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笑?”阿菁真的要被她气死,都什么时候了还笑得出来。
“我们跑得这么快,是赶着去投胎吗?”篱落忍不住调侃。
“屁屁屁,投什么胎?”阿菁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屁完之后,又立刻神神叨叨念念有词起来。
“几天不见,你怎么变得和兰馨一样胆小了?”她猜她肯定是想到什么鬼神论上去了。
因为她这副模样跟兰馨每次看见她做的东西都会露出一副她很快就会被神仙给收去了是一个德行。
“别说话,我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一天到晚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吓我。”阿菁白她一眼,脚步没停。
少女被人抱走了,两人有说有笑的模样愣是将洛斌给看傻了眼。
前一刻还哭哭啼啼一副可怜样,下一刻又笑得花枝乱颤,这个阿篱实在让他看不懂。
“手怎么了?”他一转头就发现了皓阳手上的伤和地上的血,吓了一跳。
“无碍。”男人转身走了,并不想多说什么。
“刚刚阿篱哭了,不会是你又惹她不高兴了吧!所以她一气之下把你的手给毁了。”说着,他看了看他的手,一脸幸灾乐祸。
秦夜冕冷冷看了他一眼,快步离开。
“诶,别走这么快啊!”见他健步如飞,洛斌忙追上去,“你不会是想去云巅顶上看看吧!”
“废话。”男人脚一点地,跑远了。
“等等我。”他大喊着也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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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巅
两人整整花了两个时辰才爬上云巅颠顶。
感觉越是到顶上,周围的温度越高。山体多处有气体排出,很烫还带着一股浓烈的呛鼻气味。
但整个山头并非都是如此,除了不少低洼处常有红色或蓝色火焰交叠着燃起烟雾之外。其实还有不少大大小小的温泉池,热气腾腾似乎温度颇高。
“打听过这山的情况吗?”几年前他只告诉他山,所以秦夜冕至今也只知道这些。
今天若不是听阿篱说什么火山,他才想上来看看,否则怕是要被他蒙在鼓里。
“不敢打听,怕有人对这山好奇。“不过好在这么多年来山上一直没有太大变化,他也安心不少。
其实阿篱刚才说对了一半,这云巅以前是否喷过她说的什么岩浆他不知道,但自从他来到这里之后却从未有过,只有那些危险的气体。而他只是担心会有危险,所以未雨绸缪。
“辛苦了。”秦夜冕望着从云巅一泻而下到崖底的水流,心中不免感慨。
看过之后,他发现这山真的很可怕。温泉池和那些气体下面似乎藏着一个巨大的熔炉。一旦里面的液体爆发出来,将是毁灭性的灾难。
不过好在靠近雾山这边的山体明显高出很多,又有一条沟渠从头到脚将雾山分割开来,看起来似乎安全不少。
“其实山上本就有不少沟渠,我只是将他们拓宽了一些,顺便将它们引到一处。”洛斌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秦夜冕没说话,他岂会不知一个带着孩子的男人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皓阳贤弟,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在山顶呆了有一炷香功夫,洛斌就急不可耐想拉他走。
因为上面的味道实在太难闻,他担心呆久了对他身体不好。
其实除了前几年他常会上来挖一些排水渠,这几年上来的时间也不多。大多时候都只是和洛日一起去云池探测水温罢了。
“这几年这里有什么变化吗?”秦夜冕一边随他下山,一边问。
“变化不大。”其实他发现这座山的时候,是与洛日的娘刚结婚陪她来雾山采集云雾茶的时候偶然发现的。
当时他感觉这山很奇特,除与雾山相连的地方看起来有零星植被外下面几乎都是断崖。再往上些,却隐约能看见一个被绿植覆盖的地方,于是好奇就想上去一探究竟。
没想到这山居然高的很,山顶距离云池还要爬一座雾山的路程。当日因为对路况不熟,他早上出发一直到入夜才勉强回到云池,那一夜他是在池子里度过的。
记得当时洛日的娘担心的一夜未睡,一直在雾山的小屋里坐等天亮。
回来之后,他没敢告诉她其实当时因为没带蒙面的湿布,他差点被熏死在山上,脚也被冒上来的气体烫伤了。好在当时山上气温低,没造成太大伤害,才捡回了一条命。
所以自那以后他就把这件事牢牢记在心里,在洛日娘故去后,就决心守在这里。
秦夜冕和洛斌两人一路走一路聊,回到雾山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当他们一踏进学院后门,立刻就听到了云书里闹哄哄的声音。
于是两人加紧脚步,最后才发现原来是孩子们在哭,大的红着眼睛,小的全都泪流满面。
“你们这是何故?”洛斌望着屋里哭成一团的孩子们,一脸疑惑。
“爹。”洛日气呼呼地跑上前道,“阿篱太过分了,走了都不跟我说一声。”
“阿篱走了?”洛斌看了皓阳一眼,发现他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心里立刻明白了什么。
“什么时候走的?”他又转头问洛日。
“中午我去送饭的时候,就已经人去楼空了。”少年气得在桌上乱敲一通,以示不满。
“阿篱可有留下什么信件?”秦夜冕突然插嘴。
“留了两封信,一封是给爹的,我放书房了,一封是给大家的,在我这里。”洛日说着,拿出怀里的信递给洛斌,然后红着眼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