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心慈思索着喝口茶,不失为一个办法:“你喝。”
不想喝,明西洛看着眼前做工考究的茶杯,碧玉的杯身,仿佛镶嵌上去的花瓣,与这个房间的一切相得益彰,华美又讲究,明西洛只想到一个词,华而不实。
可,能不喝吗?明西洛叹口气,还是端了起来……
……
项心慈刚回来,就被站在院中的项逐元吓了一跳:“你怎么没有声音。”转身向内走去。
秦姑姑刚想问安。
项逐元阴沉着脸跟上项心慈,奏折是你盖的?心中烦躁,为什么去碰那些东西!而且跟梁公旭在一起就那么开心!
项逐元看着她笑容未退的脸颊,心里控制不住的无名火起:“去哪了?”
“天衢苑。”
项逐元闻言,心里没有他说的好受,他不喜欢这两人在一起。今天一天更是隐隐焦躁,像是被人抢走了独属于他的人,并且给她找了更广阔的世界,可以轻易扯动大梁根基。
那样的力量,摆在台面上送给她,她是不是觉得很好。
项逐元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越来越不安,梁公旭为她呈现的东西会让人上瘾,到时候……“今天的奏折是你盖的?”
项心慈不太在意:“就随便盖了两下。”
那是随便两下的事!“这种东西以后不要碰!”
项心慈看他一眼,怎么突然发火:“知道了。”回答的不痛不痒。
项逐元听着她的口气,瞬间扣住她的肩膀,将她向后拉:“那东西就不能——”
项心慈顺势倒在他怀里,眨着眼睛攀着他肩膀,温柔的看着他。
项逐元无力的松开手,努力让自己找回平时的冷静:“这不是你能玩的,你认真一点,朝廷的事牵一发而动全身,那些人早晚会打听到是你盖的。”
项心慈看着他笑,踮起脚想在他耳边说话,发现够不到,一把将他头压低,凑过去:“你想盖什么,我帮你盖啊。”
项逐元觉得无奈又心累,他看她最近玩的太疯什么话都敢说!又急忙跟上:“这事不是开玩笑。”
项心慈迈入大厅,解下外袍,挤出一个笑容:“你能不能别唠叨了,以后不盖就是了。”
秦姑姑急忙接手。
项心慈向里间走去。
项逐元听着她不耐烦的口吻,跟上,是因为梁公旭!梁公旭能给她的更多!脾气几乎控制不住:“你以后少出去!少跟不该在一起的人在一起!”
“知道了。”敷衍了事。
你的知道什么!
项心慈绕到屏风内。
项逐元站在屏风外,看着一件件衣服挂在屏风上,包括最有一件里衣,冷肃的原地站着没有走:“你别敷衍我。”
项心慈从屏风后走出来。
项逐元扭了一下视线又转回来。
项心慈长发散下,穿着单薄的睡袍嗔他一眼,向浴室走去:你以为会看到什么。
项逐元瞬间跌坐在椅子上,人也慢慢冷静下来,他在干什么,这根本不是他。
项逐元让自己冷静下来,恢复一贯的神色,他如果自乱阵脚,才是满盘皆输,“我说话不管用了。”
项心慈站在浴室门口,回头:“哥,要我发个誓吗?”你说的话什么时候都管用。
项逐元沉静的看着她走进去,就这样坐在她这里,香炉里的香缓缓升起,他的神色也越发平静……
他如果镇不住,等待他的就是被她吞噬……
……
昨晚,雪下了一夜,今早白雪皑皑,城西更是银光素裹,万里素稿。主干道上的雪被清理出来,街头巷尾的人穿着厚袄开始奔忙。
荒野山上。
“啊——!”项心慈抱着紧闭双眼的梁公旭从半山处的雪坡上急速滑下去。
梁公旭惊吓的瞬间将头埋在她怀里尖叫。
雪橇风驰电掣的停下,放到极致的风声渐渐停歇。
项心慈脸颊通红:“好玩吗?”
梁公旭感受着速度带来的心跳,不堪负荷的靠在心慈怀疑,大力点头,那种感觉好像……他能骑马射箭了一样。
寿康公公着急看着殿下,确定殿下真的没事,松口气,这运动太刺激了……殿下受不住。
“再来一次?”
“嗯。”
侍卫们将两人重新拉上,轻轻一推。
项心慈张开双臂。
梁公旭紧紧的抱着她,勇敢的睁着眼,乘风破浪一路到底,叫的他咳嗽不止,费力的趴在她肩上喘xi,却难掩眼中兴奋的笑意:“还要再来。”
一次,两次,三次。
寿康公公抱着大蜗牛,身后跟着太医,嘴角含笑的看着两人。
秦姑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缝荷包。
时间一分分过去。
两人再也玩不动了,寿康公公急忙命将人带到暖房擦汗换衣。
暖意融融的新房内,已经铺上毛毯、挂上纱账、沉重的实木红杉座椅肃穆的陈列其中。
项心慈穿着换好的里衣,将新得的布料披在他肩上,手里剪刀快速的转着,脑海中衡量完想要的款式,利落的给他裁新衣服。
梁公旭抬着头看着她。
项心慈认真冷静,男孩子就要时时新鲜,处处金贵,让人一看,就赏心悦目到想咬一口才完美,尤其他长的这么好看:“全梁都因为你男款多卖了三倍。”
梁公旭闻言甜甜的笑了:“帮到你了吗?”
“帮大忙了。”
“我还有很多好看的皮子,都送给你。”
“嗯,正好,我想再裁几个大氅,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