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这点,心中一凛,急忙看向夜浔:“你的意思该不会是!”
幕帐就在这时猛地被掀开,夜浔猛的抬手捂住了我的嘴,循着外面投射进来的白月光,宸王也在此时气呼呼地走了进来。
“你们!”只见他瞪圆了眼睛,脸色也由青到白的转换一番,方才还没消的气这会看起来好像气得更厉害了些。
我慌了,就如同老母亲被亲生儿子撞见自己在与隔壁老王大叔幽会一样的慌张心情。
我连忙拨下夜浔的手,冲着宸王解释道:“小扣子,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
夜浔原来本是不会参与这种闲事的,却没想到现在也要来掺和一手,他一脸惊奇看着我:“不是小白你方才说要帮我吹吹手的吗?现在为何又要做这幅模样来?”
我还真是有理说不清了,怎么办,两头都不想得罪?
于是乎我一咬牙,一跺脚,准备先处理夜浔这最难搞的家伙:“毕竟是您方才救了小女子于危难之中,现如今受了伤,那我肯定是要把您照顾妥帖的啊~”
我故意拿捏出那种柔柔细细的害羞小姑娘的声音,一边楚楚可怜地瞪着圆溜溜地眼睛看他,一边拿手胡乱地搅着衣带。
这回不会错了,我亲眼看见夜浔太阳穴跳了几条,连带着眸中神色暗了下去。
好家伙,成功的恶心到了一个,那么接下来嘛
“小扣子,你刚才,没有为难于弘大人吧,其实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应该突然出现让他误会的,其实他也是为了你好”
这个方法果然有效,也不枉费我几百年来场场都不曾落下过的大小戏台,只是随手拿捏学了学里面女主人物的表现,就能使得方才尴尬微妙的场面发生了巨大转变。
宸王面露难色,抬手搔了搔后脑勺,犹豫几番之后说道:“小白,其实你可以好生说话的!”
我没有充分理解他这话的意思,只是仍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我难道一直不是这样的吗?嗯~?”
宸王:“”
夜浔:“”
终于,经过我的不屑努力,在这个风清月朗的静谧夜晚,我,被夜浔还有面色不怎么好看的宸王,联合起来扔出了营帐!
此时和我待在一起的,是方才被小扣子喊出去训斥过一番的那个叫做于弘的将领。
虽然他始终对我横眉冷对,但我觉得他实在不必时时刻刻都手握住他的那把剑柄,那感觉就好像只要我吱一声都会他立刻砍死的那种。
真不知道夜浔和宸王在里面说些什么?里面断断续续地传出几个音节,我听觉还是恢复得很好的了,如果我再努努力,还是会有很大的机会听见的。
但是我没这么做,看着远处山头挂着的圆月,我觉得,有些时候,还是给自己伙伴留下一些私人时间比较好。
身旁的于弘突然身后拨了拨幕帐,我吊儿郎当地坐在底上有些微润的草地上,眼风扫到了身旁出现的一抹玄色暗纹的衣裾。
这人没有穿军甲,不用猜都知道是夜浔那厮:“白大人,我们应该回去了!”
“等一下!”身后传来宸王急促的脚步声,他从幕帐后面堪堪探出个脑袋,一脸天真的问我:“小白就不能留下来吗?”
夜浔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然后莫名其妙地学着宸王的口气冲我说:“小白想留下来吗?”
我浑身突然一颤,一个激灵上来得猝不及防:“当,当然是同夜大人一道去处理公务的!”
我瞥见宸王一脸失落的神情,夜浔倒是对我这积极向上的态度报以赞许一笑:“很好!”
继而转身,对着宸王微微颔首:“我们就先行告辞了,如有要事,定会同宸王殿下相商!”
然后不由分说,暴力拽了我的一只手臂就要往营帐的另一边走去,一路招摇过市,但那些路过的将士小兵确就像是没有看到一般。
我心里惊奇,仔仔细细地看了看,不是他们的问题,而是夜浔,那家伙早早地就在我们两个身上施了术法。
浑身被一层柔柔地光晕所笼罩,这就术法的痕迹,但是却能够保证我们不会被大家看见。
还好,还好,起码不用被人家误会成刺客,继而被无数个涌上来的战士砍个稀巴烂!
至于方才夜浔临别时候同宸王所说的话。
我都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回去的路上,我想起自己还没在宸王面前现身时,夜浔曾拿了一只很小的卷轴。
那是什么东西,我好像不曾见他拿出来,也不曾与我说过。
“夜大人,你之前好像拿了一副小小的卷轴给宸王,里面写的是什么啊?”我拢着袖子,好奇地问他。
夜浔瞥了我一眼,淡淡道:“就是相互通行的法器,只要一方有人在上面写字或是作画,另一只卷轴就会跟着显现出来!”
我了然地点了点头,又突然听见夜浔哧的笑了一声:“我没想到啊,白大人混了这么多年居然还连这种法器都不认识?”
我自知理亏,多说话来解释肯定会被夜浔奚落得更惨,于是便乖乖的闭了嘴,冲他干干一笑。
我可去你的吧!!!
谁规定幽冥当个差的都要全知全能?那是上九天的神仙好吧?爷不就是没什么实力这才当的拘魂鬼差的嘛!
我:“我们这次回皇城,先去哪里?”
夜浔拧眉想了想:“我原是打算悄悄进宫看看皇帝的情况的,白大人可有什么好的想法?”
他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