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真厉害,单这半月,咱们梁都婚丧嫁娶就没有一个请戏班子的。”
项心慈别的技巧或许不行,实干上也差一点,但是做这些表面工作,博点儿名声,她以自己上辈子失败的教训,又从书中总结了不少技巧:“诶,又不是让你看戏班子的,都是为了大梁子民。”
“对,对,娘娘说的对。”焦耳无脑迎和:“娘娘宅心仁厚。”
玉焕将玉簪没入娘娘发间:“娘娘好了。”
焦耳颇为洋洋得意,谁说她们小姐不好的,如今还不是娘娘更好。
玉焕觉得,娘娘玩得开心便好。
……
施维轻快落下一子,等着柳姐姐出手,
柳雪飞看她一眼笑了:“高兴了?”
施维含羞一笑:“哪有。”
柳雪飞嫣有不知的道理,如今太子一心在国事上,梁国眼见有了样子,明大人又是其中的中流砥柱,虽然项家分薄了明大人手里的权势,但依旧是东宫不可或缺的一把快刀:“在我这里,还有什么害羞的,如今的局面,有一半儿是你小夫君的功劳,还不准你骄傲了。”
施维脸颊通红,笑的骄傲含蓄:“也就是你说,我才认,换作别人……
”
“换做别人怎么样?”
“哎呀,不跟你说了。”
柳雪飞笑笑,犹记得不久前,她还在这样打趣过自己,如今:“恭喜你。”柳雪飞真心实意,好姐妹能幸福便好。
施维心中欢喜,也觉得不容易,这场婚事起起伏伏,得来不易:“说起来……真是世事难料,你看太子妃没出阁的时候,都多少人说她闲言碎语,就连我,当初也觉得项七小姐行事偏颇,可你看现在,太子妃身居东宫,相夫教子,太子仿佛顿悟,勤恳果日,好像两人以前那些事,就没有发生过。”
柳雪飞落下一子,谁说不是,当初她与项世子产生隔阂,也是因为这位七小姐,总觉得世子看不到七小姐的顽劣。
如今看来,的确是自己先入为主,成婚后的项七小姐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她既不纨绔也不行事偏颇,甚至一个人为皇后娘娘守灵七日,日夜不休,如今又怀有身孕,婚后过的比谁都努力、平淡:“你的婚期定了吗?”
施维本来高兴的神色,顿时有些勉强,这也是她现在最为难的地方:“他还没有与我父亲商议。”
柳雪飞皱眉,都多长时间了:“可能,他事务繁忙没有时间。”
“看个日子而已,哪需要什么时间。”
柳雪飞笑了。
“你笑什么。”
“我笑有人迫不及待。”
施维拿起棋子作势要打她。
柳雪飞赶紧求饶。
施维才作罢:“不过,我那位未来婆婆,倒是急不可待。”
柳雪飞不意外,施家什么人家,明家能的施阁老家嫡出的女儿,不亚于飞上枝头变凤凰:“我听说他们家还是多好口人挤在一个院子里,前段时间华为了一百两银子闹了起来。”
施维闻言脸上羞臊,明家现在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把他们的家稀罕事编成儿歌说的全梁都都知道,好给明大人身上泼脏水,偏偏这样明家那一家子还不知道适可而止,反而闹的越来越不像话。
前些天更是有人说,明家因为那一万两的东西闹起来了,最后甚至闹到了自己家,毕竟真论起来一万两的东西是自家出银子买的,他们家那几兄弟,竟然想到来讨好自己,分得一杯羹,施家的脸险些丢到外面去。
如果不是大哥反应快,压住了那些东西,现在不定闹成什么样。
“怎么了,后悔了?”
“你说他是不是傻,他现在什么身份,堂堂朝中正四品,你看他住的那个院子,还有他们家人住的院子,他就不知道改善改善,我就不信没人孝敬他银子……”
柳雪飞示意她少说:“小心我举报你家明大人。”
“柳姐姐——”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施维深吸一口气,拖着下巴:“我都不知道怎么说,明大人那位母亲……”一言难尽。
“别抱怨了,明大人是你想要的不就行了,你还想全占。”
“谁说不是,但觉得我跟他的家人,可能处不来。”
“看开些,明家老夫人还能像要求她家其她儿媳妇儿一样要求你吗。”小维怎么说也是施阁老家的嫡女。
“话虽这么说,毕竟是我婆婆,忘我上面一压,有我麻烦的,我得想个办法。”“还没进门就想与婆婆过招了。”
“我是合理让她知道什么是不能无理搅三分,哎,以后跟这样的婆婆打交道。我可有的熬了。”
“明大人不是糊涂的。”
“他最好是,我觉得她父母挺怕他的,这样说虽然不对……”哪有父母怕儿子的,但,她就是觉得这样,那天自家大哥说把明大人叫来问问,那两位老人家就不说话了:“感觉吧,蓬莲院的棋局,你去不去看。”
“不去了。”
施维立即牵住她的手:“你怎么了,不过是……这不像你性格。”
柳雪飞也觉得不像,说到底是她小看了这场婚事对柳家和对她的影响,如今的柳国公府已经很少有人来往。没有了项家的婚事,柳家两辈里又没有能撑起门面的人,似乎落魄就在眼前。
“你不要胡思乱想。”
柳雪飞捏了一下她的手,她知道,只是有些事情更加清晰而已。
“去吧,就当散散心。”
“我担心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