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就是在这里发现钥匙的。”封川拿脚尖点了点门缝。那片钥匙警察做过鉴定,上面没有痕迹,目前也搞不清到底是否凶手所留。
进门就看见那副大爱心的婚纱照,照片中阳光灿烂,但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
“老公写给老婆的字条就放在这里。”刘黛右手摸了摸茶几。
“好,就从这里开始吧。”封川沉声道。
三人组合做了分工,刘黛扮演苏楠,二号扮演苏楠的老公,封川扮演凶手,大家齐心协力,争取找到可能的线索。
现场模拟正式开始。
根据苏楠老公所在it公司经理提供的线索,他当晚大约十点钟打电话叫苏楠老公前去加班。接到电话后,苏楠老公为晚归的苏楠做了一份夜宵,在茶几上留下纸条,在此时间段,凶手尚未出现和凶手已经出现这两种可能都有。
此外,专案组仔细研究过社区物业提供的视频,苏楠老公归家后就再也没有在视频中出现,排除“不走寻常路”的因素,可以判断苏楠老公未曾离开小区。
假定时间在案发当晚十点。
第一遍,扮演老公的二号有条不紊地完成做夜宵、写纸条、收拾出门等程序(当然时间上做了很大压缩),打开房门时,或者在电梯里恰好碰见凶手,没有防备的他轻易被挟持。
第二遍,老公在做上述事情时,凶手敲门,或许凶手从卧室的窗户突然闯进,拿刀或者射钉枪挟持老公。
第三遍,扮演凶手的封川早就躲藏在房里,待老公接到催促加班的电话后现身,逼迫他完成做夜宵、写纸条等程序。
第四遍,老公顺利出门,但中途因为什么事情折返,而凶手始终没有出现。
“慢,有问题!”封川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什么问题?”刘黛很好奇。
“都什么年代了,你会给男朋友写纸条吗?”封川指着茶几。
“我还没有男朋友。”刘黛答非所问。
“既然都带着手机,为什么老公不打电话、不发短信,而要写纸条给苏楠呢?又不是什么不方便讲的事情。”封川道。
二号急忙翻看带出来的档案,里面记录着案发前死者间通过两次电话,第一次在十点四十五分,通话时间超过一分钟。
正如封川所说,如果电话都接通了,为什么还要写纸条告知对方呢?或许存在着纸条在通话前就写好的可能,但考虑到年轻人的生活习惯,这两点叠加起来,老公主动写纸条可能性就相当小了。
“还有件事情。”封川夺过二号手中的档案,翻到中间某一页,上面记载的是苏楠当晚和网友酸菜西施的最后聊天。
其中有这么一句话:夜宵倒是做了,只不过人没在,他被老板叫回公司加班去了。估计他心情也不好,今晚夜宵不好吃,咸。
咸!看到这个字眼刘黛顿觉毛骨悚然。她开始想象当时的情景,厨房里,老公脖颈上架着凶手的尖刀,他的眼泪或者汗水潺潺流到夜宵里……
也可能那顿夜宵本就是恶趣味且不善烹饪的凶手所制。当然,这不是重点。
三人互看一眼达成共识,虽然不能排除其他情况,但老公在苏楠回家之前就已经被凶手控制的可能性最大。
凶手胁迫老公用正常的口吻和苏楠讲话,胁迫他写下字条,之所以这样做,是担心苏楠知道老公加班也许就直接去老公单位了,而非回家。
接下来,扮演苏楠的刘黛上场,假定时间在案发当晚十二点一刻。
当苏楠摆脱变态,惊魂未定回来的时候,她发现老公不在家,最起码她以为老公加班不在家,她的家表面上是正常的,否则就不会有她和酸菜西施的那段qq聊天了。
她看到茶几上的纸条,将夜宵加热端到卧室,打开电脑加班聊qq,将手机充电。她和酸菜西施聊了会,也给老公的qq发去消息,但没有回音。
吃了夜宵完成工作后,苏楠关上电脑,接着她感受到某种威胁,于是发出第一声尖叫,并且把房间里那双开门的衣柜及其他可以移动的家具移到门口挡住可能面临的威胁。
对,家具应该是苏楠移动的,因为凶手没必要多此一举,老公的话,很难想象一个大男人有时间移动家具却没有别的法子来对付凶手。
威胁可能在客厅里,苏楠也许听到客厅里的脚步声或者其他异响;也可能在大门外,但最初的威胁绝对不在卧室之中。起码苏楠移动家具的这段时间里,这间卧室属于相对安全的场所。
苏楠吓坏了,她亮着卧室里的灯,她想要找人帮忙,可手机没电,她并没有大声呼救,因为当今社会人际关系冷漠,她担心会惊扰到邻居们。而且她并不能确定威胁真的存在,倘若大吵大闹就会被当成神经病。
终于,手机的电量足够开机了,苏楠生前的最后一个电话在当晚十二点半接通,和上一通电话不一样,同时也和老公手机上有很多苏楠打来的未接来电不一样。
这个最后的电话是老公主动打给苏楠,而且通话时间极短,只有区区两秒钟。最合理的解释是,第二通电话接通的时候,凶手立刻出现。
无论是凶手亲自拨通的电话还是老公在凶手的挟持下拨通电话,这都符合凶手恶趣味的特性。
事情发展至此,现场模拟又出现了几种可能性,演员们各司其职。
第一遍,凶手劫持老公,威胁苏楠将家具移开并打开卧室门,进而将夫妻俩全部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