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驴牙捂着嘴坐在椅子上闷笑不止。
钟小荷坐在他对面,脸色漆黑,“扣钱。“
“噗哈哈……,好,好,好,我不笑了还不行么,别扣钱。”
“哼,很好笑是吧?”
“噗~不是,周二狼狈逃窜的样子,你不知道真的很搞笑。”说完,大驴牙看钟小荷的脸越来越黑,忙又道,“我主要是笑那个徐子睿,知人知面不知心,呵呵……”
钟小荷也是恼怒非常,周二这是什么样的烂桃花都有,可恨,嫉妒,为啥我没有人追?
大驴牙啧啧的摇着头,“真想不到,你是没亲眼看到,啧啧,那一副情深似海的样子,要不是知道周二是男的,我都感动了。七年啊!呜呜呜~”说完赶紧搓搓自己的两个胳膊,鸡皮疙蛋起了好几遍了。
“闭嘴吧你,赶紧想办法。扯那些没用的干啥?”
“行行行,真是,要我说,干脆,打折他的第三条腿,看他还怎么浪。”大驴牙做了一个拳打脚踢的姿势。
“滚,说话有点素质,说点有用的。”
“行,可还能怎样,要么废了他,要么让他消失。”
钟小荷想了一下,道:“只有一个选择,让他消失。”
废了他,屁用也顶不了,以周二的性格,怕是还要帮着照顾他家里。一想到那夫妻俩的情况,照顾出事情就麻烦了,她可不想赌。
大驴牙瞠目结舌,伸处大拇指,“佩服,想不到老大心性如此歹毒,不,有魄力。”
钟小荷白了他一眼,幽幽道:“给我约一下老魏。”
大驴牙贼兮兮的悄声道:“杀鸡用牛刀?”
钟小荷叹了口气,“有什么办法,咱们目前只有个老魏可用,这次顺便跟他提一下,咱们往宫里要卖东西的事,好歹采买这一块的人事关系,他给咱们指点指点。唉,人情不能白用,年底了,还得多给他一些分红。”
京城里还认识个老卢,老卢在礼部谋了个职位,五品官,也不顶用。听人讲,他经常跟别人说起,那年,他跟魏大将军一起回京的路上,那些不得不说的故事。
陈东家的家族最高也是四品,却是户部的,官职调动,他家也还没那个能量。
就算俩人能办,可钟小荷还不信任呢,还是老魏好使。能快刀斩乱麻,一句话就能解决问题的,也就是老魏了。再说,要论亲疏,还真是老魏更熟一些。
“话说那个陈敏玉陈校尉怎么还没调回来?”
“那谁知道,按说他是老魏亲信,应该一起回来的,可偏就不能,官也不能升,老魏都找人办了好几次了,明年怕是也回不来,应该是得罪了哪个大人物。看到没?老魏也不是万事都能办的。”
“可怜他家属了。”
“那有什么办法,身不由己的事。”
……
接下来的日子里,钟小荷给周二配了两个人,一个车夫,另一个专门防徐子睿。好在,徐子睿也知道俩人身份,不敢做些过份举动。
日子忽忽悠悠滑过,转眼又是一个新年,周二没有如愿一家三口过个新年,他们两口人,又多了他妹子和妹夫,确切的说是,还多了妹子肚子里的那一小只。
钟小荷这回是真嫉妒了,人家老大才八个月,老二已经在肚子里快俩月了,没处说理去。钟小荷就想不明白,马二郎不是一心科考的么?怎么就能做到两不耽误的。
是不是自己工作太忙了?钟小荷想着,再有几个月,一切进入正轨,无论如何要给自己放个大假。心情一放松,怕是就有了。
……
正月初九,又是一年科考季。
“天下才俊云集于此,十年寒窗,就在这一朝。”
看着妹夫走进贡院,周二不胜唏嘘。
“这一科是正考,娘子,我是不是应该有低人一头的感觉?”
“要你这么说,那些荫封得官,举人得官的还不得更低一头,那还有纳捐来的呢,像大驴牙和我爹这种。不管是哪种,当然纳捐的除外,都是一个敲门砖,有的起点高些,有的起点低些,最终能多远,却还得看能力。”
“嗯,我的能力还算有些。”
周二这话倒不是自夸,他这人才气没那么精彩绝艳,能力也没说多超强,但贵在踏实,很稳,不积极冒头,可也绝不拖后腿,这样的人,至少是个好下属,颇得上司信赖。
周明玉看了这夫妻二人一眼,神色复杂。
她想不通,不爱看书,不会引经据典的钟小荷,怎么就能跟自己二哥说到一起的。不仅如此,她还发现这俩人有时在家,心情上来还要合一曲,不是吹笛就是弄箫的,心咋就那么闲呢?
还有,此时是我夫君进考场,不说担心他吧,那能不能别自我显摆?
周二和钟小荷哪里知道妹子怎么想,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轻松的给着点评,说着说着,两口子就想起附近一家食肆,那里有几样好久没吃的美食,正好去尝尝。
周明玉心累,从没觉着自己的二哥这么不靠谱过。
“果然是近墨者黑!”
……
好不容易考完了,马二虽然没什么信心,可放榜前,至少可以放松一下,逛逛京城。
钟小荷是没时间陪他们,只安排好了随从跟着,休沐的时候,就周二陪着。
她的戏院就要开张了,正在造势,她得盯紧了,争取一炮而红。另外,马上开春了,泰康那边的园子也要开建,前期工作也不少。
她每日忙忙叨叨的,周明玉看在眼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