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地站在大厅中和言阅对峙着,原本自己想掐准个时机好早一点儿脚底抹油开溜的,但是现在这种情况看下来的话,应该是不大可能了。
“要是言阅殿下没有其他的事情想问我的话,那我就先走了吧!”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已经隔了很久的时间,我生怕因为自己太过于操之过急,从而惹恼了言阅。
也就是等着看他稍微情绪要好上那么一点点的时候我才敢把这个问题重新摆到桌面上来提起。
言阅现在却没有说什么让我难做的话,他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再次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
我耽误了这么久的时间跟他在这里说了一些毫无意义的话。结果什么事情都没有做成,该生气的应该是我好不好?
结果现在看他这副样子搞得像是他很生气一般,什么跟什么嘛,简直颠倒黑白都成了他专属了。
我冲着已经闭上眼睛的眼越呲了呲牙,然后嘴里小声嘟囔着转身出了他的营帐。
在离开他的营帐的一路上。我看见这些在原地休息的将士们,他们不知怎么回事儿,看我的眼神都带着些许奇怪。
但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都由不得我细想一下,这其中的缘由。
当下心里是想着觉得有些奇怪,但是还有另外一件事情就等着我去做了,并且耽误都耽误不得。
我现在离开了言阅,这里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便就是宸王那儿了。我要好好的问问他到底是不是真如言阅一般所说,也将卧底派到了他们的军营当中。
倘若这件事情是真的,那我就要好好的跟宸王说道说道了,我之前是那么相信他,觉得他应该不会做这样下三滥的手段的。
直到自己从他人的口中听见了有关于宸王的为人之后,我当真在那一刹那是不相信的,但是看圆月那真挚的眼神里面带着些些的肯定。以及他那语气中的咄咄逼人之势,又迫使我不得不相信他所说的一切。
但是全部相信言阅的话又不是很可靠,眼下最为保险的方式就是我要亲自去宸王那边走上一趟。好从他口中亲自听到真相,倘若他否认这一切的话,我还是会像原来一一样,选择相信他。
但他若是真的承认了的话,那我也不会像这件事情就此略过,接下来我就得考虑考虑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方法,把他和言阅两个人放在一块儿好好的谈谈。
前者倒是不费任何力气轻松的就能搞定,至于后者的话我之前也有过其他的担忧。
这件事情肯定会花费我十分多的精力不说,要是办的不好的话。这两个人再一次闹掰了的话,我就想不到,其他的办法再把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修补回来了。
我一路上往宸王那边的军营里面走,眼见着豆大的军营,在我面前越来越清晰,我的心里也跟着七上八下了起来。
真不知道,一会儿要怎么样跟宸王开口,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让他自然而然地接受,并且不排斥我的话呢。
要想说,这世上最难判的案子可能也许就在我眼前吧!
但是,最为可气的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夜浔回幽冥去处理皇妃和那个被我封印进玉佩里面的祺嬷嬷。
而豹尾呢,又被夜浔派去了将军府,我现在身边是连一个趁手能使唤的人都找不出来。
之前那个被我三番两次救下来的阿苑,也是在我离开的这些时日里,和宸王两个人呆在山上时间久了,居然和宸王两个人成了拜把子的兄弟。
现在他们两个在我眼里就像是穿了同一条裤子的,你要是想再去问问阿苑有关于宸王的事情,他肯定都不爱搭理我的。
不搭理倒是小事,就是害怕他直接一声不吭地拔出他那把佩剑直接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了,那个时候场面就有些难看了。
我也不是打不过他们只是在有些时候呢,不愿意跟他们计较罢了,你想想我一个在幽冥当了几百年差的白无常,怎么说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什么爱恨情仇家国纠缠呢?这些事情我都见得多了,只不过有些时候我性子懒散,懒得同他们一般见识罢了。
但是倘若真的是把我惹恼了逼急了,那我到时候必然也会给他们些颜色瞧瞧的,让他们知道知道在我这里什么是规矩,什么是体统。
对于这种事情上,我敢肯定也十分有自信,倘若只要我在他们面前再发一次标的话很可能接二连三的类似于豹尾那样的小跟班,就会像是雨后春笋一般的冒了出来。
那就算在以后的时日里面没有豹尾在我旁边转悠,我只要挥一挥手也能召唤来一群,愿意为我效劳的人。
对于这一种能够呼风唤雨却又不值一提的小能力,在我看来却是最最实际的了。
眼看着我心里的如意算盘打得正欢快的时候,接着,我就已经站在了宸王的军营面前。
我看着头顶上飞舞的两面军旗,心里就十分不是个滋味。
就在刚刚路上还在纠结的难题,又再一次浮现在了心头,毕竟宸王也算是我经历过很多事情的朋友了。
你让我如今用什么方式方法跟他说一些驳他面子的事情啊!
但是不说的话言阅那边又要等着我给一个交代,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办法搪塞过去。
说来说去,我还是很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在言阅说了那番话之后死死的抓着一个‘卧底’二字不放。
现在仔细想想,要是没有我那一番咬文嚼字的追问,兴许元月也不