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我就搞不懂夜浔了,你扣手就扣手,干嘛要整这里花里胡哨的指诀,吓唬鬼呢?
诚然,我身为一个行得正坐得直的神职小鬼,自然是不会被他那些小动作所蒙蔽了双眼!
我只是,咳,默默地将和宸王嬉笑着的谈话距离慢慢拉开了一些,毕竟,阴阳两隔,还是保持些距离的好。
我当即又决定,立马换个话题:“对了,皇城近几日接连出现的那些一异象你都知道吗?”
宸王十分了然的一点头:“知道,那跟国师脱不了干系,他与将军府勾结,联合起来要造反!
其实在这之前,我就有预感,那段时间我如何也不能见到皇兄,每次进宫,皇兄随行的太监都是告知我皇兄抱恙,暂不见人。
但他们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时候皇宫的近卫军早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些我熟悉的面孔了,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是根本不可能见到皇兄的。”
“但是你就没想过倘若你将军府因为你的起兵,对你皇兄不利怎么办?”我困惑地问道。
宸王闻言淡淡地一笑:“小白,有时候贸然行动未必不见得是件坏事,你想,如果我一直因为顾忌皇兄的安慰,始终对于起兵一事瞻前顾后,那我现在就不会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了。
将军府是想要彻底夺权为王的狠角色,倘若我如今被抓住,可能早就被他们寻了个源由弄死了,至于皇兄,他们届时也会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将他迫害致死。
而如今不同,我现在有重兵在手,有威胁皇城的筹码,将军府肯定会戒备我挥师攻城,那时的皇兄,在他们手中肯定会成为用来要挟我。
只要我一天不肯收兵,战争一天没有停歇,那么皇兄就会被他们当做人质好好的保护起来的,这处境虽然难了一些,但也起码皇兄还活的好好的不是吗?”
听完这话,我居然还有些感动,宸王当真是懂事又有谋略的一个皇族子弟!以前认为他是纨绔子弟的那种想法,完全就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被猪油蒙了心!
我端着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口:“那,皇城中最近频繁地失踪少女你还知道吗?”
小扣子一脸震惊困惑:“居然还有这等事?”
我瞬间心如明镜,嘚,忘了这事他起兵叛逃出城之后的事情了,在后来的事情上,我敢说,他知道的不可能有我多。
旋即他又问:“将军府或者是国师那边有什么动作没有?”
要说到这个动作的话,那可能一时半会还说不完整,我大概想着在脑子里整理了一番,将那些事情大概同小扣子说了说。
他越听脸色就越是难看,直到后面晦暗如漆墨,良久的沉默以后,他突然端起一杯热茶仰头一饮而下。
“这群善心病狂的畜生!”小扣子突然爆发出一声低吼,书中的杯盏被他大力地磕在桌面上:“他们居然还真的敢勾结藏地的邪门歪道来我皇城撒野!”
藏地的法师,看样子宸王也知道这群修炼邪法的妖道。
那头的夜浔突然起身走进过来,饶是这边没有过多的椅子,他来时还得自己在身后拖上一把:“那这么说来,宸王殿下是知道皇城中有隐藏的藏地邪师?”
宸王看起来一派轻松:“我也是无意之间知道的,毕竟要在我皇城中撒野大多还是躲不过我暗查的眼线!”
我直觉地给夜浔挪了个空地出来一边看着小扣子:“那你既然已经起兵,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话一出口,小扣子原本浅淡微笑着的表情瞬间就消失了,我也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出此话着实欠妥。
“这个嘛,赎我不能告诉你,小白!”宸王容色一敛,支着下巴的手也堪堪放了下去。
我意识到不对劲了,连忙干笑着打了个哈哈:“你别误会,我当真没有想要探听你军营消息的意思”
宸王:“”
夜浔:“”
好像越解释越不对了是怎么回事?
我向夜浔报以求助的眼神,谁知道这厮什么小猫脾气,不知道哪里惹他了就开始给我甩脸色,现下居然直接无视了我!
太可气了,太可气了!
我心中默默将幽冥阴律第四百四十四条——关于无故私下斗殴的处理原则,背诵默念了好几遍。
虽然心里好受多了,但是对于缓解眼前这个尴尬的场景还是点用都没有!
“那小白,既然你已经问了这么多,我也可以问问我想知道的吗?”小扣子突然打破沉默。
我先是一惊,然后愣愣地看着他点头:“你,你要问什么就问吧!”
小扣子当然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坦诚,他也同我一副模样,呆愣了片刻后,才缓缓说道:“小白也不是人?”
我:“???”
什么叫我也不是人,会不会有哪里搞错了啊?
意识到自己言语不当,宸王又立马笑着改口:“我不那个意思,我是想说——,小白,你其实并不是同我们一样的凡人?对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和表情都太怪了,听着看着都觉得一副酸涩的味道,就搞得我不是人这件事情,对不起苍天大地似的。
我犹豫了半晌,默默打了个简单的腹稿:“其实话也不能这么说,我是人,只不过拜师在玄门学了几年而已”
我不敢同他说实话,也不能同他说实话,这家伙眉眼间已经开始氤氲起了淡淡的龙气,我要跟他说自己是鬼,那不晦气嘛!
“当真是这样的吗?”宸王惊奇地看着我,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