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怎么了?”见他不愿意多说,男人也不勉强。
“进沙子了。”秦夜冕一边穿衣服一边冷冷道,“有什么法子吗?”
“最好的法子就是你帮她弄出来。”男人离开之前提醒道,“赶紧的,否则时间长了怕是要坏了眼睛。”
洛斌走了,秦夜冕有些犹豫。穿上外袍正想追出去问问还有什么其他法子没有。没想到少女的声音突然悠悠传来。
“大人既然有法子为何不帮我?”
其实男中音进来时,大呼小叫的声音已经将迷迷糊糊的篱落吵醒了,所以她刚好听到他离开时的那句话。
“你想让我帮你?”少女似乎有些生气,一副他是故意不帮她的表情,令男人哭笑不得。
“是。”没听到人家说时间长了眼睛就坏了吗?她气呼呼道。
“你可想好了。”秦夜冕突然抬起她的下巴,语气带着调侃。
男人靠得极近,喷薄在她脸上的气息带着热浪和暧昧,令篱落有些无措。于是轻轻应了一声。
“好,那你等着。”男人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性感,如呢喃一般贴着她的耳朵。手指更是在放开她下巴时突然从她唇上划过,惊得她全身一颤,心开始“怦怦”狂跳起来。
神经病!这死男人大概又想调戏她了。篱落心里嘀咕着,竟有些生气。
“起来。”男人离开又回来,然后将她扶起来靠在床头,接着一手抬着她的后脑勺,一手轻轻打开她的眼皮对着吹气。
吹了几下之后,篱落感觉舒服了一些,正想睁开眼睛看看,没想到男人的舌头突然伸了进来,在她的眼眸内舔了一圈。那感觉就像一根羽毛挠过她的眼睛,瘙痒难耐。
“嗯。”她忍不住呻吟出声,伸手紧抓着被子,以此来控制自己突然有些瘫软的身子。
一圈完毕,男人起身再次离开,好像去漱口去了。
篱落整个人都懵了,他没想到男中音说的办法竟然是这样的,感觉有些惊魂未定。
秦夜冕再次回来的时候,突然发现少女的手臂竟然已经伸出来了,而打开的锦缎正松松垮垮遮在胸口。若不是还有长长的青丝遮挡着,那模样简直秀色可餐到了极致。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甚至连呼吸都开始不均匀起来。眼睛更是无法从少女那半露不露的身上移开。
“阿篱。”呢喃着,他走过去搂住她,然后将唇印上。
男人的那声呢喃很轻,篱落没有听见。但她感觉得到这次似乎与刚刚那次不同,除了轻柔的舌头没变以外,男人呼出来的气息明显比之前滚烫了一些,又急又重。尤其用力抱着她的手如烙铁一样带着激情与火花,熨烫着她的皮肤。
篱落全身一阵颤抖,双手狠狠抓住被子忍住想要推开他的冲动。任由被窝里的脚趾头放肆的痉挛着,让麻痒从脚尖到头皮一次次震慑她的身体与灵魂。
男人似乎并不打算停止这种温柔的凌虐,一次次洗涤她的眼睛,直至沙子清理干净。
终于,他放开了她,她的眼睛也得以睁开·····。
她傻愣愣地望着此刻坐在身旁的男人,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因为男人银色面具下的面容看似平静毫无波澜,可皮肤下隐约浮动的青筋却又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漆黑的眼眸更是狠狠地盯着她,好像要吃了她一样。尤其那粗重的呼吸竟带着热浪在空气中浮动,生生将室内的温度提升了好几度,看起来有些可怕。
篱落有些懵,整个人就像失了魂的娃娃一样呆呆的傻傻的望着他,不知作何反应。直到“嘭”的一声关门声响起,才惊觉男人已经出去了,只是脚步有些匆忙看起来好像见鬼了一样。
怎么回事?皱了皱眉头,她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于是准备起床。这才发现自己胸前正大敞着,露出一片春光······。
妈呀!她终于想起沐浴时发生的事情了,于是心中既气恼又羞怯,连穿衣服的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只是穿着穿着,她就被衣服的特别之处给吸引了。
因为衣服里里外外三件全是绣有祥云的白色衣裳,包括头上的发冠和脚上的靴子也全是白色的。唯有穿在外面的狐裘大氅是灰白色,显得有些不同。
搞什么,大冷天的穿白色衣服,这是打算去做雪人?篱落有些无语。
“可以进来吗?”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刻意压低嗓子的询问声。
这个声音分明就是那个喊着“爹”的罪魁祸首的声音,于是她气呼呼地走过去开门,“你这个······。”
话说到一半,篱落惊呆了,因为门口站着的人正是上次在姮城路上远远看见的俊俏少年,同时也是她心心念念要找的人。
少年十四五岁模样,一身与她一样的白衣,显得十分白净可人。一双大眼睛更是带着兴奋与好奇,嵌在天真烂漫的脸上尤为可爱。尤其那调皮开朗的笑容边那醉人的酒窝忽隐忽现,让人见了甚是欢喜。
“你·····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在篱落发呆的时候,少年一脸惊恐。
其实洛日是偷跟着父亲过来的,一直躲在外面。直到看见屋里的男人走了才敢上前敲门,没想到开门的竟然是个少年。
“你给我进来。”篱落一把将他拉进屋里,然后恶狠狠道,“说,你是不是看见我身子了?”
如今她的身子已经被大人看见了,若是再被他看了,那么她考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