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心慈起身:“走了,唱的没意思。”

景玉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到底害怕那管事的,急忙跟上。

柳雪飞见状也急忙带着人离开,否则把她自己一个人晾在这里,场面更不好看。

雁回出了天衢苑的大门,生气的瞪眼早走远的人:“小姐他们——”太过分了!怎么能把小姐扔在那里,让别人怎么看,小姐可是好心替她解围,她回去是不是要倒打一耙说小姐有意刁难耍世子那样行事磊落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妹妹。

可她亦知道不能乱说,说了小姐未必愿意听!气死她了!

天衢楼内,因为刚刚那一出,再回头看戏台上的戏,便觉得没意思了,忍不住想刚刚两位风姿各异的美人。

坐在大厅的小姑娘无疑更漂亮,更让人一不开视线,那样美人就算是块木头也定然是百年杉木,何况还那样野性难驯,更添了妙不可言,只是这美人未免……

不禁有人叹口气,觉得女子还是温良恭谦、孝顺柔美更好一些,像是柳小姐,就颇有大家风范。

安天北已经收回视线。

雅间内的人还在就刚才的事议论纷纷:“这项家小姐刁钻了些,她就不怕真打起来。”

安天北端起茶:她自然不怕,她身边那人,对付那些酒囊饭袋如探囊取物,只分打死的血腥还是不血腥。

“柳小姐仗义执言,不问因果,当胜一筹。”

“我怎么觉得项家小姐是因为有利可图,才救了那姑娘,还救的不情不愿,如果不是那姑娘点头了,估计她都不会救。”

“小姑娘家心肠冷硬如此,实在是……”但也当真美丽不可方物,让人苦看了变不忍心说出更过分的话苛责她,一句蛇蝎心肠恐怕就是极限。

“安将军觉得呢?”

众人视线不禁看过来。

安天北放下茶杯,凌厉的视线扫过去:“不过是两个小姑娘,众位还要议到什么时候。”当正事再辩一辩吗?

众人顿时禁声,不敢多言。

安天北看着面前的茶杯,那项小姐太有主意了些,一个小姑娘,虽然可以不失个性,可她外面心太硬,一开始完全没有想过救那小姑娘。

楼下陆陆续续有人离席,急走的脚步,仿佛要迫不及待宣扬今天的所见所闻。

虽然没有人直呼坐在大厅中央的美人是谁,但项家七小姐的美貌自令国公府寿宴后几乎不认不知无人不晓,怎么可能猜不到。

因为可能是她,能说道的地方可就多了,仿佛从言语中,能亏得这位梁都第一美人的一颦一笑。

何况她项家五房的出身,更是让传奇色彩蒙上了一层贴合大众的光晕。

项心慈不在乎别人说什么。

她在哀叹自己要命的命格,怎么这么寸!如果不是重活一世,想起这事,最后必然和狄路分道扬镳的下场。

反而是柳雪飞,她会救下景玉淑,将来有人欠她个大人情:“你说说你们,我着急听戏,没有顾上,你们怎么就没一点同情心,救救人家小姑娘。”

小姑娘景玉淑狼狈的跟着三人,一脸茫然,她早走不动路,就茶爬了,根本没人看她一眼。

“你看!小姑娘衣不蔽体的,就这样走!你们有没有一点良心,尤其你狄路,把衣服脱下来披她身上!”

狄路不,护自己的衣服、食物是生存本能。

秦姑姑早已经上前将外衫脱下给小姑娘披上,扶住了小姑娘手臂,心疼不已,她怕自己贸然帮手,惹了小姐不快,再给好不容易脱离魔抓的小姑娘添了麻烦。

项心慈没管秦姑姑,啧啧有声的看着狄路:“你那么抠唆做什么,做哥哥的帮帮妹妹怎么了?”

景玉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秦姑姑猛然想起小姐让她问的话,顿时看向狄路。

狄路不痛不痒的看着七小姐。

项心慈更不痛不痒,又不是自己气人,一个狄路离开了,还有万千鹰击顶上:“你——亲妹妹。”

狄路瞬间看向身后面色蜡黄、年龄幼小、纯色苍白干枯的人。

景玉淑茫然的回视,她哥哥在府里,而且娘只养成了两个孩子,一个是大哥一个是自己,她没有其他亲姐妹了,剩下的是庶兄庶姐。

狄路又看向七小姐。

项心慈点点头:“景玉淑,她承认了。”

小姑娘突然被人当众叫破名字,顿时羞愧的垂下头,她……她……

狄路再次看向景玉淑,久没波动的目光瞬间闪过隐怒的涟漪,岂有此理!连个小女孩都不放过!

项心慈觉得这才对:“你想,你妹妹死了,你娘会寄情与谁。”

“哪有那么多情可以寄,别人怎么能替代她!”就像狄叔,没人可以替代狄叔在他心里的位置:“不过是大悲过度,一病不起……”狄路脸色难看。

项心慈叹口气:“然后花姨娘床前伺疾,亲尝汤药,大义占尽,再往里面加点什么扔点什么进去,你娘就别想痊愈一直躺着吧,等躺倒假嫡子功成名就,榨干了外公家和嫡出的最后一点价值,景侯夫人大概就可以死了。”

狄路脸色阴冷,直接接过了走不动路的妹妹,直接将人背在背上。

景玉淑有些慌张,他们说的身没意思?

项心慈哥,二十年前被花姨娘调包,扔到乡下庄子死了的那个孩子,你这事……十之八九也是人为,花姨娘厉害啊,这是要霸占你娘的嫁妆,榨干你母亲最后一点价值。”

景玉淑难以置信,甚至完全忘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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