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轻一顶着对方冒火的目光走上前,行了半礼道,“皇上,此事关乎哀家清誉,哀家不得不出来?”
“素太妃?你还好意思提清誉?私自出宫,夜不归宿,明安王朝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老太师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说话咬牙切齿的。
素轻一很想翻个白眼,可她是太妃,他们是臣子,不能丢份。
“哀家私自出宫的确不对,老太师发难哀家不喊冤,可老太师也应该给哀家一个申诉的机会,不能直接一棍子打死扔去乱葬岗吧?”
老太师是先帝的陪读,楚星寒的臣都受过老太师的教导,所以,老太师在朝中的威望,基本无人能及。
“哼,已经板上钉钉的事情,太妃还有何话要说?”
素轻一对着楚星寒笑了一下,转身看向老太师,声音依旧淡淡,“太师可知太后重病?”
老太师的脸有些难堪,随即冷哼道,“臣,不知。”
素轻一笑的更加开心,“太师掌管太学,常常在宫中行走,太后重病,宫中人尽皆知,太师竟不知?”
老太师气红了脸,“太妃此话何意?臣奉命掌管太学,不得不行走于宫墙之内,可太后是否病重,乃皇家后宫之事,并非老臣管辖范围,太妃如此问话,何意?”
素轻一点了点头,“太师莫要紧张,你若不知,哀家告知与你也不迟。”
老太师心虚,哼了一声扭过脸去。
“太后被宵小之人暗害,中毒颇深,哀家有幸得前太医院院判齐太医的教导,对毒理有所了解,皇上下旨命哀家治好太后,哀家不敢抗旨,只能拼尽全力救治,可是……”
“此事与太妃私自出宫有何干系?”太师身后的人不耐打断。
素轻一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人,斥道,“你是何人,哀家与太师对话,你出言打断,是否心虚不敢让哀家说下去?”
那人气笑了,呵呵两声道,“素太妃,心虚的应该是你吧?”
素轻一往太师身边走了一遍,言语间意味不明,“是吗?该心虚的是哀家吗?太师!”
老太师有一种错觉,自己最隐晦的事情被眼前这个女人知晓了,可是转而一想,并不可能,可是却抑制不住的心虚。
“太妃,你继续!”楚星寒身体微微放松,放下话来。
素轻一点头致谢,继续说道,“哀家与太医院现任院判杜太医曾多次针对太后的毒进行过研究,一直未有把握能彻底清除毒性,哀家不能抗旨,于是昨夜求了太后,从桂嬷嬷那里拿了出宫的令牌,去了齐太医在郊外的故居,寻找当初齐太医曾经说过的一种解毒圣药。”
“你说话!”老太师厉声打断,“那令牌根本不是太后赐你的!”
“是吗?”素轻一看着老太师,笑的眉眼弯弯。
“太师,您是如何肯定的?”楚星寒疑惑开口。
老太师登时感觉到失误,可为时已晚,只好勉强补救。
“老臣只是猜测,太后一向尊礼守则,怎可能让一个太妃半夜出宫为她取药?这太荒谬!”
素轻一道,“太师此言差矣,若是白天,太后决不允许,定会让哀家去求皇上要令牌。可是,时间紧迫,又关系到自身生命安全,再说了,半夜让哀家去见皇上,也不合适。若是太师不信,哀家可与太后和桂嬷嬷当面对质。哦,对了,令牌尚未归还,太师可要看?”
老太师登时慌了,连连摆手,“老臣看什么?老臣不看。”
素轻一将手里的令牌交给了崔公公,崔公公看了一眼拿给了楚星寒。
“皇上可派人去宫门查问,看哀家昨夜是否是拿着桂嬷嬷的令牌出的宫?”
“崔公公,下去查!”
崔公公应声去了,老太师的脸色越发难看。
素轻一又道,“老太师有疑问,尽可去查。调查还有些时间,那哀家将话说完。哀家从齐太医故居出来之后,便遇见了被人追杀的皇上,哀家是太妃,即便手无缚鸡之力,也不应该袖手旁观。幸好哀家随身带了些毒粉防身,顺势帮了皇上。再后来,李南前来接应,带我等回宫。李南就在内殿,太师可唤来对峙。”
“哼,以你所言,你不但无罪,反问有功了?”刚刚被素轻一斥责的大臣立刻反驳。
素轻一挑眉,“哀家说的是事实,上有皇上作证,下有证据可查,还是说,你认为皇上会替哀家隐瞒?”
楚星寒眸色寒光乍起。
那人登时出了一身冷汗,不甘心道,“臣,臣不敢。可,可皇上刚刚为何不说?”
“你到底怎么当上这个官的?”素轻一逼近,那人急了,“臣,臣自然是经历层层筛选考上来的。”
“既然如此,难道你连最基本的人情世故都不懂吗?你让皇上如何说?一个皇上与一个太妃,夜宿宫外,浑身是伤?如何说得清?再者,此事关系太后,您打算让皇上不孝?”
那人瞠目结舌,片刻后,跪地求饶。
楚星寒不说话,任由他跪着。
素轻一望着包括老太师在内的所有人,神情冷厉,“尔等都是国之重臣,不为民生鞠躬尽瘁便也罢了,如今竟是连皇上的生死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放肆!你,你放肆!”老太师气的大吼,却又底气不足。
“哀家放肆,还是尔等放肆!”素轻一长袖一挥,气势如虹,“皇上行踪为何被泄露,杀手是谁派来的?目的是杀人还是掠人?尔等可有追查?皇上刚刚回宫,伤势未愈,被刺之事已经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