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胆子,你在威胁谁!”
“你,不是张天师……”有本事就将这件事告诉张天师,如果张天师需要人祭前路,会找上他这个地方,肯定有更隐秘的去处,所以他到底是为张天师办事,还是花家办事可就难说了。
如果不出意外,自己做也就做了,就当结个善缘,可若是出事了,他是不会认的的:“何况不过是两个小姑娘,知道什么,反,别弄巧成拙。”
花昌祖看他一眼,威胁他。
管事的也看着他。
花昌祖并不惧,谁手里没有几桩见不得人的案子,谁又比谁干净,他不怕他说出去:“你也最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小弟向来知道。”
……
项心慈准了他的假,景玉淑处理完伤口,这两天身边离不开人。
狄路没有直接离开,禀明明大人和项世子后,找了他的兄弟替他跟着七小姐。带着景玉淑去了东文街的落脚处。
秦姑姑跟着一起来过来,半夜,景玉淑果然发了烧,
“小姐请了医婆过来,我去叫。”
明西洛后去隔壁看了一眼,院子里有个小丫头忙里忙外,明西洛眼尖的认出她们是那天在葳蕤院见的人,秦姑姑也在里面伺候着。
明西洛确定七小姐没在,放下了药材,没有久留便离开,她有几天没来了?没兴致了,还是腻了?
“老爷?”家在这边?
“出去走走。”
……
夜深人静的景侯府内,景夫人不知道哭晕过去多少次,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床边,儿媳和一位上了年纪却气质温雅的女子打这瞌睡伺候着,听到床上的动静,两人同时睁开眼。
花姨娘立即冲上前,神色忧虑,眼下的黑圆圈又重了:“姐姐,你可醒了?”
怀着身孕的儿媳妇也急忙上前:“娘。”
景夫人撑着虚弱的身体起身,看到儿媳妇,有些抱怨:“身体这么重了,怎么也在这里,快去休息,身子重要。”
“娘,孩儿不放心您。”
景夫人心疼的让人赶紧将少夫人待下去休息。
花姨娘也嘱咐她赶紧回去,孩子要紧。
景夫人确定儿媳妇走了,才焦急的看向花姨娘:“可有消息了?”
花姨娘看起来比景夫人脸色还白,痛不欲生的摇摇头:“姐姐,你不要担心,玉淑那么好的孩子,定能逢凶化吉的……”
景夫人闻言再次跌回床上,她命苦的孩子,已经三天了,还有什么逢凶化吉的可能,她的淑儿——她恨不得跟着女儿去了,那样娇弱可人的女儿会遇到什么,她想都不敢想。
每每闭上眼,眼前都是各种各样的画面,全都惨不忍睹,孩子挣扎的求她救救她,自己却无能为力。
她不配没人母,她不配!
花姨娘跟着掉眼泪,仿佛感同身受:“姐姐,没事的,没事的……”
景夫人恨不得死过去算了,要自己有何用!
“姐姐你千万保重身体,大少爷和未出生的孩子都需要你。”
“淑儿……也需要我,可我现在都不知道她在哪里……我这心里,我……”
花姨娘安慰着,敛下的眼角不以为意,一个空有家世的蠢女人而已,仗着高高在上的身份,占据了景家主母的位置。
可那又如何,不是她的就不是她的,她的子女享不了这份清福,都该让出来。
花姨娘的手轻轻拍着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的女人,她早受够她了,这些年自己鞍前马后的伺候她,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为了让她生不如死,如今看着她痛苦,真是太痛快了。
哈哈!无以轮比的痛快,谁说只有主母的儿子才能高高在上,如今自己的儿子才是这个家里未来的男主人,儿媳妇独立自怀的也是自己的孙子孙女!
等到赖家为她儿谋的了礼部巡礼的职务,她这个赖家的女儿也没什么用了,连赖家当初泼天的嫁妆也是她儿子儿媳的,也只能是她儿子儿媳的!
……
项心慈穿了一身难民的破烂衣服,虽然破每一个被扯烂的布条都颇有美感的垂落着,她只能给自己花了黑炭脸,去日益院跑了一圈,去了东文巷狄路那里。
景玉淑已经被台上马车。
项心慈开心的在狄路面前转个圈:“怎么样,怎么样,路上被捡到的小丫头,跟你们一起去啊。”说完眨巴着一双水漾漾的眼睛,看着他,随即两眼一翻,再转回来时,眼中的波光散去,吐着舌头,变得死板呆滞:“这……样呢……”
狄路没一棍子打死这个行尸走肉,直接牵起马车的缰绳。
项心慈立即跟上,走了。
明西洛从院子里出来时候,马车已经走了,不禁自嘲一笑,觉得她会等他。
为什么等他?他的人她一个尝过了,最初的新鲜感后,恐怕觉得就那么回事,何况能陪她‘玩’游戏的又不是只有自己。
与其更没有新鲜感的人直入主题,远不如重新从互相暧昧的情感开始,朦胧如雾、辗转反侧、患得患失不是更有意思。
明西洛脸色有些冷,这么近的距离,打声招呼的时间都没有,还是根本就没想起这条街上住了谁!
明西洛心里恶狠狠的想完,又轻缓的探口气,压下心里不愿示人的苦涩,她这是找到有意思的事了,恐怕很久想不起他,即使是太子,不也被放在一旁好多天了。
晨曦下的侯府大门高大威严,护院分列两旁,依稀散发着让平民望而怯步的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