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将已经探出身子去的朵朵给拉回来,感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因为这人像极了掳走她的黑衣人,从身形和走路的姿势来看简直一模一样。
只是距离有些远看不清脸,所以无法确认。
“朵朵,他是你家什么人?”望着远去男人的背影,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是我爹身边的侍卫。”朵朵蹲在她身边满眼疑惑,不知她为何要问这个。
“侍卫?”篱落沉吟着,眉头皱得死紧,心里开始打鼓。
因为她对见过的人可以说过目不忘,这人十有**就是那个黑衣人,她心里有数。
原本她只是好奇钱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想来证实一下朵朵的话。本着吃人的嘴软拿人的的手短的想法能帮忙就帮忙,帮不上忙也不打算冒险。
可刚刚见过这人之后,她立刻改变了注意。
因为她很想知道这人到底是不是黑衣人?也想知道他与刺杀“公主”的人是不是一伙的?还有他们属于什么组织,是不是烈火堂?他们三番五次想要暗杀她的原因是什么?还有这个李海又是什么人?是否和刺客有关?这些问题如同猫爪一样扰乱她的心。
可要想搞清这些就必须进府,而且还得做好长期埋伏的准备。那该怎么做才能即不暴露身份,又能全身而退呢?这个问题更是难住了她。
“哥哥,为何我们不进去?”朵朵见她一动不动蹲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十分不解。
尤其此时已经到家门口了,她很着急,很想快快进去。
“朵朵,你听我说。”篱落一把拉住在她身边团团转的小丫头道,“你现在先进去拿一套丫鬟的服饰出来,我在这里等你,别让人发现,快点。”
说完,她推了她一把,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不过在小女孩跑出去之前,她又提醒了一句,“要找跟我身形差不多的衣裳。”
“哦。”朵朵点了点头,一溜烟从后门跑了进去。
半柱香功夫,她又跑了出来,手里拿着衣服。
“没被人发现吧?”她快速接过衣服,然后拉起她往之前住的客栈跑。
一到客栈厢房,她就开始穿衣服。发现这丫头还挺聪明的,衣服竟然十分合身。
“你乱跑,家里人都不管的吗?”她对她这么轻易拿到衣服这件事,感觉很不可思议。
“我爹很忙,很少管我。”朵朵翘着嘴巴,眼里满是忧伤。
“那其他人呢?”难道连管家丫鬟也不管她的吗?篱落心中疑惑。
“没有其他人。”小女孩眨着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其实自从上个月李海对外宣布钱姮姮死了之后,朵朵就没人照顾了。
“没有其他人?”她沉吟着。
不明白朵朵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如今的钱府已经人去楼空了?这样想着,她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哥哥?······你是哥哥还是姐姐?”朵朵将篱落穿上丫鬟服饰后又将自己打扮成丫鬟的全过程都看在眼里,完全懵了。
“我是姐姐也是哥哥。我穿女装的时候就是姐姐,穿男装的时候就是哥哥,记住了。”对于小丫头眼里的新奇,她只能敷衍了事。
毕竟身份特殊,她怕孩子藏不住秘密,所以不便多说。不过好在孩子就是孩子,很快就被她化妆的动作给吸引了。
“哦。”朵朵兴奋地围着她转了一圈,“那现在是姐姐要化妆了对吧。”
“是的,聪明。”她点了点头,夸奖她。
说起这些胭脂水粉,还是刚刚进门时,她向老板娘要来的。
“那姐姐为何要化上这个?”她指着她脸上密密麻麻的红点点问。
“不是要救你娘吗?”这次篱落并没有将自己化的太难看,就是化了很多痘痘和痘印在上面。她怕到时候进不了府,岂不是就完犊子了。
“我知道了。”小女孩突然一声惊呼,似懂非懂道,“姐姐是怕被带去暖被窝。”
“什么暖被窝?”她听的云里雾里的。
“每天晚上,漂亮姐姐都会被带去爹爹房间暖被窝啊!”朵朵一脸天真,“就像以前我娘给我暖被窝一样。”
“暖被窝?”篱落心里一惊。
心想,这李海看来猫腻很多,嘴上一套背地里一套不是什么好人。
“走。”她牵起她的手,“我们现在就回去。”
她已经打定主意,这次不仅要救钱姮姮还要手撕渣男,更要将刺客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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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府
一大一小两人正躲在一处假山后面,望着一个紧闭的大门发呆。
这门是一座庭院的入口,早已在岁月的洗礼下斑斑锈迹。
甚至连地上都掉满了片片锡红色铁锈,夹杂着落叶铺就,看起来十分荒凉。
透过那一根根铁栏杆,篱落可以瞧见院落的一隅。
草,长势很好,足有一人之高。在秋风微送下,荡漾着祥和。
花,藏在草里,奄奄一息垂落。在阳光送暖中,依然毫无生气。
枯叶遍地堆积,满了院落的萧瑟。看在人眼里,岂止是瑟目的荒凉,而是那连空气里都弥漫着悲苦气息,闻着都觉得凄楚。
“朵朵,你娘真的住在里面吗?”
望着这个离钱府前院已经十万八千里的地方,她有些不敢相信。
因为从后门进来,她们走了很久才走到这里。这一路上,她算是真正见识到了有钱人家的富裕。
无论是院落里的名贵花卉,还是各类别院里的红木门窗,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