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喜欢他了?”兰馨咬牙切齿道,“烦都烦死了。”
“可你如今也快闲死了不是吗?”见她都已经无聊到开始抠手指了,篱落多少有些旁观者清的感觉。
是啊!不必给她看诊煎药每天无所事事,本可以陪着韩神医剖腹产又顺便戏弄花少烨的日子也一去不复返了。这感觉公主不说兰馨倒还没意识到,可经她这么一提心里莫名多了些失落。
篱落其实也很失落,甚是怀念在丰林郡的日子,那种有心爱的人陪在身边哪怕重病都感觉幸福的日子。
可如今她百毒不侵了,男人似乎也不再忧心她的身子,明明人就近在眼前却如同隔着千山万水一般,总感觉离京城越近男人似乎变得越发不正常了。
“阿篱姑娘,外面风大请速速进屋吧!”见她们迟迟不出来,戴将军忍不住开口催促。
“戴将军,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篱落窗帘一掀,露出一张如红梅绽放般娇嫩欲滴的小脸蛋来。
“阿篱姑娘请说。”大将军将头一低,恭敬道。
“你家大人近乡情却?”
“什么?”戴将军是个粗人,自然听不懂篱落文绉绉的话语。
“你家大人家中有娘子?”所以怕被人看见?
“未曾娶妻,何来娘子?”戴将军莫名其妙。
“那你家大人变哑巴了?”一天也没见他说一句话。
“姑娘不许胡说,爷好端端的。”
“那你说他为何突然不理我也不同我说话了?”篱落吹胡子瞪眼。
“咳咳咳·······。”戴将军清了清喉咙道,“之前爷堆积了很多公文未办,如今快到京城了自然是要赶一赶的。”
“所以呢?躲在屋里一边吃饭一边办公?”她才不会相信呢?篱落眼睛一翻。
“咳咳咳,可不是吗?”戴将军连汗都快下来了,自觉这借口有些牵强又苦无不会演戏,尤其还被少女晶亮的眼眸盯着就更觉难受了,尴尬的都不会说话了。
“既然公文如此重要,那你跟他说从今晚开始他走他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不必同行了。”
男人那浑身不自在的模样篱落自然瞧在眼里,于是帘子一放便催着阿菁离开。随后在隔壁客栈住下,反正就是坚决不与他们呆在一处就对了。
就这样她们终于结束了跟在一大队官兵中间如同囚犯一样的生活,这让篱落气愤之余多少得了些安慰,可结果刚吃完饭趴在窗台上赏月就瞧见了一个人。
这人一身天蓝色直襟长袍,一件白狐披风,如同天外来仙一般站在不远处窗口望着她。
那衣褶飘飘的模样简直比月色还要美上几分,尤其那张莹亮的如同月光的脸,真真是好看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可再好看的脸也架不住有病,之前她每天都在他眼前转悠愣是跟瞎了一样没看见,天天一身黑衣跟家里死人了一样。如今她走了他又莫名其妙穿得如此风骚,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于是她看都不看他一眼,窗子一关匆匆便睡下了,而且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床。
“阿篱,你说你也真是的这一睡就睡走了半日,大家都等不及了?”兰馨抱怨,要知道早上她已经叫过她很多回了,最后都败在她的起床气上。
“谁等不及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篱落开始慢条斯理地洗漱用膳,急得兰馨快要疯了。
“自然是戴将军啊?”她不敢说大人一早上已经等在门外了,而且黑着一张脸可怕极了。
一听是戴将军,篱落自然充耳不闻,照样慢吞吞的用膳,直到过了很久才抓了个包子一边吃一边起身往外走,结果刚走到门口就瞧见了满头大汗且抓耳挠腮的戴将军。
“咳咳咳·······。”男人清了清喉咙道,“阿篱姑娘终于醒了,爷说了今日让您与他同坐一辆马车。”
“嘁······?”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他以为他是谁?篱落懒得理他,白眼一翻“嘁”了一声。
那声音气浪充足差点没将戴将军给喷出十万八千里去,而且径直上了自己的马车,连眼神都没给旁人一个,自然也包括马车上的男人。
弄得戴猛半天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一脸不知所措,若不是主子喊了一声“走”,他怕是会一直愣在那里。
就这样,因为篱落的磨蹭一队人马到达京城时已过了三更天,因此进京也显得悄无声息了许多。
孟了早已在城门口恭候多时,见过秦夜冕后立马领着她们往专门为北凉公主栖身的府邸——公主府去了。
篱落不知道,因为她早已在马车上睡死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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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
公主府自然是风景秀丽的府邸,可看过太多好地方的篱落却只新鲜了几日就腻味了。
尤其阿菁和兰馨自从被孟了叫走,突然早出晚归连面都见不上之后她就更加待不住了。就想这出门走走,结果刚走到门口就被侍卫给拦住了,他们不让她出门说除非有腰牌。
腰牌?什么腰牌?这下她郁闷了,立马转身去了正屋。
正屋自然是怜儿住的地方,在篱落来之前就被孟了给安排得妥妥的了。
当然她不想做公主自然也不在乎正屋还是偏园,所以不顾怜儿的劝说住进了离正屋最远的一个院落。
结果倒好,她想出门还不让了,这简直岂有此理。
“怎么了?”见公主气势汹汹来到她屋里,怜儿吓得不轻,忙轻声询问。
“门口的那些人哪来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