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没事吧?”怜儿惊魂未定忙上前查看,早已哭得不成人样。
也就在这时,男人异常暴怒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们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连北凉公主都敢动。”秦夜冕手一抬狩猎场里突然跑出很多锦衣卫瞬间将几个家丁给团团围住了,吓得他们立刻跪在地上叩头求饶。
“夜哥哥,不是的,是她······是她先出手的。”见此情形,兰胭脂自然也吓坏了,忙跑上前哭哭啼啼道,“是她无缘无故拦住我的路不让我走的。”
“你胡说,是你拦住我们的路问公主为何出现在这里,问是谁让她来的,还骂公主不要脸。”怜儿眼泪一抹不甘示弱。
“我没有?”兰胭脂自然不肯承认,拉着秦夜冕的手一面撒娇一面告状,“夜哥哥,你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确实是真的。”篱落搭腔了,一边慢条斯理地抚摸着手里的鞭子一边走向前道,“刚才她问我为何会在这里,随后就骂了一句“不要脸”,所以我猜她骂的人应该就是让我来这里的人。”
嘴里说着,她故意看了秦夜冕一眼。
那一眼看得非常刻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故意的,但只有兰胭脂认为那是含羞带奴的控诉吓得脸都白了,所以没瞧见听了这话后的暗大人眼里一闪而过的尴尬忙着狡辩道:“你胡说,我没有骂夜哥哥的意思。”
“那你骂谁?”眉头一抬,篱落一脸揶揄。
“我骂你·······。”话一出口,兰胭脂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打自招了,声音立马戛然而止,同时感觉周围的人似乎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就更加无地自容了,脸一红嘴一张破罐子破摔道,“是,我说的就是你,你就是个不要脸的东西,身子都不干净来还敢出来丢人现眼,你可真是个贱货,居然还敢离间我和夜哥哥·······。”
“啪······。”话没说完,一个响亮的巴掌直接甩在了兰胭脂的脸上,是篱落打的。
她向来有仇必报,所以抢在男人发火之前先出手了,因而惊得在场的人全懵了,一个个冷汗淋漓地低着头不敢看秦夜冕那张已经黑的不成人样的脸了。
因为这是这么长时日以来第一次有人在殿下面前说韶阳公主的坏话,而且说的如此难听。
也是第一次有人不将他放在眼里,不仅嘴里训斥了兰姑娘,一个巴掌更是打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但显然这事还没完,很快他们的耳边再次响起韶阳公主的声音。
“说我挑拨离间?兰姑娘这话说得可不对,刚才是谁口口声声说自己没说过这话的,这有耳朵的人可都听见了,所以你这是自打嘴巴知道吗?不过这巴掌我代劳了,你不必谢我。”打完了,篱落还不忘围着兰胭脂转了一圈,如当时她围着她一样,完全不将少女哭得梨花带雨的脸看在眼里。
说着说着还突然撩起她的衣袖,一脸天真地指着雪白手臂上的守宫砂问道,“你刚才骂我不要脸,就因为这个?”
问完还莫名其妙啧啧了两声,然后一脸无辜道,“你说你若是也被别人掳走了,但坏人没碰你却将你手上的这东西给挖走了,你说这算清白还是不清白?”
这一气呵成的动作加咄咄逼人的话语弄得锦衣卫们更是对她刮目相看。
心想坊间任何一个女子被人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估计早哭死过去了,可她倒好居然还嬉皮笑脸竟说些风凉话。
只有秦夜冕知道篱落嘴角的笑根本不达眼底,而那笑容隐藏下的苦涩也只有他懂,因为少女性子倔强,她的伤心从不会在陌生人面前流露,哪怕心在滴血。
“这·······?”被篱落这么一问,兰胭脂显然反应不过来,因为此时的她早已被秦夜冕眼神里的冰冷给惊到了,睁着一双泪眼正后悔不迭。
但再这么说她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快便反应过来,忙往后一退将守宫砂一藏战战兢兢道,“你的守宫砂又·····又······又不是被挖走的,连·······连······连太医都说你不干净了。”
“太医?”篱落一声冷笑,“怎么?太医就不会结党营私不会撒谎了?”
“他他他·······他可是殿下的御用太医,你居然敢如此污蔑他?”
“御用太医?”沉吟着,篱落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件事,但嘴上还是不依不饶道,“那要这么说的话就更不可信了,这宫里想要害我的人不少,想毁我名声的就更不用说的,你说一个御用太医若是被人收买了后果会怎么样?”
“你········。”兰胭脂显然被她的话给吓到了,一时半会根本难以反应。
“怎么?收买他的人不会就是你吧?”篱落又故意挨近她的耳朵嘀咕了一句,更是吓得少女如见鬼了一般整张脸一阵青一阵白。
“你·······你这是血口喷人?”
“那你敢说你不想毁我名声,不讨厌我?”见少女彻底懵了,篱落这才咯咯一笑好心道,“这样吧!只要你发誓这辈子都不嫁你夜哥哥,那我就相信你,怎样?”
“我为什么要发誓,我恨不得你去死,我就是要嫁夜哥哥。”被逼急了的兰胭脂突然一声鬼叫,然后如落荒而逃的小丑丢下一帮人跑了,早已没了刚来时的嚣张。
秦夜冕见此情形也只能先放了那些家丁,让他们护送兰胭脂回去了。
篱落这才心满意足地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