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点功绩吗,我项家原地停滞多少年了,是我们这些妇道人家坐在家里就能解决的事吗。”

项二夫人长长嘴,又咽下去,不说话了。

项四夫人自始至终不说话,可不得不佩服大房的野心,项家已经是梁都数一数二的庞然大物,如今要染指军务了吗?大嫂真舍得。

“叫大家来,就是让大家知道一下,与柳家的婚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项老夫人闻言又伤心了:“我这里有个好的给孩子送过……”

“娘,您别操心了,我院子里也有不少好的。”

“也要留个一儿半女啊……”

“吉人自有天相,想那些做什么,儿媳相信我项家男人不但文曲星下凡还是天上将军下凡。”

项老夫人不听这个,她只看实在的东西,玄简走时后院女人,必须怀有子嗣!

……

项心锦也听说,着急的在母亲房间里等母亲,远远地看到母亲一行人回来,急忙一迎过去。

项大夫人拍拍女儿的手,知道她要问什么,应付了老夫人这么久,她有些累:“不要说了,这件事没有转圜的余地,是你弟不同意娶柳家姑娘,跟你爹都是说好的了,我们能做的不多。”

项心锦闻言便明白了:“怎么会这样?”

项大夫人坐下来,疲惫的揉揉额头,连小儿子都没有令人抱过来,她是真累:“这件事你爹和你弟早就定下来,根本不容商量,如今事已至此,也不准我问,不问就不问,外面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他们也有自己的难处吧。”

可能有什么难处,辅国公不站队,皇上有没有几个儿子,根本不存在相左的问题,而且柳小姐知书达理、才貌双全,梁都谁不说一声好。

即便玄简要上战场,她相信柳家绝对不会背弃玄简不管,肯定会一切从简将女儿嫁进来,为什么非要悔婚?

悔婚这件事实在没有任何意义:“娘,玄简为什么要悔婚?”上战场也许是项家定的未来策略,悔婚是什么?

项大夫人张张嘴,叹口气,握住女儿的手,想了想又让房里的下人退下去,道:“娘也不清楚,看你爹和玄简的意思,应该是有事,必须退,你哥的问题还不小,你也别乱猜,肯定不是小事,否则你爹不会不告诉我,这件事我只跟你说了,跟任何人都不要说,明白吗?”

项心锦不是拎不清的人,立即知道这件事兹事体大,可是什么不得了的事,要让玄简悔婚。

项心锦直觉认为不是战事,更不是玄简怕拖累了柳雪飞,柳雪飞不是怕拖累的人,而且感觉的出来,柳雪飞对玄简有超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情谊。

即便让她为玄简守活寡她也愿意,更何况还没到那地步。

所以这两件事应该是分开的,玄简要退婚?为什么退婚?他后院根本没有女儿,在外面……应该也没有才对,否则善字那几个人不会没人提。

就算他们不提,父亲既然早已经知道,不可能不让人查,既然母亲没有听到什么,便肯定不是玄简外面有人。

如果这些都不是,还能是什么原因?

玄简不想成婚?为什么不想?心里有人?喜欢的人已婚?爱的人不对?他不喜欢女人?

最后一个没有参考性,不喜欢女儿也不影响他成婚……

“想什么呢?”

“没什么。”

“料想你也不知道什么,我想了这么长时间我也想不透,你爹又护着,不想让咱们知道的事,怎么会告诉咱们,反而是你,你和离在家,外面的人少不得要嚼你舌根,甚至把玄简和离的事,怪罪到你身上,你要做好准备,别信了那帮人去。”

项心锦知道:“我都不出门,她们想说也要有地方说去,家里的下人都不是碎嘴的人,就算有人想说,女儿也知道,娘让女儿住在身边不是看下人脸色的,一定杀一儆百。”

项大夫人欣慰的点点头,她就喜欢自家大女儿,比二女儿要疼爱的多,想想她一碗水就没有端平过:“时候不早了,去休息吧。”

长廊上的烛灯,照亮青石地板铺成的小路。

项心锦走到回房的路上,一直在想一个问题,玄简为什么不成婚?

说他不想成婚,根本不可能,以往他对这件事婚事没有任何意见,如果不是柳雪飞突然守孝,两人已经成婚。

如今临到成婚,玄简突然不同意了,那就是这三年发生了什么,可前些年也没有听说什么,反而小闺中朋友间,听说过不少项逐元对柳雪飞的细心,引的很多小姑娘艳羡不已。

也就是说那段时间,玄简对这门婚事也没有意见。

玄简外面有人了?不至于,他喜欢谁不能带回来。就算是男人,这在他们这种人家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到,如果对方身份高,带回来编个幕僚、门客,身份低,编个小厮、顽童,什么不可以。

谁还能因为一点私德,咬着堂堂令国公府世子不放,挺多说一声玄简玩的杂。

那就只有一点,他看中的人身份有问题,或者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导致他要退婚。

项心锦一点一点的思考这,身份能有什么问题?同僚的妻子?可玄简又不是见色起意的人,对方哪一点吸引他到不顾家族责任,也要退婚,甚至父亲还没有因此发怒?

难道是身体出了问题?这种事问问郑管家等人就会知道?难道真是身体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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