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女配重生了
让师尊老人家知道自己将他的宝贝弟子弄走了,肯定没有好下场。再说,今天大部分人都是冲师弟来的,没人需要他。
项心慈的帷帽微微转了一下。
明西洛虽然看不到她看的方向,但以旋转的角度,定然是看向他,又坐了下来。
叶孝臣松口气,自己这位师弟看着脾好,其实又拧又犟,但实力没的说,要不然自己与他同时进师门,对放都在官场沉浮四五年了,自己还没有考过进士。
不过没什么,明师弟这样的人少见,自己这样的才是常态,没看今天来参加棋局的普遍比自己年龄还大,三四十考上进士也算青年才俊,明师弟这样的算神物:“你觉得谁赢的机会大?”
“……”
“师弟,跟你说话呢,回一个。”
明西洛看向太子的方向:“那边那位。”
叶孝臣闻言顿时看过去,看清对方的衣着,霎时来了兴趣,顷刻间折扇一收:“还有比你风骚的。”
明西洛皱眉。
“我不是说贫富差距,我是说风格,风格,你没觉得你们两个人都有一种与众不同的风骚感?”对方柔弱清瘦的病公子气质,再看看自己师弟表面随和实在目中无人的本质,都是各自领域首屈一指的人才啊!
“你可以离他进一点把这句话再说一遍。”
叶孝臣闻言顿时惊醒,瞬间靠向师弟,小声求证:“世子子弟?”看那一身穿着也不意外,想当年自己也自认富庶有家底,来了梁都才发现自己想多了。
明西洛不置可否。
叶孝臣心里发毛:“我怎么觉得你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嘲讽?”
“……”
“真很厉害,有希望能赢?”
明西洛看过去,她早移开了目光,在众人的用簇拥下,自然在看该看的人。
叶孝臣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他看的方向,不禁多了丝重视,师弟真的看中他?如此年轻,看来是个好苗子。
小满晾了自己的腰牌,快速进入最前面的位置,焦急的向明西洛走去。
叶孝臣看到了来人,暂时拍下棋局,感兴趣的捅捅师弟:“诶,诶,找你的。”明师弟的一举一动他们蓬莱书院没有人不关注,施家一到时已经略知一二,只是如今身份今非昔比没有人敢拿这些开玩笑。
但对方找上门来可就不一样了,再说自己是大师兄,求学时两人关系就好,自然可以提。
明西洛皱眉,不想看到对方,尤其……明西洛不自觉的看向项心慈的方向。
项心慈正在看梁公旭身边放大的棋局。
明西洛并不意外,看向已经走进的人,神色已经平静下来。
“明大人?”
明西洛负手而立,在一众人中虽旧袍素衣,依然压不住他已养成的气质,只是他心思不在几身,想着刚刚是自己冒失了,不该将事情弄糟:“有事?”话一开口,已有些心不在焉。
“回大人,小姐说那顶纱账是一寸金,纱织十分难得,造价昂贵,问大人要不要还回去。”
明西洛自然知道那东西贵,他也没有把她的东西送人的意思,尤其给了他的母亲,回头岂不是说他母亲没有见过东西,不过他母亲确实没有见过,否则也不会为了盛世华裳那一万两的东西闹的如此难堪:“嗯,一会不用了,你让你拿过来给了万象。”
小满躬身:“是。”纱账确实贵重,归还对方多当真该,小姐也是怕明大人不知道东西的价值,提醒一二,毕竟万一双发男眷在朝廷上遇上,别让对方嘲讽明大人不识物便是。
叶孝臣看着小丫鬟走了,才惊叹道:“什么东西那么贵,一寸金?什么东西?让兄弟开开眼。”
“裹脚布……”
叶孝臣张张嘴。
明西洛已经走入棋局,如夫子巡视学堂,闲庭信步的看向每一局支在考生背后的大棋盘上。
叶孝臣想追没有追上,别以为他没听见,明明说的是纱账。
项心慈微微转头,目光落在他身上,他来主持这样的棋局,大材小用了,他应该没什么兴趣,又移开目光看向旭旭的器具。
施维看到小满回来,听了回话,松口气,有些人家很注意这些,别被人抓了把柄就行。
明母听到东西要还回去,摸着纱账料子的手顿时攥紧有些不乐意,这么一顶小纱账就这么小气,她儿子可是明西洛,她们难道不知道巴结上自家儿子意味着什么!“一顶纱账而已,都拖地了,脏了,还还什么还。”
施维没有接话。
“要我说人家肯定不愿意要,倒显得你们斤斤计较,让人看不起。”
施维还是不说话。
明母不高兴,甩下手里的纱幔,不停的小声嘀咕着。
不远处,明西洛停在太子身侧,微微侧开身位,退后两步已示恭敬,看着两人背后各自的棋盘,不一会视线又落在两人下的棋局上,时而蹙眉,时而颔首,继而又严肃。
反复面前正进行一场生死攸关的棋局,又好像两位贤者下了百年的棋局到了关键的时刻,引人入胜。
周围的人见明大人在两人面前停留的时间长,也忍不住看过去,随着明大人的神色,也不时焦灼、叹息、又欣喜、惊叹。
项心慈险些笑了,她敢说明西洛肯定看的想打瞌睡,但人家会做人,可不是会做人吗。
周边如今看不出‘高深’的都觉得是他们水平不够,看不到明大人的境界,当真给旭旭做足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