太子承受不起小殿下受一点伤害。

帝安咯咯的笑着,‘追’的越来越起劲。

项心慈只要不负责任的付出左右两步,就能收获她满脸的笑容。

明西洛从曲艺苑出来,视线便定格在不远处的一行人身上,又瞬间移开视线,客气的送走了今日相邀的客人,转头,看向走来的一行人,怎么都挪不开脚步。

项心慈也看到了他。

明西洛没有退让,一动不动的就这么看着她,目光仿佛要黏在她身上,思念、煎熬要化成实质,他知道这是漫长的过程,但没有想到会这么长。

秦姑姑抱着小殿下垂着头,不敢看任何人一眼,心无旁骛的往里走。

项心慈想想不远处的施维,觉得他可能需要再往前走两步?抬步迈上台阶。

明西洛几乎瞬间走进过去,握住她手臂,入手时,便心中一颤。

秦姑姑不敢回头,急忙抱着小主子离开,至少让人看见了,也是明大人与一女子纠缠不清,与她们没有任何关系。

焦耳更不敢停留,疾步跟上。

狄路无声的跟在小主子身后,没有向后看一眼。

项心慈诧异的转头。

明西洛心神不宁的松了握住他手臂的手,掩下了心中澎湃的情绪:“七小姐出来走走。”

“嗯。”项心慈看眼盛世华裳的方向,决定送他个消息:“你未婚妻在那里买东西,如果快一点,你还能赶上付银子。”

明西洛没有动,表面上甚至看不出什么情绪,他怕现在做什么,都能被她看出他过于直白的想见。

项心慈见他不动,疑惑,不好意思了?也是明西洛脸皮不厚,转身欲向内走去。

明西洛不过大脑的直接跟上:她在吃药膳,她想为皇室生一个真正的皇子,他没有想法,如果自己是她也会这么做,一个真正的皇子,她的地位更牢固。

他自然也希望她如愿,可仅仅见一面,她提起他的未婚妻也太自然了!

项心慈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他,眼里充满不解,她带着帷帽呢,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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