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满月望着李氏离开的背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不过李氏能想着去改变,她就已经很满意了。
午饭过后,安满月和宁永川两个人正打算回房午睡,宁家家族有个小孩子跑上门,说是请宁永川去族庙一趟。
在这个时代,族庙只有男人才能进去,每年祭祖的时候,女人都只能站在外面祭祖,决不能踏进族庙一步。
宁永川顿时反应过来,宁家子孙只要是有出息了,在发喜报当天,宁族长都会将那人的姓名写进大族谱中。
大族谱主要记载着宁家家族有能力的人,只要考中秀才,皆可以在上面留名,不光如此,对宁家家族有巨大贡献的人也可以载进大族谱。
至于小族谱,那上面记得是宁家家族所有男人姓名以及其妻子姓氏的族谱。
宁永川叮嘱了安满月几句,便带着宁泽智一道去了族庙。
安满月琢磨着回去歇息,一向怕她的老三媳妇凑了过来,期期艾艾地站在原地。
“什么事儿?”安满月疑惑地看向苏氏,她喜欢旁人直来直去,毕竟她觉得她智商不够高,猜不出旁人在想什么。
“娘,四弟流水宴,咱们是请班底子来做还是请村里人过来帮忙?”苏氏方才在洗碗的时候想起这事儿,便鼓起勇气过来问了。
苏氏口中的班底子就是那种红白喜事专门帮忙做饭的,他们还会自带锅碗瓢盆,雇佣人只需要掏银子就成了,一般能请得起班底子的人家家中多多少少有些底蕴。
至于请村里人帮忙,乡里乡亲你帮我一把我帮你一把,给个工钱就成,比班底子便宜不少,只不过有不少妇人会在帮忙的时候偷偷摸摸顺走一些饭菜。
要不是苏氏提起,安满月可能还真忘了这件大事儿,想了想说道:“做流水席的菜和肉是不是都要我们自个买?”
“是。”苏氏在宁家生活的时间最长,李氏和徐氏进门的时候都是她在后厨帮忙打下手,“这流水席恐怕要八头猪,鸡鸭鹅各六十只,菜的话咱家菜园子也不够,需得去外面买。”
安满月听到苏氏的话便开始算了起来,八头猪约摸三十多两银子,鸡鸭鹅这些加起来也就几两银子的事儿,再算上素菜,以及面,五十两银子绝对够了。
五十两银子瞧着不多,但是在乡下来说,这些银子盖个八间屋子的砖瓦房不是大事儿。
安满月琢磨着这可真费钱,不过这话儿已经放出去了,就不能再收回来了。
“嗯,我知道了,晚点等你公公回来,我和他商量商量。”安满月说后,这才抬脚进了屋,躺在床上开始了她的午睡。
当安满月醒来的时候,宁永川已经回来了。
“忙完了?”安满月揉了揉眼睛,疑惑地看向宁永川。
“都,都处理好了,今天只是让老四上香,跟祖宗说他考中秀才的事儿,明个一早要去祭祖,还要将他的名字写在大族谱上面。”宁永川懒散的靠坐在床头,偏头看着安满月那双困得迷糊的双眼,补充道,“老四今日很高兴。”
“嗯,确实是个值得高兴的事情。”安满月自然能体会宁泽智高兴的心情,想到苏氏说的话,开口说道,“三天流水席,我跟老三媳妇简单算了算,这个怎么也要五十多两银子,咱们是请班底子过来帮忙,还是咱们找村里人?”
“请班底子,省事儿。”
宁永川和安满月想到一块去了。
安满月起身坐着看向宁永川,想了想说道:“八头猪也不知道够不够,毕竟咱们村的人不少。”
别看大杨村只是个小村子,里面足足有一百多户人家,一户人家最少也有三口人,是方圆百里的大村子。
“应该够了,先按照你说的买,第一天过后估算一下,若是不够的话,第二天就去买,若是有多的话,那咱们第四天接着摆流水席,应该不会浪费肉。”宁永川若有所思地说道,想着家里人也该在外面刷刷好名声了。
“嗯。”安满月点头应下。
晚饭的时候,宁永川将找班底做饭事儿交给了宁老贰宁泽义,食材买卖的事情交给了老三和老三媳妇。
当晚,李氏主动提出给老四做衣服,还帮老四量了身形。
一开始的时候,宁泽智因为自个考中秀才而高兴,高兴一天后,他就觉得这事儿没什么意思,他努力念书也不是让人夸奖的,而是想要以后当个好官儿。
宁泽智谢过李氏,便回屋继续念书了。
李氏被宁泽智那认真念书的劲头给吓到了,回屋看了一眼自家男人,他这会儿正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小憩,翘着二郎腿。
“回来了?”宁泽仁睁开眼睛,见李氏又抱了布料回来,眉头微蹙着,不悦道,“老四的衣服不用你做,咱娘也会做,你操哪门子的心。”
李氏不吭声,将布料平铺在床那头,开始剪裁,省得明个把量得绳子弄混了。
“弄什么弄,大半夜做什么衣服,还不快来给我揉腿,我今个腿疼。”宁泽仁懒洋洋地说道,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我先把东西剪出来,用不了多久。”李氏低头继续忙活,她这会儿算是明白了,为啥四弟能考中秀才,自家男人考了好几次没考中。
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自家男人一天能看三个时辰的书就不错了,四弟一天也就三个多时辰不看书。
李氏经过她爹娘开导,这会儿可算是想明白了,什么都不如讨好婆婆重要。
宁泽仁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