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心慈冷笑,这是她听到的最无趣的笑话。
梁公旭坚持:“我也觉得像我。”
像你:“你看我画的如何?”
梁公旭下巴放在她肩上看过去,又看看外面的梅树皑皑白雪,真心夸赞:“好看。”
项心慈也颇为满意。
临近中午,梁公旭带帝安一起午休。
项心慈叫来不当之的玉焕。
“娘娘。”
“去查一下今天在议事殿浴房伺候的都有谁,私下查,要快。”
玉焕看娘娘一眼,顿时恭手:“是。”
秦姑姑就站在旁边,看小姐一眼,见小姐神色紧绷,想问的话又吞了回去,出什么事了?
项心慈心神不宁,东宫有九王的人,御林军都属于九王麾下,九王爷的人入住东宫不是监视,就是光明正大的保护太子,所以里面如果又九王爷的人,也不会有人隐瞒。
而且——项心慈眉目突然一凝,拿起笔,直接给狄路写了一封信,善奇动手目标太明显,狄路的人在鹰击,鹰击的人与东宫御林军轮值,下手更方便。
既然在议事殿洗漱,定然燃了龙涎和贵族用的香精混合,两种香料加上冬日熏蒸,不可能没有轮廓。
但她不能查香,查了便有马脚,这些人不管是不是九王的人都要死,只是谁是九王的人谁先死,这些不是秘密,反而不会引起人的注意。
“你怎么没有休息?”
项心慈看向出来的梁公旭,自然而然的有些疲倦的伸出手:“没睡。”
梁公旭走过来,握住她的手,肤如凝脂,握住便不想松开:“给帝安拿玩具,不握着她的银镯不睡。”
“让景嬷嬷拿就是了。”
“我想亲自拿。”
项心慈揉揉额头,眉心微皱。
梁公旭顿时担忧的俯下身:“怎么了?寿康传太——”
项心慈握紧他的手,嗔怪:“喊什么,我又没事,只是觉得今天这香点的有些浓,熏的我头疼,我已经让人扯下去了。”
梁公旭握住她的手,顿时看向赶来的寿康:“今天点的什么香。”
“都说了没事,可能今天屋里的炭火烧了旺了些。”
寿康立即正色,嗅了一下空气中残留的想起,是皇室经常用的:“回皇上,是龙涎香。”
“以后宫里不准点这种香,明知道太子妃喜欢植物的花香,宫里怎么现在还在用龙涎!”
“奴婢该死!”
当值的宫人见状,纷纷跪了下来,唯恐太子发怒。
项心慈无奈:“你干什么,不就是一点香,估计是今天风向不对,我个人还是很喜欢龙涎的。”
“你不用替他们开脱,就是这些人不尽心,我看就是对他们太放松,没有人将你的事放在心上,拉出去——”
项心慈拉住他:“好了,小安哭了。”
梁公旭立即被转移了注意力,松开她的手:“我去看看——”又觉得不对,转过来:“你还——”
“我好的很,赶紧走,赶紧走,没有人我都清静。”
梁公旭笑了,看向寿康的目光却及其阴沉:“再有下次,本宫要你的人头。”说完看自己哭的伤心的闺女去了。
项心慈慢悠悠的看眼地上跪着的人:“起来吧,别放在心上,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伺候他了。”说着又揉揉额头,一副不精神的样子。
寿康整颗心都悬了起来,跪的更加整齐:“娘娘赎罪,是奴才该死。”他最近确实因为太子高兴,做事有些——
“有什么,不过是天气开始回暖,大殿里的火烧的旺了些而已。”
不是单这一件事:“娘娘赎罪。”
“行了,你也学他,多大的事,别在这里跪着了,伺候你主子去,免得一会叫你没听见,又是事。”
“多谢娘娘开恩。”
项心慈挥挥手,她知道,以后宫里没有动物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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