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戴将军离开泽城后一直没有走远,而是在离兴城不足百里的一个小村庄埋伏了下来。
因为他的任务是保护秦夜冕的安全,因此在孟了乔装打扮带着公主走了之后,他就不敢走远了,就怕万一有个什么事也好赶得及。
结果,两日前果真接到了爷的飞鸽传书。
因此立马带着人马连夜进入兴城,就在昨夜天黑之后已经将整座西山给包围了。
就等着爷发号施令,结果今晚天黑之际就收到了影的暗号,于是便带着一小众亲兵悄悄进了花家堡,同时将山中的暗哨全部换上了自己人。
“末将来迟,请爷赎罪。”一身花家堡师傅服饰的戴猛很快从屋外走进来,单膝往地上一跪,一脸恭敬。
戴将军进来后,花小鱼终于有了些反应,眼里一闪而过一抹吃惊。
同样吃惊的还有花热血。
从戴将军的穿着打扮到悄无声息的进入花家堡,明眼人早已知道怎么回事,心下立马凉了半截
“爷请息怒,请给花家堡一点时日,小鱼必将查清此事,给您一个交代。”花小鱼此时才知事情严重,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随后便是花热血,全身早已冷汗淋漓了。
“爷请息怒!”波叔公正巧带着才叔公回来,一见屋里的戴猛心下早已了然,也随之跪了下来。
才叔公一看这阵仗,吓得连路都不会走了,踉跄了好几步,若不是影伸手扶了一把,怕是已经栽跟头了。
“过来,给阿篱瞧瞧。”秦夜冕面色冷酷,不似几日前的模样,尤其言语冰冷如寒风刮过,吓得一众人等皆是一阵哆嗦。
“是是是!”才叔公没来得及行礼,更不好意思瞧男人此时抱着阿篱姑娘的不雅举止,赶紧向前一步,哆哆嗦嗦开始把脉。
老人先是在右脉上调息静神细诊了半刻功夫后又换过左手,这样反复几次依然不敢开口。
“怎样?”秦夜冕同样静气凝神,甚至担心自己的呼吸过重会影响他的诊断,因此小心翼翼等着,结果老人磨磨蹭蹭始终不愿出声,便再也忍不住了。
“爷,老夫实在不敢确定。”才叔公颤着声音回了一句。
“恕你无罪,快说。”男人的声音愈加冰冷,吓得老人再也不敢犹豫,赶忙道:“阿篱姑娘好像中了“哭红妆”。”
哭红妆?
这个名字一出,秦夜冕和花家人的脸瞬间就白了。
因为这是花怜影在世时炼制的最后一味毒药,如今尚无解药可解。
据说中了此毒的人不能哭,一哭就会毒气攻心,尤其不能见心上人,唯有清心寡欲方能平安,否则很快便会香消玉殒。
要知道当时这毒被研制出来的时候,秦夜冕还感觉这名字挺好听的,可如今想来这毒还真是与“追情散”不相上下,都是歹毒之极的东西。
“派人去“花落谁家”请韩神医,再叫花兮兮进来。”秦夜冕还算冷静,迅速看了戴将军一眼。
不过抱着篱落的手已经紧紧捏成了拳头,若不是此事阿篱正惊恐万分缩在他怀里睡着,他怕是已经将眼前的几个人毒打一顿了。
“是。”戴将军立马起身出去,然后身穿女弟子服饰的花兮兮很快进来。
没有犹豫,她在男人跟前迅速跪下。
其实“暗门”里的人都知道自己的主人是谁,所以秦夜冕戴不戴面具对他们来说都一样。
不过有时为了保护主子的安全都会刻意疏远或亲近,当然这都是在外人面前。
此时屋内花家人跪了一地,作为原来的花家堡弟子她岂有不跪的道理。
只是进来时她还是忍不住王一眼,被他满身是血的模样吓了一跳,但面上却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